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韦溪南和刘浩两人要去西海三县指导生产,
这可给王阁高兴坏了,赶紧动手帮两人收拾行李。
刘浩边收拾边说
“我俩可能要走一个多月,在此期间你可别把最重要的教学任务给忘了,还有这个是我平时写的笔记,你先自学,哪里不懂就记下来,回头我在给你讲解”。
王阁将笔记收好,满脸堆笑的
“教学方面你就放心吧,你说你俩都要走了,还给我留什么笔记呀,也不嫌麻烦”
韦溪南抬头看了看王阁无奈道
“算了吧!让你自学我看是不可能了,你把教学任务完成好就行啦!”
王阁开心的差点没蹦起来,拍着刘浩肩膀
“你看看人家,哪像你就知道给我留作业”。
刘浩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王阁,恰巧此时杏仁进来
“启禀大王林太尉来报,说学堂的银子不够给学生们下个月开工钱了,希望大王能再拨些银子过去”。
还在兴奋的王阁一听没钱了,瞬间把脸拉下
“放屁,我给学堂拨了3000两怎么可能没钱了,把林禽那狗东西给我抓过来我抄他家”。
杏仁匆匆离开后,刘浩有些不满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太膨胀了,就不能文明点非要骂人”?
王阁愤愤的道
“我生平最恨那些贪官污吏,更何况他们贪得是我的钱,三千两没出两个月就给我花光了,还有脸跟我要银子,我不骂他我骂谁”。
刘浩欲言又止,脚步轻盈的走到韦溪南身边小声道
“你说他最近是不是有点变了”
韦溪南抬头有些懵“啥?你刚才说了啥?”
刘浩“没啥”
“启禀大王,林禽到了”声音是张凯发出来,正与林禽一并跪在门外
王阁坐在椅子上瞥眼看道
“拉出去,充军抄家”。
林禽见大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顿时大声呼喊
“大王我冤枉啊!您先看看账本,您先看看账本”。
张凯也跪地求饶
“大王林太尉的确有冤屈还望留情”。
见张凯竟然替林禽说话,王阁顿时大怒
“张凯,别以为我不知道林禽是你小舅子,要不是看你跟我鞍前马后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连你也一块抄。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赶紧给我滚蛋”。
刘浩见王阁像发了疯一般,伸手阻拦
“王阁你审都不审一下吗?我看你最近不是有点膨胀,你是太膨胀了,你这样和一个暴君有什么区别”。
韦溪南也一脸鄙夷“我看也是”
王阁拍着桌子,怒吼道
“阿伟浩子咱们说好的有人的时候你俩要叫我大王,你俩现在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此话一出韦溪南和刘浩瞬间愣在原地,两人看着王阁陌生感尤然心生,好像此时的王阁,已不再是插科打诨的基友,而是一个随时能决定他们生死的暴君。
王阁有些恍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气氛一时陷入了冰点。
几分钟后刘浩拽着韦溪南要向屋外走去,王阁伸手阻拦但两人绕了过去,一言不发的遁入了黑夜之中,独留王阁一人在屋内呆呆地看向门口。
王阁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他很后悔说出那句话,更后悔刚才没能拦住两位挚友。
当惶恐不安涌入大脑时,王阁又开始害怕,害怕会再次变成孤身一人。
望向屋外那漆黑的世界,仿佛如同牢笼一般将自己隔离,这一刻王阁再也没忍住,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但其实那两人就在屋外的花丛中,两人躲在暗处,将屋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刘浩压低声音“溪南你看见了没那小子哭了”
韦溪南有些兴奋“看来这家伙还有救,果真权力就像恶魔,驾驭不住它,就会被它奴役,不过话说回来,换成是我想必也会如此吧!”
刘浩叹了口气
“所以说权力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对吧,更何况是这种无上的权力”。
“就算是在现代分权制度下,也没有多少人能真正驾驭好权力这匹烈马。我们就是个普通人,王阁现在能知道错就已经很好了。不过这种事来的越早越好,要是以后时间长了再想处理恐怕就难喽”。
刘浩点点头回应
“没错早发现早解决这种事情不能惯着他”
屋内的王阁在哭了一通,见没人回来找自己,心态就彻底崩了。
擦干眼泪,准备上吊自杀但根本够不到房梁,
他翻箱倒柜想找把刀割腕,却找不到。
最后王阁选择了投井,当他迈出房门时就看见那两个孙子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瞅着自己。
王阁先是一愣急忙背过身
“你俩回来干什么?”
韦溪南回身指向花丛
“我俩本来也没走远啊,就在那呆着呢”
王阁尴尬脸憋的通红
刘浩搂着王阁低耸的肩膀
“知道错就行,没指望你给我俩道歉,但是下不为例了,还有那井口太小你进不去”
王阁的脸已经紫成了猪肝色,
韦溪南向屋内走去,给几人倒茶
“王阁,你知道普通人突然间获得巨大的权力,会削弱对自身行为的约束吗?”
