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方尘收集齐全阎江河、窦琴和阎婷资料,占卦比卦,寻找出击时机,他不想祸及无辜。
时机终于出现。
中秋过后第一个周末的上午,方尘电话联系阎婷:
“有空吗?我想找你谈谈。”
“好啊,你来接我嘛。”阎婷爽快答应。
方尘驾车来到阎婷家的别墅,在车旁磨蹭了一会儿才联系阎婷。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了。”
不一会儿,阎婷就欢快地上了车,方尘开车直接到了世缘酒店,带着阎婷来到预定的9-202房间。
“你想通了?愿意与我交往。”阎婷一进门就问。
“你坐下,听我慢慢告诉你。”
方尘随意察看了房间,对阎婷说:
“我们两家有不共戴天的深仇,不可能走到一起。”
“你是对我家有成见吧,哪有那么严重?”阎婷反驳。
方尘简要地向她讲述了情况,阎婷一脸惊悚:
“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会瞎编乱造,你父母最清楚。”方尘刚说完,手机就响,接完电话,对阎婷说:
“你的父母跟踪来了,你正好问清楚。”
方尘抽身离开了房间。
“砰砰砰。”
方尘刚离开,阎婷就听到敲门声,阎婷开门一看,正是父亲阎江河和母亲窦琴。
“怎么是你们?”阎婷疑惑中带着不满。
“孩子啊,你咋这么糊涂,真要抛弃爸妈跟方尘私奔?”窦琴一进门就抓着阎婷质问。
“你不知好歹,把你爸你妈的脸都丟尽了。”阎江河气急败坏。
“我倒想问问,究竟是谁丢谁的脸?”阎婷不服气地反击。
“你说什么?难道我们丢你的脸了。”窦琴气得上前撕打阎婷,阎江河赶快阻止。
“你们敢摸着良心说,方氏集团破产与你们无关吗?”阎婷直点要害。
阎江河和窦琴突然愣着了。
“谁告诉你的,方尘?”阎江河恨恨地问。
“如果你们解释清楚,我可以回家,从今往后一切听你们的。”
阎江河和窦琴颓然地坐在凳子上,房间一下变得静悄悄的。
“纸包不住火,是该告诉你了。”阎江河抽出一只烟,颤抖着点燃。
阎江河讲述的情况,与霍启山说的完全一致,意外的是,阎江河承认,方尘和李辛出车祸也是他策划的。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让你一生快乐富足。”
“别把我当作借口,掩盖你们的卑劣,我鄙视你们。”阎婷说完哭喊着夺门而出。
而这一切都是方尘设计杨欣参与实施的,阎江河道出的真相被全程录音录像。
方尘同样被震惊了,证实了李辛的猜测,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方尘让李辛通知禾茂集团、嘉弘集团、盛邦集团霍启山、刘伯钰、莫奎,加上李丘紧急开会磋商,当他们看听了方尘介绍,看了视频录像后,都禁不住老泪纵横,霍启山紧紧抓着方尘的手:
“谢谢!谢谢!谢谢!......”
“我们都是受害者,我想趁热打铁,明天就找阎江河归还。?”
“一切都由你做主。”大家一致拥护。
方尘占了一卦,只要再加一把火,就胜券在握。
第二天是周一,阎江河正在召开周一例会。
“阎总,有几名故友在会客室等你,说事情很急,现在见吗?”秘书小姐向阎江河报告。
“我去看看。”阎江河走向了会客室。
“是你们?是来乞讨还是兴师问罪?”阎江河嘲笑着说。
“你先把这个录像看完,未必还笑的出来。”霍启山打开了手机,将录像投射到墙屏上。
方尘和李辛坐在后排,默默观察阎江河的表情变化。
“你们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阎江河一看开头,就气得脸色发白。
“这都是跟你学的,拜你所赐。”霍启山冷冷地说。
“你们想怎样?”刚刚还是趾高气扬的阎江河突然泄气了。
“两条路,第一条路,你归还我们的公司,按照我们四个公司的估值,用你在江河集团的全部股份抵还,过户在我们的名下,当然我们给你保留生活必需。第二条路,我们将视频公开曝光,并实名举报,你全家会身败名裂,你同样要赔偿我们,结果一样,只是多点时间,多走流程而已。”霍启山侃侃而谈。
阎江河的汗珠不断掉下来。
“我想想!”阎江河已经有气无力了。
“过户协议我们已经拟好,公证处的公证员和律所的律师已经等候。”霍启山不给对方留思考余地,示意公证员进来。
一个年轻的女公证员让方尘觉得很眼熟。
见时机成熟,方尘左手手指扣住李辛的右手,用自己的右手握着铜卦,伸到胸膛,依次右三圈左三圈绕心旋转,很快热浪从指间汹涌而出,方尘默念:
“阎江河同意、阎江河同意、阎江河同意......”
