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芳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六王爷出身皇族贵胄,这点血雨腥风想必都是家常便饭,有什么不敢看的呢?难道说慕容皇族全是孬种?”
慕容国被激怒了,可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生怕下一秒就被肖奇拖了下去。
“啊,苍天啊!没想到老臣一世英名竟毁在陛下手里,我不甘心啊!”
肖奇听得真切,也以同样热烈的声音回应道:“洪爱卿,不要怕,朕定会让你的家人速速与你相见的!安心地去吧!”
慕容国惊得一身冷汗。
人人都道大周皇帝是个窝囊废,为何他见到的却是一个雷厉风行的残酷帝王?
这是怎么了?
突然,那撕心的叫喊戛然而止,整个广场上只剩下被马匹撕裂的五块尸体,鲜血流了一地,血肉颤动不止,看上去触目惊心!
“王爷,还没结束呢!”
宋廷芳凑上来提醒道。
果然,张斌又被带了上去,许是被吓的,张斌早已面如死灰,被侍卫们一路拖着过来。
在大周,腰斩是最随意的一种刑法。
若是刽子手得了好处,会直接斩在心脏处,当场毙命,没有痛苦。
若是斩在腰处,要很久才会闭气,相当痛苦。
肖奇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张斌死尸一般地躺在刑具上,尿了一裤子,身体僵硬地不能动弹,众人看得战战兢兢,甚至有人当场哭了起来。
肖奇淡淡一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谁要是哭,就
替了他吧!”
这话很奏效,人群中立即恢复了安静。
哐的一声。
慕容国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有无数手臂晃动的样子……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后背俨然冷汗直流。
狠,太狠了!
这个皇帝不过跟自己一般大的年纪,竟如此狠毒!
可怕,太可怕了!
“六王爷,陛下请您去东厂暗狱一看!”
宋廷芳的一句话,吓得慕容国差点没站稳,“不,不用了,本王还有事!”
说着,他便向肖奇告辞。
肖奇眉头微皱,“这就走了?朕还没见到钱呢!”
“陛下,您这不是为难本王么,刚才您说的一个月时间……”
“是吗,那不算!”
“你……”
“哼,六王爷,你也别怪朕,你们大金国出尔反尔的伎俩,朕可见多了!这样吧,朕即刻派兵送你回国筹钱!”
慕容国气得浑身发抖,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得一一应下。
临走的时候,宋廷芳被肖奇叫了去。
“陛下,有何吩咐?”
“到了两国边境,即刻命人前去拿钱,若有迟疑,便以慕容国性命威胁,为国捐躯,他死的不冤!”
“臣等遵命!”
很快,浩浩荡荡的护送队伍出发了,慕容国甚至都没来得及收拾东西就被架上了车。
“放开我!本王乃大金国六皇子!不容你们放肆!”
耶律石紧紧护在慕容国身前,也忍不住咒骂道:“滚开!你们这帮南蛮!”
啪!
宋廷芳随手就是一巴掌,“惹了这
么大的事,陛下都没说要罚你,就别不情不愿的了!不想走的,留在这就是!”
耶律石被打懵了,再也不敢出声。
慕容国又急又气,“我走,我走就是!”
-望着远去的队伍,肖奇的目光深锁,转身就来到了东厂暗狱。
这里,是大周国的炼狱场。
自从设立东厂以来,只要是进来的达官显贵,无一不是站着进来,横着出去,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陛下饶命啊!陛下!”
看着这群人哀嚎不止,肖奇的怒火更甚。
“饶命?你们收受贿赂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肖奇大手一挥,每个行刑官手中的烙棒就落了下去,刺喇一声,隐约有种肉体烤透的糊味。
“你们不是喜欢收受贿赂吗,想必家产都不少,苏杨,传令下去,把这些人的家都给朕抄了!”
肖奇一声令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惊慌恐惧。
求饶声、哭泣声不绝于耳。
苏杨紧紧跟上肖奇的步伐,“陛下,他们当中有不少都提到了王首辅,想必这件事就是由他带头的。”
肖奇深吸一口气,“是不是他,也不重要了。”
见苏杨满脸疑惑,他又道:“一千两白银,以王辽的身份,可算不得什么,哪怕按照我大周律例,他这个品级的官员还算不上多大的罪,朕惩治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于朕而言,毫无用处!”
“陛下说的是,这点小事若不足以惩戒,不
如不做的好。”
肖奇点点头,“若要其灭亡,先让其疯狂,现在还不是疯狂的时候啊!”
坤宁宫。
王若晴静静品着点心,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她常常一吃就是一整天,那种莫名的焦虑萦绕心头,让她十分不安。
“有消息了吗?”
见徐嬷嬷来,王若晴立即上前询问。
“没有,合宫上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十分可疑,奴婢猜想……”
“什么,你倒是说啊!”
“奴婢以为,云嫔娘娘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王若晴呆呆坐在软榻上,半响才缓缓道:“不可能!陛下怎么敢?他忘了舅舅是什么人了吗?”
徐嬷嬷摇摇头,“大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说打就打,现在还在老爷别院养伤呢!陛下此人,最是薄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王若晴叹气,“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传旨,让胶东王妃进宫!”
“娘娘,您让她来做什么?那个王妃的性子,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王若晴急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本宫在这等死吗?”
徐嬷嬷无奈,只得起身传旨。
得知皇后召见,李媛很是高兴,可肖明杭却不乐意了,“本王怎么跟你说的,少跟皇后走动,你就是不听!”
“王爷,您这哪里的话,皇后娘娘自有要事相商,再说了,您不也是默认的吗?怎么如今倒这般小心翼翼了?”
“亏你生在齐国公,连这都不懂,罢了,要去就去吧!
”
肖明杭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扎进了书房。
进宫的路上,李媛始终没想明白,直到远远看到了肖奇,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怕他,哼,你怕,我却是不怕!”
侍女琉璃悄悄在耳边说:“王妃,女眷理应回避,我们还是从另一边绕道走吧?”
李媛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怕什么!”
说着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而肖奇此时也注意到了她。
“参见陛下万岁。”
李媛轻轻福了福身子,满脸的骄傲和自信。
从前,她是大周一豪门的嫡女,现在,她是大周一皇族的王妃,论身份,她从不落于人后,哪怕面对皇帝,她也足够自信。
肖奇上下打量了李媛一番,只见她穿着一袭红粉色,看上去颇有一些少女的娇羞,只是那副高傲的姿态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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