王阁没回答,只是扭过头喝着茶水
刘浩用手捅咕一下“阿伟的意思是小人得志”。
韦溪南露出尴尬的笑容赶紧补充到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其他原因,你的确是我们三个人中,唯一适合掌握权力的人。虽然你知识储备少,为人小气,玻璃心还有和曹操一样的性癖,但你这人很在乎感情起码在乎我和刘浩”。
刘浩表情跟吃屎了般
“阿伟你别那么恶心行不?我听着都肉麻。”
王阁把头看向刘浩,一脚正中他的腰子“我也觉的恶心”
刘浩刚要还手,只听屋外有人喊到“太后驾到”
几人连忙做好掩饰,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静等王烨的到来。
王烨身着华服,急步走进堂屋,将王阁抱起说道“沥儿怎么了?为何哭泣?”
王阁揉揉肿胀的眼睛,说着没事
王烨疑惑的看向韦溪南和刘浩,又将目光投向通知自己的杏仁。
杏仁有些委屈,口中轻声喃道“太后”
王烨给了杏仁一个眼神示意,随即向门外说到“进来吧”
张凯与林禽两人低头走进作揖扣首
“拜见大王”
就在王阁刚想让两人起来之际,王烨先开口说到
“大王今日有些鲁莽,还望两位不要怪罪陛下,两位都是我西海的栋梁之臣,日后还要多多包涵,本宫先在此谢过二位卿家”。
王阁有些懵,刚开口说到“母后这事~”
“沥儿”
王烨将他的话强行断,然后塞给他一本册子,而那正是林檎的账本。
王阁没说话,他已经察觉到这事可能错怪林檎了,内心开始谴责自己糊涂,耳根子又红了起来。
站在王烨身旁的绿萝一直没说话,见王阁许久未开口,好似要下不来台,
直接脚步轻盈的走到王烨面前,跪地说到“启禀太后绿萝有事禀报”。
王烨语气冰冷“讲”
“禀太后学堂的银子不够用,是因大王这段时日的伙食都由学堂提供。而婢妾也没有及时通知内务府额外拨款,这才导致今日君臣误解。实乃婢妾之罪过,还望太后与大王恕罪。”
众人都明白这是要给王阁找个台阶下,林檎对这个小姑娘顿时刮目相看,张凯则想自己若是有这丫头三分机敏,也不会搞成如今这个场面。
杏仁快速看了下绿萝,又偷偷看向太后,虽然面不改色,但心中已有些许不甘。
刘浩与韦溪南在墙角小声附耳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丫头能有800个心眼子,你昏迷的时候…”
王烨语气依然冰冷
“知错就好,罚你一个月的奉银以示惩戒,好了你们三个都起来吧。本宫累了两位卿家先回去,绿萝随我回宫”。
刘浩好奇的翻动了几页账本,上面记录了学堂的各种花销,就连每天做什么菜都详细的很。
刘浩将账本翻到最后几页,挖苦道
“平时看不出你还挺会吃啊,真不愧是当上王的男人,猴脑都能当工作餐”。
王阁有心辩解
“那都是后厨自做主张搞得,要是知道那天吃脑花我筷子都不会动一下”。
刘浩将账本扔给王阁,搂着韦溪南的脖子叹气道
“唉还是级别不够高,什么时候咱俩也能尝尝这香辣猴脑的滋味呢”?
王阁又将账本扔给杏仁
“你想就吃没人拦着你,杏仁每天给刘浩准备十锅猴脑让他一天三顿都吃这个”。
韦溪南扯开刘浩的手臂
“别闹赶紧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走了,你俩还有完没完”。
养心殿内,王烨让其他侍女退下,独留绿萝在房内。
昏暗的烛火下,王烨看着绿萝的眼神越发冰冷,
起身走到近前,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
绿萝一言不发,只是眼角不断抽动,虽然她想极力表现出没事人一样,但迅速红肿的脸蛋却将她出卖。
王烨坐回椅子
“知道为何打你”?
“奴婢知道”
王烨有些恼火“知道你还敢自称婢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再有下次我让你去教坊司”。
王烨便不再理会绿萝,独自走向门外叫来秀儿准备宽衣就寝,而绿萝就一直跪在那一动不动。
躺在床上的王烨背对着绿萝,她清楚绿萝这丫头心思敏捷不是一般聪明,但她现在根本就不是王沥能驾驭得了的。
若是将来有朝一日此女得了势,把持朝政怕也是信手拈来。
像这样的人要是不能训化,那就不如早点毁了
回到养心殿的王阁,进屋就看到脸颊红肿的绿萝跪在里面,他明白这是王烨干的,
随将杏仁打发回去,让绿萝为自己宽衣。
二人没有一句对白,王阁看着绿萝不断打颤的腿有些心疼,
但想到王烨调教绿萝,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其回去好好休息。
王阁爬上床,依偎在王烨怀里等待她开口,但却等来的是无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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