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一个蒙面男子轻点两下地面,祭出飞剑飞了出去,他的身后流光溢彩,仔细一看,竟是几位大能在追杀他,男子回头看了看,夹紧了臂膀间的包裹。
“哼!不要再逃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交出至宝,兴许还能饶你一命。”一个脸上挂着彩的白眉老者说道。
“还跟他废什么话,我隐刹宗几名核心弟子都葬送在他的手里,不把他碎尸万段,我邹魔侯誓不罢休!”声音源自一名黑衣中年男子,他便是隐刹宗宗主邹魔侯。
突然,蒙面男子燃烧精血,竟是要拼命了,只见他双手成拳,其身后现出三尊法相,气势恢宏,他借此冲了上去。
夺宝的几人面现惊色,丝毫不敢大意,使出浑身解数,几人打的难解难分,而邹魔侯却只是装着样子,他那浑浊的双眼始终盯着蒙面男子手中的包裹,毫不吝啬地表露出贪婪的目光。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男子被对方一击蚀魔指击中,喷出一口黑血,三尊法相也有些不稳。
“哈哈,中了我的蚀魔指,一时半会儿你是解不开毒的,快交出至宝,本宗主心情好,留你个全尸!”邹魔侯嘴上说着,手却冲着包裹伸去。
“哼,我越云无依无靠,自幼被越家村的百姓们养大成人,这琉璃倩盏虽是至宝,我自知无福消受,但就为这死物,汝等竟敢夺走全村人的性命,就为了知晓我的下落,连嗷嗷待哺的婴儿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蒙面男子再也无法忍耐,一把扯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俊逸的脸庞,他的脸已经被仇恨所覆盖。
“既然你们想要,那就下辈子吧!”话刚说完,越云竟打碎了琉璃倩盏,取出了核心,一口吞了下去!
“不,这宝物是我的!”邹魔侯一瞬间便移动到越云面前,可还没等动手,越云竟爆体身亡,其体内的的核心也不知下落,只剩下琉璃倩盏的外壳仍散发出些微的光芒……
“呵呵,真是非常遗憾啊。邹宗主不妨拿这漂亮壳子回去把玩把玩,我等就不奉陪了!”白眉老者笑道。他本因人情而出手夺宝,并不在意结果,伙同其余帮手远去了。
“气死我了!好你个越云,本座杀你全村百姓,断你生路,竟还不能得到至宝。既然如此,本座就拿你的尸骨,祭奠我那可怜的弟子们!”邹魔侯袖子一挥,地上竟再无半点血迹。
······
“我还不能死,我要报仇·····”一个光点出现在越云的尸骨处,这光点在白天和夜里都毫不起眼,也多亏如此,才没有被人发现。光点不停地飘荡,不知多少岁月过去,竟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山坡下面停住了!
那里有一名伤痕累累的少年。
“爹娘还在等我回去呢,我不能死在这里。”少年的嘴中说出了不甘,竟让越云有些感同身受。而这时,少年的气息愈发微弱,光点趁机进入了少年的脑海中。
“喂,你有什么愿望吗?”越云的身影渐渐在少年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少年感到不可思议。
“我想报答爹娘。”少年的念头传了过来。
“哦?还有呢,我见你这伤,可不全是摔的吧。”
“请帮我打败雁!”少年显然更加激动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越云道。
“我叫越云。”少年道。
“呵,你我能在此相遇,实属是莫大的缘分,同名也好,这份情我一定会还的,把你的一切都给予我,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成立了。”越云道。
“既然如此,那万事都拜托你了,谢谢······”少年的声音渐渐淡去。
光点从少年的脑海中飞了出来。这次,光点化作了一张大网,将少年的身躯尽数包裹。少年身上的伤痕已然消失不见。不一会,少年便起来了。这少年便是越云的新身体。
“不愧是至宝,竟能保我魂魄不说,还能顺带治愈,这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烦。”越云笑道。
“雁吗,原来如此。”说着,越云便看向了四周,魂魄侵入时,连少年的记忆也一同传了过来。放眼望去,各种杂草,其中也不乏药草。少年本是为了采药为母亲治病才下了这山坡,不曾想竟失足跌落了下来,但也因这样,在一片无人发觉的药田里,才得到了自己的机缘。
······
庞燕村,乃是靠山村,村民可借由采药草和打猎,以及种植作物为生。据说庞燕村在数百年前,便已经存在于此。
少年离村子越来越近,不一会便进入了村中。少年急忙赶回家,为让自己的娘亲早些喝上药,同时也不让别人看出半点破绽。
少年急忙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在他的面前,是两座茅草小屋,以及旁边的一小块田地,这便是少年的家。
“娘,我回来了!”少年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了,推开屋门便看见了自己卧病在床的娘亲。
“云儿,我的好云儿,快让娘看看,受伤了没有?”娘亲李莺亲切地问道。李莺前些时日染上风寒,家里买不起药,只能由医馆开方子再上山采。
“娘,您看,我怎么可能受伤呢?”越云憨厚地笑着,一位真心疼爱自己的娘又有谁会讨厌呢?
