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血腥的场面彻底将江昊吓傻了,他跟着慌乱的人群向后逃去,直到窜入一片树林他才停了下来,并不是官兵不追了,而是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就在江昊回头观瞧的时候,一名官兵正向他跑着,眼看马上就到身前了。“小崽子,跑得挺快啊!哈哈,现在没有力气了吧!你接着跑啊!”
江昊见此当即捡起地上的树枝紧紧握在手中。“老子和你们拼了!”
一个官兵速度飞快,眨眼就冲了上来。“拼?你有这个实力吗?看刀!”
江昊吓得手脚发软,眼见那钢刀就要挥刀眼前,他鼓起勇气闭着眼睛猛地冲了过去。
“碰~”
江昊的突然前冲打了那官兵一个措手不及,他径直撞在官兵的腹部,那官兵身子一倾倒在一块断了的木桩上。
“你~你~”
那官兵被木桩贯穿身体,温热的血液自腹部流出,官兵瞪大了眼睛,再没了呼吸。
“好小子,如此局面还能有此勇气与急智,是个可塑之才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江昊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后看去,只见一位拄着拐杖,布条蒙着双眼的老人正缓缓朝他走来。
此时江昊已再无力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老人走了过来,探了下江昊的鼻息。“还有气,你们把他带回去吧!这乱世,死可比活着容易多了,既然他想活,那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是!老师!”
一语传来,又有几道身影从树林中走出,为首一人人高马大,双手强壮有力,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
“这,这是那儿?”
江昊再度醒来,他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眼前还有一个看着十二三岁的白发少年真端着一碗汤药看着他。
白发少年见他睁眼,说道:“你醒了?看来华先生的医术的确高超啊!”
“你,你是谁?这是那儿?”江昊问道。
白发少年答道:“此地乃是水镜府,我叫荀彧,你叫什么啊?”
江昊虚弱地说道:“江,江昊!”
荀彧点了点头,将汤药递向江昊,说道:“江昊,先把这碗药喝了吧!再不喝就要凉了!”
江昊二话不说就将汤药喝了,这些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值得信任。
汤药喝完,荀彧笑着说道:“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叫华先生来给你在看看。”说罢,荀彧端着药碗退出了房间。
房间外,一名扎着特殊形制的发髻,头戴竹笠,围上木制帘状面罩,只露出眼睛;白色长袍外加件宽肩无袖、长度及膝的黑色布衣,脚穿黑色长筒靴的人站在那里。
见荀彧出来,那人问道:“醒了?”
荀彧点头,说道:“没错!”
那人转身就走,说道:“第九天!呵呵,居然真让老七猜对了。”
......
没一会儿,又一人来到江昊的房间。那人随身带着个布袋,他来到江昊身边打开布袋,袋中有许多长针。那人取出数根长针扎在江昊的头上,江昊瞬间觉得自己的体内传来一阵炙热。
江昊迷迷糊糊地问道:“您是?”
那人取针后伸手放在江昊的手腕把脉,说道:“在下华佗,是水镜府的医师。嗯,确实活过来了,看来老师没有看错人,你这小子的生命力真不是盖的。行了,你先躺着吧,再服下三剂药差不多就能下床了。”
华佗将针放回布袋,又将布袋系在腰间走了出去。
接下来几天,江昊的身体好转可以下床后,他便立刻前去拜见那名老者。“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江昊没齿难忘,此生愿为先生当牛做马...”
老者挥了挥拐杖,荀彧立刻将江昊扶了起来。
“无需如此,老三,将东西取来。”
老者话毕,一名黑发少年从一旁的书架中取出几个竹简递给江昊。
江昊将竹简打开一看,里面的字他居然都能认得,都是一些计策论、算学、和风水地理。
老者做于首位,说道:“竹简上的字你可认得?”
江昊答道:“认得!”
老者又道:“好!老夫司马徽,世人称我为水镜先生,你手中的这些竹简你都看到了,你先看看,随后将感受说出来?若是说对了,便算是报答了。”
江昊拿着手中的竹简,策论竹简上的计策是孙子兵法中的始计篇。对于熟读这些古籍的江昊来说,这点难度可谓是信手拈来。他大概扫了一眼竹简,随后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即战争是一个国家的重大事务,关系着国家的存亡,人民的生死,不能不慎重的思量、研究。”
......
“兵者,诡道也,兵法之用,在于变通,因敌人之变而变,因敌人知我之变而变。因此,不管双方,只要是会用兵,都要想到“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这里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对于这真假的意识和判断,才是精髓之所在。”
......
江昊滔滔不绝的说着,一旁的荀彧等少年皆是目瞪口呆。而水镜先生确定显得很高兴,还没等江昊说完,水镜先生便打断道:“好了,如此便可,不用再说了!你已有资格入我水镜府!”
江昊当即闭上嘴,朝着水镜先生行了一礼,说道:“谢过先生!”
水镜先生笑了笑,说道:“并非先生,而是老师!”
这句话一出,荀彧的脸上流露出吃惊的神色,而另外几人的脸色也差不多。
之前的那个老三忽然说道:“老师,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水镜先生说道:“没错,之前我便一直有预感,直到见到江昊时,那种预感愈发强烈,收他为徒,是上天的指引。”
老三拱了拱手,说道:“既如此,学生就不再多言了。”
......
之后几天,荀彧带着江昊在水镜府中认人,除却一些护卫水镜府的人之外,水镜府中共有数位老师,而江昊只对其中四人记忆深刻。
精于管内理财张昭;专教忠义之道,负责引导和树立学生的道义观的钟繇;深晓天文历数,时常上山下水,辨识气候的阚泽;以及水镜府的创始人,擅长品鉴人物的水镜先生司马徽。
除却老师,江昊只有八名同窗。
其一名为袁方,字显谋,豫州汝南郡汝阳县人。
其二名为荀彧,字文若,豫州颍川郡颍阴县人。
其三贾诩,字文和,凉州武威郡姑臧县人。
其四郭嘉,字奉孝,豫州颍川郡阳翟县人。
其五周瑜,字公瑾,扬州庐江郡舒县人。
其六,庞统,字士元,荆州南郡襄阳县人。
其七,诸葛亮,字孔明,徐州琅琊国阳都县人。
其八,为止,此人一直带着竹片遮面,乃是冀州常山郡真定县人。
而江昊作为第九人,正式入水镜府中学习。
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黄巾之乱平息之后,有一重大历史事件发生了。
这一日,荀彧找到江昊,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说道:“小九,还真让你猜到了。”
江昊打开信封一看,信中言道。宫中外戚与宦官相争,大将军何进召董卓入京,率军进逼洛阳讨伐十常侍。强兵未至而何进身死,董卓入京稳定乱局,招揽吕布杀掉丁原。随后废少帝刘辩,立刘协即位,专断朝政。
江昊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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