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暗下了会儿,重新亮起的是一盏灯照着中央,一名女人双手举高交错相依,金色的小外套罩住肩头。
布料略过小蛮腰,下身穿着粉紫色的薄纱长裙,裙带用小铃铛装饰形成一条腰带般,手腕与脚踝皆穿戴银环和脚链,闭眼,小巧的脸蛋因薄纱和灯光昏暗,让人看不清,造成无比神秘感,“哦?”
微醺的铁克斯感兴趣的发出声音。
音乐响起,开始快速的左右摇摆,举高的双手下放,随着音乐挥舞,身上的铃铛与首饰因为动作而当当作响,手横掩到颊边,倏地睁开眼睛,眼线将圆润的双眼勾勒出媚惑。
雷湛失神的望着眼前的女人,若说之前神女的祈舞带有纯洁与哀戚,现在绝对是致命的吸引力。
婪焰盯着眼前的人儿,曼妙的舞姿,人儿垫起足尖旋转,纱裙翩翩飞起,他不想承认,自己又想起那个小女人了。
捏紧手中的木杯,喝一口烈酒,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却闻不出有任何人类的气味,只有狐族专用的媚惑香气。
可恶!
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
提安他们那边也没有得到一点消息,难道她真的不在这?
但那晚所有出席的血族全都找过了,没有任何踪影,唯一想到她还能容身的地方,也就只有雷湛这个男人,所以他才会特意拜托那个男人让他来参加这场寿宴。
“婪焰,至少你说对了,我现在真的…很讨厌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
她泪珠滑落的那一幕以及转身的背影,好几次都在梦中骚扰自己,让自己一夜难眠。
凝视那翩翩落下的薄纱,婪焰目光黯下,一次确认的机会也好,至少让他真的死心,确信这个地方并没有她的踪影,思及,伸手,握住,一扯!
单靠单脚做轴旋转,顿时,一股拉扯的力道让人不稳,不想破坏这场顺利的舞蹈,只好顺势朝力量的方向转去。
定睛一看,愣住,金色的眼眸仿佛能看穿所有伪装,马上回神,手部弯转如花,掩饰那一秒走神的瞬间,轻轻摇摆,充斥煽情。
他伸手就是要扯下面纱。
我惊觉,假借舞动的头侧过,他却捉住了发簪,一抽,红棕色的长发如瀑直下,我手触上他另一侧脸颊,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后随即轻巧的后空翻脱逃而出。
婪焰看着自己手中的发簪,再看向中央的那人儿,双眼眯起……
舞曲接近尾声,我看向真正的主角,朝他伸手,宛若邀请...
铁克斯看得兴奋,雷湛却将薄唇抿得死紧,浓眉纠结,用力握着手中的木杯,木杯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发出吱呀声。
舞曲结束,我喘着气,面纱因喘气而微微浮动,偷偷看过去,婪焰正将手中的发簪捏得死紧,眯着金瞳打量着,“好,跳得太好了!”
铁克斯率先回神,鼓掌叫好。
如雷的掌声,我低下头用长发遮掩婪焰的目光,手撑地的站起,“来,过来。”
铁克斯对我招手。
我上前,铁克斯仍旧招手,我不解的再上前,铁克斯伸手,却有一人更快的拉过我,“爷爷,她,我要了。”
雷湛露出狂野的笑容,“你不介意吧?”
所有人震惊,“哈哈──不愧是我的孙子,连看上的女人都一样。”
铁克斯豪迈的大笑,“行,给你了。”
大手一挥,随意却断定了他人的命运。
“果然是狼族,连舞姬这种身份的女人也要。”
“放心,等狼族用完,肯定也会流落到拍卖会上的,到时候再买来就行了吗?”
众人议论纷纷,谈笑风生,“雷…雷湛……”
自己忍不住小小出声提醒。
“嘘!别出声,免得被他们发现了。”
像是早已知道我身份的雷湛低声回复。
整场宴会,我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拼命忽略那刺人的打量视线,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时,宴会结束,所有人告退,去了专门准备给客人休息的别馆后,我才松口气,“好险没被发现。”
我拿下面纱,大呼口气。
“你是哪根筋不见了?还是脑袋里本身有洞?”
雷湛不悦的骂道,“我不是已经让真皑去找你了?为什么还要出现?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你嫌你人类的身份还不够显眼吗!”
“我只是……”
“什么只是?你就这么想见到那个男人?”
他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解释,“还是说你根本就想回到他的身边!”
低吼着。
“湛哥你冷静点。”
琛试图安抚。
“是啊!或许小梓有苦衷。”
牙也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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