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恩一脸紧张,躲在好友身后,小心地四下张望。
拉着宗沐阳躲进街边的小巷。
罗怀恩再三地作揖道:
“小仙长神通广大,我等凡夫俗子冒犯了仙长,还请莫要见怪。
恰才小仙长道在下今夜必大祸临头。
还请小仙长明示,可否有消灾度厄之法?”
说着有从钱袋里摸出两个银锭。
就这么会儿功夫,宗沐阳的怀里就捧了五个沉甸甸的银锭。
宗沐阳掂量了两下,感觉少说也有五六十两。
足够他好几个月的开销了。
宗沐阳随手把几个银锭装进乾坤袋里。
罗怀恩看到宗沐阳手里捧着的银锭转眼就消失,更是对宗沐阳深信不疑。
点头哈腰地站在宗沐阳面前,不敢有丝毫怠慢。
宗沐阳装模做样地掐着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地推演一番,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罗怀恩说道:
“罗老爷,大事不好了!
尊夫人已经知道你在外寻花问柳的事了。
还知道你在杨柳巷养了一房小妾。
若是你现在就回家好生哄哄,或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不过……”
罗怀恩听了宗沐阳的话,已经吓得两腿发软,差点站不稳。
宗沐阳伸手把他扶住,继续说道:
“不过今夜你最好什么都莫要吃,特别是尊夫人亲手送来的羹汤。
如若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这可如何是好!”罗怀恩一脸惊惶的表情,看起来已经失去了方寸。
宗沐阳只指点运道,不管福祸。
既然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了,也算是对得起罗怀恩送的银子,扛着天机幡一摇三晃地走出小巷,准备寻一家酒楼,好好祭一下他早已发出抗议的肚腹。
宗沐阳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中一个身影同样转身,匆匆地离开。
福运客栈不算大。
不过因为开在凤溪城的西门,每天都是客满为患。
步随风火急火燎地跑进客栈。
看到杨泞正坐在大堂的一张方桌旁,赶紧过去,抓起桌上的茶壶,把里面的凉茶倒进嘴里。
咕嘟!咕嘟!
步随风一连喝了三大口,才缓过劲来。
杨泞问道:
“师弟,可是查到了什么?”
步随风把脑袋凑到杨泞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师姐,我见到鬼了……哎呀!”
杨泞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步随风的脑门上,轻声骂道:
“你我都是修行之人,下山游历也有数月,妖魔鬼怪还见得少嘛!
如此大惊小怪,若是让同道瞧见,岂不是惹人笑话!”
“哎呀!”
杨泞下手不轻。
步随风捂着脑门直叫唤。
他这几个月跟着杨泞下山游历,被收拾得够惨。
现在看到杨泞心里就有些犯怵。
不过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修炼者来说,步随风的进步也是不小。
步随风哭丧着脸,说道:
“师姐,我刚才在大街上看到那个在破道馆里,被你失手杀死的倒霉蛋了!
他在给人算命,看起来像没死一样!”
“不可能!”
杨泞蹭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说道:
“那个人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
那既然是阴魂,又怎么可能现形,在阳气如此重的大街上游荡,还与人算命!
师弟,你休要诓我!”
“我哪敢啊!”步随风连连摇头,赌咒发誓地说道:
“师姐,我肯定没有看错,就是那小子!
不过……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
“走!”
杨泞往桌上丢了一块碎银,领着步随风匆匆走出福运客栈。
杨泞离开青云观后越想越古怪。
当时失手杀了人,心中有愧,并未有详细探查。
只是确定观里并没有妖魔藏匿,就离开了。
这两个月以来杨泞时时想起青云观,还有那个被她失手杀死的年轻人。
可是要说哪里不对劲,杨泞又说不出来。
此时听步随风说再次见到那个被杀的年轻人,马上警觉起来。
如果他是诈死……那个人很有可能用了什么障眼法,也许他就是藏在观里的妖魔!
如此就解释的痛了!
“好狡猾的妖怪,这次不会再让你逃了!”杨泞紧咬着嘴唇,心中的那一丝愧疚消失了,跟在步随风身后,在西凤城中寻找宗沐阳的身影。
此时的宗沐阳正坐在一间酒楼,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胡吃海塞。
跟本不知道已经被人盯上了。
宗沐阳被踹下斩仙台,重生在荒山野岭,下山以后路过的也都是穷乡僻壤。
吃住十分简陋。
现在进了城,自然不会再亏待自己。
在酒楼要了个雅间,什么好吃好喝的全都让店小二招呼上来。
还饶有兴致地点了唱曲的姑娘。
着实奢侈了一把。
也感受了一番古代的餐饮文化。
服务跟现代社会相比,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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