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伴随着一声闷响,杨开泰的身影被震得向后飞去。
原本嘈杂的院子瞬间变得寂静无声,所有护卫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队长,那位平时威风凛凛的人物,竟然被一拳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护卫难以置信地问道。
为了确认这不是幻觉,另一名护卫用力拍了一下同伴的脸颊。
“看来是真的,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
被打的护卫摸着脸颊,满脸震惊地说道。
“队长!”
众人回过神来,急忙冲向倒在地上的杨开泰。
秦牧一对周围的变化无动于衷,他随手抓起一个年轻的护卫,直接开口:“把你练的功夫交出来。”
那年轻护卫目睹了秦牧一是如何一拳放倒了像熊一样强壮的队长,哪敢有丝毫反抗之心,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武学秘籍。
“给,给您……”
秦牧一接过秘籍,松开了手,开始仔细阅读。
“离阳刀法,原来是一套军中的基础剑术。”
书很薄,内容也不复杂,主要是教授刀的基本使用方法,包含了扫、劈、拨、削、掠、捺、斩、刺等八种基本变化。
虽然简单,但在军队中足够普通士兵学习使用了。
秦牧一很快就把这套刀法记了下来,然后随手拿起一把刀,根据书上的图示开始练习。
另一边,护卫们依然处于混乱状态,四处奔跑,大声呼喊。
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卫检查了杨开泰的身体后,松了一口气。
“没事,只是被偷袭了而已。”
说完这话,他带着不满的表情看向秦牧一的方向。
其他人也跟着望去,只见那个让他们队长颜面尽失的人,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练习着离阳刀法。
尽管穿着和其他护卫一样的制服,但秦牧一却显得与众不同,就像一只鹤立在一群鸡之中,格外显眼。
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是因为害怕,其他护卫们都自觉地与秦牧一保持距离,低声讨论着。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把队长打晕了。”
“等队长醒来,肯定不会放过他。”
“话说回来,这小子动作真够笨拙的,明显不懂武艺,就算力气大些,也没什么好炫耀的。”
在这样的气氛中,秦牧一依旧保持着冷静,继续练习他的刀法,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夜幕低垂,月色朦胧,一座古朴的庭院中,一位少年正挥汗如雨,手中长刀带起阵阵寒风。
若是有人在旁观瞧,定然难以置信这少年竟只学艺半日。
刀法之娴熟,刀风之凌厉,似乎非数年苦练不能及。
然而,对于这位名叫秦牧一的少年来说,进步虽快,心中却不甚满足。
最初习练时,尽管动作生涩,但进步显而易见;然而如今,哪怕刀法已趋纯熟,总觉少了些什么,似乎只是徒有其表。
“离阳刀法终究是入门之法,原以为可以支撑我数月修行,如今看来,显然不足。”正当秦牧一陷入沉思之际,一个粗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刀,不是这样练的。”
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战甲的中年男子缓缓走近。
此人满身征尘,铠甲上遍布剑痕,甚至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风传来。
“阁下是?”
秦牧一眉头轻蹙。
那人咧嘴一笑,声音洪亮:“叫我老张就行,我是王府的侍卫,刚从外面回来。”交谈间,老张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秦牧一。
“你是新来的吧?”
秦牧一点头称是。
老张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赞许道:“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料子,但你这刀法有点不对劲,知道问题在哪吗?”
秦牧一疑惑:“难道我学的离阳刀法有问题?”
“刀法没错,但过于形式化。须知刀是用来杀敌的,不是表演。”
或许是因为难得遇见一个有潜力的新手,老张多讲了几句。
“无论何种刀法,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致敌死命。能一刀解决的事,绝不拖泥带水。真正的战斗中,套路无用,唯有谁更快更狠。”
说话间,老张手中长刀突然出鞘,原本步伐蹒跚的他瞬间变得如同疾风。
只见寒光一闪,刀锋已抵秦牧一肩头。
老张笑道:“明白了吗?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若你全神贯注,我绝无这般轻松的机会。刚才你分神的一瞬,足以决定生死。”
秦牧一凝视老张双眼,感叹:“你的刀法真快。”
老张收回长刀,边走边道:“我没学过什么完整的刀法,只会砍。一刀砍下,取人性命。只要刀够快,敌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望着老张渐行渐远的身影,秦牧一心中豁然开朗。
“精通一招胜过略懂百式,我终于明白自己欠缺的是什么了!”
之前,秦牧一自认为离阳刀法已练得滚瓜烂熟,但实际上不过是花拳绣腿。
唯有将每次挥刀视为实战,想象着斩断敌人首级,方为真正的刀法。
不再拘泥于离阳刀法,也不再追求繁复变化,秦牧一开始专注于最基本的挥砍动作。
一次又一次,百次、千次乃至万次,汗水浸透了衣衫,他却未曾停歇。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动作开始发生变化。尽管仍是简单的挥砍,但姿态迥异,与教练平日传授的大相径庭。
演武场上其他侍卫见状,无不摇头叹息。
唯独老张眼中闪烁着惊讶。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老张早已完成任务归来,见秦牧一练得起劲,便在一旁饮酒观战,打算在他遇到难题时再施以援手。
然而,越看越是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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