“我爹还在干活吧,娘您快躺下,我去给您煎药。”说完,越云跑向了旁边的屋子,为了不让药味熏到娘亲,越云关上了屋子的窗户。
炉子的火渐渐旺了起来,而这时,少年的记忆又浮现了出来。少年是庞燕武馆的学员,在这偏僻的山村,只能教些拳脚功夫,说是强身健体也可以,但若是论杀人,这些连末流武功都算不上,根本上不得台面。
而就在这庸庸众人之中,出了一个天才,他便是雁。雁是村长的孩子,出生时伴有一道灵气,这灵气乃是天地灵气的细枝末节,可即便如此,也足以在这小村子里称霸。庞燕武馆每年年末都有一次比试,获胜者可以得到半年份的锻体药材,雁每年都是第一,所以自然而然,武馆里除了馆长和副馆长,馆里没有人能打败他。
但雁性格恶劣,做事全凭自己喜好,因其有着村长儿子的身份,加上自身的实力,村中人怕他报复,也就对此隐忍不发。
想到这里,越云回了回神,药煎得差不多了。
“娘,喝药了,我还在山上摘了些野梨,我知道药苦,您每次喝药都是强撑着喝下去的,这次摘的梨子我特地挑了一个好看的,一定很甜,娘你快些吃了吧。”越云道。虽然现在越云只是和李莺见过没几面,却早已把她视为自己的亲人了。
“呼呼,娘我已经把药吹凉了,您看看还烫吗?”越云道。
李莺一句话也没有说,她正不断盯着越云的脸,说道“云儿,你今天有些不一样,虽然之前也是很关心娘亲我,但今天娘感觉你有些变了。”
“娘我是哪里做错了吗,我只是很平常地想照顾一下娘啊。”越云道。该说不愧是母子,居然察觉到了不同,但越云的心可真的是诚心实意的。
“娘只是感慨一下,我的好云儿,如今也算可以独挡一面了。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好云儿”李莺笑道。
“娘您快别说了,我都有些感动了。”越云道。他是真的感动了,能再一次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李莺喝药时,越云就在旁边观察,这草药的确是很有功效,喝完了以后的确是不咳嗽了。
“娘您快休息一下,草药还有,您再喝几天,估计就能好得差不多了。”越云笑道。
······
此时正是黄昏时,一个扛着长枪的健壮的身影向着越云家走了过来。越云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父亲。
“爹,您回来了,快歇歇脚,我给您烧完热水了。”越云殷勤地说道。
越鸣笑了笑,但脸上的阴霾却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的。
“好云儿,爹很自豪啊,能有你这么个孝顺儿子。话说回来,云儿你今天去的是哪座山啊?”越鸣冷不防地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有着自己父亲身份的男人,越云不敢怠慢,答道“爹,我今天是在北山采药的,咋了?”
听到是北山,越鸣长出了一口气,但马上神情又焦急起来。
“爹,娘的草药管够,云儿今天采得多,还摘了些野梨,您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吧。”越云答道。在这之前越云已经通过记忆,知晓了自己的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淳朴善良,但又喜欢把事写在脸上,很难不让人发问啊。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云儿啊,你知道山狼吗?”越鸣道。
“山狼?那些玩意的领地可是离咱们相隔三个村子啊。莫不是迁徙了?”越云道。
“云儿你猜的不错,前些时日不知是哪位大能又发威,余波遍及数十个大小镇,咱们村也是赶了个好运,有大山为咱阻挡余波,这余波是他们施法产生的气浪,不同于地震,也因此还没到咱们村就停下来了。”越鸣答道。
越云一边听着越鸣说话,一边又将长枪挂在了墙上。
“咦?爹,这血是?”越云看这血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是山狼的血,不过,也有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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