G-2支部追击太阳海贼团所花费的时间已经不算短。
作为波鲁萨利诺的管辖支部,连续的抓捕工作的失利同样会算在他的头上。
尤其是对方海贼团团名虽为‘太阳’,但海贼旗帜却是两把交叉的手杖,取代骷髅头的,则是那一副带着高帽的半笑半无面具。
这几乎已经算得上是赤裸裸的挑衅。
而且还是由一群鱼人组建而成的海贼团,在眼下这种大环境里,他们也算是在海军里高高挂名的那种。
G-2支部的卡达鲁少将原先追击的是那些穿着打扮与提斯描述类似的‘仿冒者’,但因为古米尔中将的失利,他的追击工作就暂时放下,转向了其他目标。
但最终结果是,高举着那罪犯的旗帜的太阳海贼团,他也没能完成监视工作。
只是在可视范围内,就被一群鱼人从海下发动了突袭,导致军舰破损严重,超过了三十名海兵遇难,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这份报告最终传到了海军本部,放在了波鲁萨利诺的办公桌上。
如果只是普通海贼,那么海军如何处理都只是海军内部的事情,但只要涉及提斯,世界政府不会坐视不理。
施加压力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也理所当然的应由波鲁萨利诺负责。
“卡达鲁少将……失败了吗?”
苏菲脑海里对这个人似乎有些印象,鸦在前往香波地群岛的航程中,这位少将好像跟了有一段距离。
“与其说是失败,不如说是被放过了,真是好可怕啊,那群鱼人。”
波鲁萨利诺歪在躺椅上枕着两手,语调开始抑扬顿挫起来。
“说着什么不会杀人之类的怪话,就这么放过了卡达鲁。”
苏菲听后半晌无言,试探性的问道。
“中将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接手G-2支部负责的任务吗?”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波鲁萨利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苏菲也惊了。
那他们这一趟出来是干嘛来的?
波鲁萨利诺终于起身,两手插兜弯下腰将脸对向了苏菲仔细打量,像是在看什么奇珍异兽。
战国先生呦……我只不过是在本部呆的时间长了一些,不至于吧?
“太阳海贼团的追捕工作目前由斯托洛贝里少将负责。”
“当然现在这艘军舰的指挥官是你,如果你想争取这份功绩,我也不会拦你。”
看着重新倒在躺椅上不再理会自己的波鲁萨利诺,苏菲敬礼之后转身离开。
这位中将先生……究竟是真的惫懒呢,还是……
一艘船头部位装饰着硕大鱼头的海贼船正在海面上航行。
除开甲板上留有必要的人手,船舱里倒是热闹的很。
“好痛!”
一名锯齿鲨鱼人捂着自己的脑门,呲着满口锐利交错的牙齿,不忿的看向了身前的费舍尔·泰格。
“干嘛啊?!为了一两只下等生物打我?!”
“我应该严令过不许杀害人类的吧?”
“你们两个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我们可不是什么杀戮集团!!”
“别给我脑子发热!!”
费舍尔·泰格根本不看那个正在不住抱怨的阿龙,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眼神当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比起阿龙,他以为甚平应该更能理解自己的才对。
另一边的鲸鲨鱼人甚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
“但是泰大哥,不,老大!”
“那些家伙可是奔着取你脑袋来的,对方满是杀气的冲过来,若是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啊!”
他扯了一下胸口的花纹浴衣,就算衣物很宽松,但甚平仍旧觉得胸口憋屈的厉害。
“再说了,提斯先生在圣地不是也没少杀人,我看老大你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甚平的话让费舍尔·泰格摇了摇头。
“提斯先生不是那些人的同类。”
“他在圣地所做的一切,虽打破了世间无聊的铁则,但仅仅只是为了解放那些被凌虐的人们!”
“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不论是人类,还是鱼人,在那副面具之下,一视同仁!”
甚平闭嘴不说话了。
提斯在圣地解放了大量的鱼人奴隶是事实,这一点无可辩驳。
“我再说一次,我们太阳海贼团所象征的意义,只有解放和自由。”
“如果我们怀着恨意向人类复仇,那之后只会将复仇的连锁不断延续,只会让未来的鱼人们成为人类的眼中钉!”
“我想,那样的未来也绝不会是提斯先生愿意看到的。”
费舍尔·泰格话音刚落,恶龙狞笑着说道。
“左一个提斯,又一个提斯。”
“那种家伙无非是在玛丽乔亚露了一次脸而已,现在可能躲在大海的哪个角落里正在发抖吧?这么久了,这片大海上到处都是打着那家伙旗号的‘伪物’,正主一次都没出来过!”
“人类的复仇?!那为了不被复仇,杀光他们不就得了?!”
“要比人类更加的残虐!让他们止不住的颤抖!”
“这么一来还有谁会想什么复仇啊?!”
“就像那些吓破了胆的‘天龙人’!只要将这份恐惧铭刻在他们的脑子里就行了!”
“嘭——”
没等恶龙说完,甚平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倒飞出去的锯齿鲨鱼人撞开了舱门,砸翻了过道里其他看热闹的鱼人。
甚平看着费舍尔·泰格那阴沉下去的脸色,重重的叹了口气。
当鱼人散去,舱室里只剩下他和泰格两人,甚平盘起双腿坐了下去。
“他……一次也没有回应过你,不是吗?”
费舍尔·泰格抓起桌上的酒,拔出瓶塞就开始吨吨吨的往嘴里灌。
一瓶又一瓶,直到他的双眼开始迷离。
“我曾无数次的呼唤那个名字。”
“每一次当迎接我门扉被开启,驻足不前的人是我啊,甚平。”
甚平表情开始疑惑,这究竟是泰格大哥说的醉话呢,还是……
“乙姬王妃所宣扬的太过于理想了。”
“对于她来说,我所做的与阿龙又有何区别呢?”
费舍尔·泰格拉开抽屉,将其中的面具掏出,轻轻的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平整的接触面,看起来像是经过长时间的摩挲,显得很是光滑。
“是我在畏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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