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简陋的宿舍房最中间的一间,楼道内一片漆黑,唯独中间一个房间灯亮着,台灯下,杨清云正在手握一只纤细的毛笔,专心致志的画者一幅工笔画。
杨清云今年已经而立之年了,从大二撤学到如今一直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画着,现在在长安区一家饭店打工。
毕竟他从小没啥本事,就会画画,当然还有其他爱好,比如做诗,乐器等等。
唯独作画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而他自小被村里人称作傻画痴。
如今每天白天工作晚上画画,仅仅在一件很小很小的单人房间里完成,每晚画两个小时的画,才肯入睡,每日照常,从不间断,除非特殊情况。
多年来却没有画出个名堂来。
爷爷是一个画匠偶尔画画壁画,门神之类的,偶尔也会画画别的,而杨清云自然从小跟着爷爷一起画画。
然而在他上大一时爷爷去世,老爷子是染病而亡,临死的时候,只留下一副老的发黄的卷轴画,留下遗言说这是杨家两百年前便世代相传的传家宝。
画中一奇怪老头,打扮古怪,一身绚丽的彩衣。说让杨清云一定要好生保管这幅画卷,还说这是几百年前,清朝先祖曾留言,这画卷里面藏着一个神圣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老爷子一辈子的都没参悟透,说让杨清云挂于中堂,早晚上香,要恭敬无比。
什么秘密,都是迷信,杨清云也就扔在角落,久久未曾管过。
来到长安打工,杨清云把画卷也随身带了,毕竟是爷爷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留个念想寄托,平时也都在作画桌上的抽屉里,偶尔拿出来看看。
房间很安静。
杨清云眼神迷醉,细心的给纸上的工笔绘画上着色,全神贯注。
“咣!”突然一声巨响,房间门一下子被谁一脚踢开了。
杨清云吓得一个哆嗦,直起身来,转过头,只见是是饭店另外一个同事陈宫。
只见他满脸通红,光着膀子,穿一件肥大的短裤。
骂骂咧咧的说到“你小子牛b的不行,让人三番五次的叫你去打牌,装大爷似的,像个大傻逼一样,每天就知道画、画、画!”
杨清云见是陈宫如此说到,见他喝了酒也就忍了忍,重新坐下来画画。
没想到陈宫几步冲上前,抢夺过杨清云手中画笔,直接折断丢掉,紧接着把画了一半的画也撕了个粉碎,揉着一团狠狠的摔在地上,用脚踩。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还这么牛逼!爱理不理的,好好做你的服务员,还想着画画?。”
“我画画碍着你什么了?
杨清云反驳了一句。
“嘿,这小子还长出息了,敢跟爷犟嘴,你就一个土鳖,也没见你画出啥逼样来呀!
杨清云性格向来内向,见陈宫毁了他辛辛苦苦画的画,想想这是几天用心血画出来的作品,视画如命的杨清云心中也是宝贝啊。
杨清云顿时就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气了,“你赔我的画!”紧随着声音,杨清云一拳砸向陈宫。
“啪!”脸上一热,陈宫接着一个大耳巴子直接就呼到了杨清云的脸上。
“你还敢打我,不想干了是不!”陈宫醉醺醺的,两个大眼珠子蛮横的瞪着杨清云。
两人斯打起来。
“你们俩干啥呢!”就在这时,一声厉吼,对长张强跑了过来。
“嫌不嫌丢人!”张强一把拉开,冲着陈宫怒喝道,“给我往回走!”
接着张强拽着陈宫就强行将他拽出了屋子。
终于又恢复平静,杨清云的脸上还仍旧留着火辣辣的烫。
眼看着自己费了三天心血的画纸,杨清云莫名的难过,这种受制于人的卑贱感。
老妈下个月吃药的钱块没了,小梅还要买大衣呢……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又平衡了些许。
杨清云有些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也顺便打开抽屉,拿出爷爷世前留的泛黄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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