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自赎
第五章 四处找茬（旧版）

“呃啊啊啊啊啊～”不足二十平米出租屋内，铭天仿佛要变异了一般抱着头满地打滚，内心的崩溃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不是，为什么啊，不就是外卖送单少于基础单量的一半吗，不就是超时加差评几乎占一半吗，那也不至于辞退对吧。额，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不论怎么说，生活还得继续。再牛B的家伙也得吃饭不是，咱也不能全职超级英雄喝西北风过日子。超人还有个报社的工作呢。想到这里，铭天翻身下床，直奔人力资源市场去了。

……

“请问您是专门来找茬的吗？”人事前台挂着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假笑，问道。她做为一名合格的职业者，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然，对铭天这样的奇葩除外。

“某某公司缺乏一个司机，先生要考虑一下吗？”可以看出，面对打工人，这位前台小姐拥有良好的个人素质，不会有哪怕一丁点的歧视。

“额，不会开车，换一个吧。”铭天摇头表示拒绝。

“好的先生，请稍等……某某房地产正缺乏人手，先生——”

“不会销售，再换一个吧。”

“呃，好的，稍等……”前台小姐明显一愣，显然有些错愕铭天这样的工作都不接受，属实有点脑瘫行为“某工地有搬砖的工作，虽然辛苦了点，但工资还算可以的，先生要不要考虑一下。”

“太累了，不要，还有没有别的。”

“……某小区缺乏保安两名，挺轻松的工作，试试吧。”前台已经是有一些不满了，笑容由最开始的热情已经有了敷衍的样子。

“工作时间太长，没有空闲时间，再换一个。”

“……”

“不要，还有没有别的。”

“……”

仍然是摇头拒绝，表示还有没有其他的。

……

终于是忍无可忍，前台小姐终于失去了耐心。“先生我认为，按照您的要求，只有总裁一职满足您的需求。总裁要不要干！我给你安排一个总裁当！”

“这个可以有。”铭天微笑着，终于是点头同意了。

“好的，先生。”前台小姐的微笑已经达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表情狰狞地拿起了对讲机:“喂，保安吗？这里有个找茬的，来将这位先生‘请’出去。”

“哎哎哎？”铭天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两个“正方形”的保安出现在了铭天左右，架着铭天就出去了。

嗯，国服闰土，在线找“猹”。

……

“什么态度啊这个人，找不到就说找不到嘛！要不要好好交流了。”铭天心里嘀咕着，被轰了出来，尴尬地摸着鼻子。

突然间，铭天突然发现了，不，准确说是闻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人力资源市场门口，一股特别纯的味道流露出来，不带半点杂念的思想。抬头看去，只见那里蹲坐着两个小乞丐。没有普通乞丐的祈求施舍的话语，这两小孩静静地靠在墙上休息，一动不动。

好像，自己小时候，也是乞讨长大的吧，时间有点久，记不太清楚了。

两个孩子一动也不动，铭天也从这两孩子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怨念，这些年，如此纯净的人确实不多——不会是死了吧？一个恐怖念头突然占据了铭天的大脑，促使他快步走向两个孩子查看。一时短路的大脑也是没有反应过来死人怎么还会有思想。

感受到有人靠近，孩子睁开眼睛抬头看向铭天。还活着，铭天松了口气，放心之余也不由感慨这孩子深邃的眼睛真的漂亮。好想扣下来做收藏……干嘛呢这是！铭天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才细细端详起两人。

孩子穿着很破旧，但并不脏，相反，可以看出是努力洗得更干净些，这和那些想方设法使自己显得更可怜的人截然相反。

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皆因为营养不良纤细如杆。女孩蜷缩在小小的阴影里面，皮肤因长时间没有晒过太阳而显得苍白，发色也是罕见的灰白色。这都不是重点，最让铭天在意的是，女孩眼睛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姑且将这些破布条纠缠叫做绷带吧。