只见阎江河用手搓了下眼睛,摇摇头,沮丧地说:
“我同意,我签字。”
在场的几个老头子长松了一口气,精神放松,如临大赦。
方尘和李辛坐在一起,依然坚持。
公证员和律师叫来江河集团的有关人员,开始有条不乱的办理有关手续,直到双方确认无误。
办完手续,眼熟的公证员走到方尘面前:
“我叫曹梦,你还记得我吗?”
“原来是你,怪不得我眼熟呢。”方尘恍然大悟。
“谢谢你曾经给我的鼓励,我刚毕业,应聘到公证处上班。”曹梦说。
“今天辛苦你们了。”方尘不忘致谢。
“方哥有任何需求,我都会尽己所能。”曹梦的话让方尘很感动。
走出江河大厦,方尘和李辛已经筋疲力尽,但计划没完,隐患未消,他俩决定赶紧转场,方尘悄悄对霍启山说:
“你们抓紧办余下的手续,还不到庆祝的时候。”
方尘和李辛稍事休息,补充了体力,提前10分钟来到飞虹大桥。
飞虹大桥建在蜀城虹江之上,是横跨虹江的第6座大桥,两年前开工,江河集团承建,今天下午3点举行竣工剪彩仪式,政府领导窦琴亲自参加剪彩。
下午3点,剪彩仪式准时开始,方尘和李辛挤在前排看热闹。
剪彩后,是领导象征性参观环节,只见窦琴在大家的簇拥下健步登上10米高的临时观景台,登到一半,陪同人员劝阻她继续向上,她开始犹豫。
见此情景,方尘在李辛的暗助下,开始握卦发力,待指尖热流升起,方尘默念:
“窦琴上塔、窦琴上塔、窦琴上塔。”
窦琴果真向上继续攀登,爬上塔台,下面的人一阵欢呼。
“窦琴眩晕、窦琴跌倒、窦琴眩晕、窦琴跌倒。”
方尘继续发力默念。
“啊,危险!”只见窦琴突然靠边,试图抓住护栏,但她身体摇晃,站不稳。
“砰......”一声闷响,窦琴最终还是跌下了观景台,周围的人一拥而上。
李辛不忍直视,拉着方尘退出了人群。
方尘和李辛向医院方向驶去,路上与120急救车擦肩而过。
“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去医院办事。”方尘看出李辛情绪很奔溃,不想再勉强她。
“你已经达到目的了,收手了吧?”李辛请求。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不会半途而废。”方尘不为所动。
“你的心肠太硬了。”李辛说完开门下车。
方尘顾不得她,开往省医院急诊科。
在急诊科外面,方尘点燃一只香烟,稳定自己的情绪。
大概10分钟左右,救护车载着窦琴到达了急诊科,方尘看见医生和护士慌慌忙忙将窦琴送下车,直接推向急诊室抢救。
方尘在外观察。
“请上帝饶恕,我也是迫不得已。”方尘心里祈祷。
不一会儿,阎江河匆匆赶到,神色紧张,烦躁得坐立不安,窦琴的陪同人员竭尽安慰,仍然不起作用。
“报应啊、报应啊、报应啊。”阎江河来回度步,像精神失常似的自言自语。
方尘紧隔阎江河10米左右,随时做好发力准备
这是急诊室们打开,阎江河堵住出来的医生问道:
“我爱人如何?”
“还在抢救,还没脱落危险......”
医生还没有说完,阎江河失去了理智,径直往急诊室闯。
早有准备的方尘,开始默念:
“阎江河拿刀疯砍、阎江河拿刀疯砍、阎江河拿刀疯砍。”
此时的阎江河像着魔般的疯狂,顺手操起手术刀,对正在工作的医生乱叫乱砍,在场的医生纷纷躲闪,现场一片狼藉。
“阎江河自裁、阎江河自裁、阎江河自裁。”
方尘刚开始默念,阎江河挥刀抹向自己的脖子,一声惨叫后,倒在血泊中。
方尘累得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急诊室,坐在车上歇靠很久,才发动车子离开。
方尘没有兴奋、没有悲伤、没有思绪,漫无目的缓慢行驶在繁华的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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