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话说林柏清从严欢家告辞出来就立刻返回县里驻地,晚饭时分,风尘仆仆的林柏清连车都没来得及停稳就冲向了昨晚的那个会议室。
会议室之内众人已经坐齐,为首的张局正拿着保温杯吹茶叶,样子好不悠闲,其余人也都是一副轻松之态与昨晚的凝重焦躁氛围大相径庭。
林柏清看见王杉杉旁边刚好有个空位就赶紧过去,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就急忙向她问起今天的事情。王杉杉起初在发呆,林柏清突然间一问她不由得惊了一下,又发了半晌愣,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正要回答时张局发话了。
“咳咳,大家都到了,那咱们就开始吧,小王啊,你来说一下你们今天的发现还有结论,大家听听看有什么问题没有,要是没有,咱们这桩事情就算结的漂亮了,也好把遗体还给人家办丧事。”
“哦,好的,张局。各位晚上好,今天我和赵所长带着我们一队的三位同事和所里几位同仁一起到了严家村后又辗转县城商业街,主要是对严邵良父子的居所进行了搜查取证,也完整了一些证据证言。”
“经查,严邵良于前日中午一点左右离开严家村在下午两点二十分到达位于县城西六街的风雪游戏厅并在该游戏厅负一层的地下赌场之中参与赌博,下午五点三十分离开游戏厅到对面的面馆吃了饭,五点五十三分又进入游戏厅的地下赌场继续赌博。晚上10点44分严邵良与好友梅冠希和路任佳一同出了赌场坐上了路任佳的车前往西三街的茜姐大排档,三人在大排档内吃饭喝酒一直到次日0点45分离开。严邵良上了路任佳的车,梅冠希因为住在附近就自己走回去了。大约1点15分路任佳将严邵良送回了严家村的住所之后就返回了。”
“据推测和村民证言,严邵良在与路任佳分别后就回了家并从家中拿出一把水果刀,前往了养猪场,将卡车的刹车线割断后就返回家中继续睡觉直至5点半起床去养猪场开车送货,然后发生车祸身亡。”
“自杀!你们说他是自杀!”林柏清突然站起来大声质问到。
“小林!有什么疑问等衫子讲完再说。”李队立马打断了林柏清,并向他投去警告的眼神,张局的神色也有些微妙,林柏清一忍再忍终是坐下了。
“以上的时间线都有风雪游戏厅、面馆、茜姐大排档的监控录像为证,路任佳的车上也安装了行车记录仪,当晚养猪场值班的大爷证词称一点多听到了脚步声和车门开关声,我们也在养猪场西边矮墙发现了脚印和翻墙的痕迹,鞋印与严邵良脚上的鞋相同,且我们在严邵良卧室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一把水果刀和他留下的遗书,经比对确认水果刀为割断刹车线的工具,遗书的笔迹也确认无误。基本可以认定,严邵良就是自杀。”
“好,很好,办事很有效率,不愧是咱们队里的高材生啊,你说是吧老李。”张局又拿起了他的保温杯,慢悠悠的吹了吹茶叶,呷了一口热茶。
“是,王杉杉办事一向如此,效率高,心思也细。对了,小林你今天是去找了严明谈话对吧,你也谈谈你的收获吧。严明的证词和杉杉这边有什么出入吗?”
“是,李队,我今天找了严明和严欢,他们的证词和王警官的发现,可以说完全吻合。严明的说法佐证了王警官对于严邵良回村后动线的推测,还说严邵良一点多回来的时候和他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也可以作为自杀行为的合理性参考。”林柏清说到后面就像泄了气一般低下了头,反而是之前一直平静的王杉杉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眉头更皱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可以认定自杀了,赵所啊。”
赵所听到张局叫他立马便起身,还将上身微微前躬,极是谦卑,“张局您讲,我们宁安派出所全体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落实您的指示。”
“哈哈,赵所长这是打趣我官威太大了吗?”
“没没有,您误会了,我是说,”
“好了,好了,指示什么的谈不上,就是拜托赵所长好好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把证据固定完善一下,该做的笔录都做了,该装的监控也都装了,把事情都了结了,明白吗?”
“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事情商讨完张局立刻就宣布了散会又把王杉杉叫到了办公室内。
“杉杉啊,这次的事情办得很漂亮啊。”
“张局您过奖了,都是您领导有方,李队的指示也很准确,我不过是替领导们跑跑腿。”
“哈哈哈,你这就有点太谦虚了。你虽然刚到咱们这不久但表现啊,我都看在眼里,你们李队也多次跟我夸奖过你,是个很积极要求进步,又吃苦耐劳的好姑娘嘛,现在你这样的姑娘可不多了。我呢,虽然忝居高位,但也是个惜才的人,定然做不出让人才白白埋没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的张局,严邵良这件事情证据完整,动机充足,尽快结案也好给家属一个交待。只是……”
“小王啊,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嘛。”
“张局,无功不受禄,我这么一个跑腿的实在不敢居功。”
“哈,王警官,人谦虚是好事,但有的时候过度谦虚了就会让别人不敢交心啊。你先出去吧,有空多和你们李队交流交流。”张局放下一直端在手中的茶杯,低头打开电脑,不再看王杉杉一眼。
王杉杉从办公室出来之后给林柏清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在房间里面吃外卖就找了过去。咚咚,王杉杉大力扣响房门,显得十分不耐烦。林柏清一口肉都没吃完,嘴里还叼着一根鸡腿就急赶过来把房门打开,看见是王杉杉后,不由得没好气起来:“我说杉姐,您这么敲我门,催命啊,我差点噎死。”林柏清说完扭头就进屋,也不管房门,坐到沙发上之后看王杉杉依旧一言不发站在门口“姐,你不是来找我吗,进来说啊,在那杵着干啥。”
王杉杉黑着脸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到林柏清旁边趁着他还未开口习惯性的开始打量四周。只见茶几上放着还剩半只的烧鸡,许多花生壳散在桌上,在自己和林柏清正前面的位置稍稍呈现出聚集的样子,烟灰缸放在桌子的左上角,里面按着两种烟蒂,一种和旁边放着的烟盒匹配上了,还有一种却是李队常抽的牌子,脚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一个捏扁的啤酒易拉罐。
林柏清侧身从沙发旁边拿出一罐啤酒递给王杉杉,王杉杉却只是看着林柏清并没有立刻接过来,“林柏清,我们现在还是在出外勤,这么喝酒不符合规定。”
林柏清翻了个白眼,顺势将啤酒瓶放在了桌上:“这还不是多亏了我们王大小姐铁口直断,都赶上算命的了,要不是托您的福,我们哪能这么早收摊回家啊。”
“得了,别贫了,我是来跟你说正事的,严邵良的事情,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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