“您，您好……”稚嫩的声音叫醒了铭天，铭天回过神看到男孩望着自己，脸色因为紧张涨得通红，也突然意识到这样盯着人家看不好。略微有点尴尬，仿佛改变注意力一般的说:“她眼睛怎么了？”

“哦？哦！”小男孩仿佛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询问妹妹的身体情况，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她的眼睛，不太好，看不了东西。”就连说话都磕磕绊绊。

“哦，这样啊。”铭天点头，似懂非懂。他不能理解，看不了和看不见明明是两码事，这孩子为什么会说看不了，还是说这个女孩子其实是可以看见的，只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致使她不能看。

哎呀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铭天挠挠头，表示推敲这档子事很废脑细胞。“那她是……妹妹吗？”铭天开始没话硬聊模式。

“嗯，是妹妹，”感受到铭天貌似没有恶意，小孩终于是放松下来，也是没有事情做，就正儿八经和铭天聊了起来。毕竟，真正拿他俩当人看的没几个。

“我妹妹叫楚曦，我叫楚辰，妈妈说，我的眼睛像早晨的太阳一样漂亮，所以才叫了我这个名字，妹妹的其实要比我更漂亮。对了，先生，我刚刚好像看到你被从里面赶出来了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楚辰自以为找到了有趣的话题，指着人力资源市场大门说。

“咳咳，”铭天表示有点小尴尬“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正欲再聊，却见阴影里蜷缩着的瘦小身体动了，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那好吧，好好照顾妹妹和你自己。”

伸手掏出了钱包，转念一想，反正也没有多少钱了，就打开取走了身份证和那张——黑卡！铭天心狂跳了起来，昨天晚上乔雀的话还历历在目，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安娜的能不能帮自己解决吃饭问题，铭天心想。反手把钱包送给了楚辰。

“啊，啊？这，这个。”铭天的举动吓到了楚辰，同时也震惊了一边摆摊的大爷。这小伙子，别看是被人力资源市场轰出来的，但真的好财大气粗啊。看铭天的眼神中也就多了一丝尊重。

“拿着吧，不是啥好包。里面的钱，估计也够你俩吃一顿面了。”铭天知道楚辰为什么不要，也就将实情说了出来。当然，换来了一大片鄙夷的目光。这个人不仅被人力市场轰，还穷屌丝一个！

“您，您，真是个好人。”楚辰听到铭天这么说，也是放心了，当然，他也感受到了旁人的目光。

此时，铭天也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连忙说:“我有点事，先走了，千万别放弃生活啊，以前的我也跟你一样。”扭头拐进了小巷。

楚曦自从醒过来，就一直死死盯着铭天的方向，从他站着的位置到他走动直到淡出视线，分毫不差！要知道，她眼睛上还蒙着层层叠叠的纱布啊。

“哥哥，”楚曦拉了拉楚辰的衣服，“那位先生，颜色好漂亮。”

“别胡说，”楚辰吓了一跳“你怎么看见颜色的？还是蒙着眼睛的情况下。”

“我就是能看见。”楚曦固执地说。

……

巷子深处，几个小混混一脸坏笑，慢慢朝着被逼到死角的女孩走去。女孩惊恐地叫着，眼看人渣步步逼近却无可奈何。

“妹子啊，哥几个，本来就想劫点财的。但是吧，你又没什么钱，哥哥我也很难办啊。”带头的小混混表现出一脸的无奈:“所以，总得让哥哥劫点东西吧，总不能坏了规矩是吧。”其他小混混附和着下流地笑了起来。

“站住！”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几个小混混愣住了，被逼在角落的女孩几乎要被吓得哭出声了，感激地看向英雄的方向。

