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艾列弗起身将手轻放在埃蒙德的肩头,脸上又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可以了,我们回去做些准备,然后走吧。”
埃蒙德没有回答。他已经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恐惧了,这种恐惧并非全部来自于这起案件,这里面还夹杂着关于过去的回忆——对至高权利、无尚未知的无力,对难以洗脱的罪责的忏悔。他仿佛又回到了首都,回到了那一晚,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俯视着他,用猎人看待将死猎物的眼神笼罩他和他的同伴,随后一道散灵华领域张开,他背负了永恒的罪责。
xue,到处都是xue,从朝夕相处的同伴的身体里喷涌出来。一个人挥舞着镰刀,所到之处皆是惨叫和呼号。
绝望挤满了那个小巷,蚕食着他最后的意识。他躲在角落,无助地看着一切事情走向灭亡的重点。他本可以阻值这一切的发生,可他的胆小和懦弱造成了灾难。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夕阳从酒馆的窗户里照进来,企图为他盖上xue红的印章。酒馆里的热闹衬托出他崩溃后脆弱的沉默。
艾列弗轻摇着他的肩膀,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在艾列弗看来,他的状态实在太差了——面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身体如同受惊的小狗一般微微颤抖。
“埃蒙德,埃蒙德。”艾列弗轻声呼唤道。
“啊!”埃蒙德如同噩梦惊醒一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连同桌子一齐碰翻了,随后昏厥过去。
艾列弗赶忙扶住他的身体,将他横放在座椅上。
突然的变动引得酒馆里的其他人都看向了这里,艾列弗只能欠身向周围人群鞠躬致歉。
“埃蒙德,我想我们该走了。”艾列弗将桌子重新扶起,摆放好酒杯,然后背起埃蒙德向酒馆老板解释道:“对不起,我的朋友喝醉了。”
老板理解地说道:“没事,回去的路上注意一点。”
“嗯。”艾列弗背起埃蒙德往外走去。
一声叹息从身后响起。
艾列弗没太在意。他虽然不能完全理解埃蒙德的情绪,但他知道,埃蒙德需要他的帮助,只这一个原因就够了。必须保护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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