一个还算帅气的青年，正笔直地站在巷口，威风凌凌，宛如天神下凡。

“等会，等会，我缓缓，丫的跑这么偏僻的地方要死啊，累死爹了。”轰！伟岸的形象瞬间崩塌，铭天斜靠在墙上，紧紧揪着衣领大口喘气。只是，他的眼睛里好像还有点……失望？

是的，很失望，铭天非常的失望。他可是嗅到了念力才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可是，这么几个家伙铭天还就真没放在心上。甚至，铭天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好吧头头明确交代过不允许对还未变成灵宿的普通人动手。当然啦，不动用能力的普通互殴不算。

“给你个机会，马上从老子面前滚蛋，老子正忙着呢！”一个小混混朝着铭天吼到，顺带抽出了小刀把玩起来。

“特么的费什么话，一个找茬的小混蛋，干废他再办正事！”另一个人凶狠的说。

“你们自己听听，你们说的话是有多变态，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铭天没有理会他给的“机会”，自顾自的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诡异地冲小混混们笑着。随便释放了一点念力出去，每人都分上了一些。嘿，别说，还挺平均的。

平日里用刀吓唬吓唬落单人，欺负落单少女的小混混哪里有这心理素质，当场就被强加了一层恐惧buff，上一秒还在威风凌凌吓唬铭天的几人下一秒都是内心发毛，铭天表现出来的变态的笑容是越看越渗人，都有一种会被偷了后庭的恐惧。

哐啷一声，终于有人忍受不住恐惧，手中的小刀掉在了地上，狂嚎着捂着屁股逃了出去。兵败如山倒，有其一就有其二，其他人也都是丢盔卸甲，一个个嚎叫着冲出了小巷。

更有内心脆弱的，登时屎尿齐流，眼泪鼻涕糊的满脸都是，捂着后庭迈开大步飞奔而出，姜黄色的粘稠液体顺着裤管甩得到处都是“妈！妈！这有个变态！救命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云霄……

是不是，玩得有点狠了？铭天疯狂躲避着神秘液体，还是于心不忍，反思起自己来。恶趣味还是要小小的改一下的。这个恐惧buff大概能持续两到三天吧，算是给人渣一点小小的惩罚了。嗯，这么一想，内心的负罪感倒是少了很多，可以吃得下去饭了。

“那，那个，谢，谢谢你。”铭天还陶醉在自己单方面的胜利之中，后面一个细弱蚊虫的声音说。铭天一回头，才看见面色迷茫的少女对自己说，还是紧紧抱着背包护在胸前。

开什么玩笑，一个笑容就能吓得一群人鬼哭狼嚎，这不是真变态还是什么？不是本色出演她都不信。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这个变态只对男人有性趣。

铭天释放念力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女孩，女孩当然不知道那帮小混混到底经历了什么。

铭天见到女孩还没有回过神来，也正好再狠狠地装一波。铭天终于露出了正常的，人畜无害笑容:“姑娘，没有吓到你吧。”

“有，有点吧。”女孩说，还是处于一种懵逼状态。

“哦，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铭天转头就要走。

“？？？”你哪个眼睛看见我没事了。见到铭天真的要走，她咬咬牙，喊出了声“等一下！”

“我可是很忙的，”铭天并未转身，只是略微回头，留下了一个侧脸:“假如，你是想问我的名字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叫雷锋。”说罢，大踏步离开了小巷。留下女子一人在巷中凌乱。

咦？我好像，把钱包给小乞丐留下了？那我该怎么去重大交通事故所。

巷子里，女孩还未离去，仍然呆在原地，不敢相信。没，没了？就这？他，就这么走了？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正在感慨之时——

“那个，姑娘，有现金吗？借我两块，坐趟公交车。”

“啊？哦！有，有。”女孩愣了一下，连忙掏钱包。

“不，不用那么多，两块就够了。”

……

几经波折，铭天最终还是站在了重大交通事故所的大门口，望着气派的大楼，铭天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人没找到又被轰出去怎么办，说明不了来意不让进去又该怎么办。

思考再三，铭天一咬牙，冲！那个叫什么安娜的，今天，我铭天就是过来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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