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范闲活蹦乱跳的样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人虽没事,但是下毒一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范余很郑重的跟老妈子说道。
老妈子倒是一个不拖沓的人,她让手下用绳索,将文文捆了个严严实实,扔到范余面前。
“多谢几位公子帮我们醉仙居解除了一个隐患,至于这个文文姑娘该如何处置,私了还是报官,任由几位公子自己作主。”
说完,竟领着手下离开了。
文文蜷缩在地板上,很是害怕,嘴里不断求饶。
“请公子饶命!我也是受人指使,一时糊涂。”
范余看着被留下来的文文,动了恻隐之心。
“既然是受人指使,那如果能揪出幕后真凶,此事便可与你无关。”
范思辙则叉起腰,厉声问文文:
“说,你到底要给谁下毒?”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今晚要来的客人之中,有他们要的人。”
“那你说,指使你下毒的那个人,他现在在哪里?”
文文瞥了一眼气势汹汹的范思辙,不敢再说话。
“我哥可是监察院提司,信不信等下把你交到监察院去。”
范思辙反而更加吓唬她。
文文一听,更加害怕,犹豫了一会,才吞吞吐吐地说:
“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游船上。”
“那你们事成之后,是如何交易的?”
“他说……事成之后,去城东……东郊三里地的驿站找他拿银票。”
“驿站?”
范余诧异。
文文点了点头。
范闲一眼瞅出范余要前往驿站探查的意思,立即说道:
“你俩去吧,我在这边守着,看下等下要来这醉仙居的都有谁,这样也就知道她们到底要给谁下毒了。”
“有道理!”
范思辙给范闲竖了一个大拇指。
范余瞪了一眼范思辙,又白了一眼范闲。
“那把你那个提司腰牌借我,我怕万一对方是个官,我没个身份不好办他。”
“一个驿站,还能是什么官?”
“有备无患嘛。”
范闲把提司腰牌扔给了范余,自己则重新躺回到床上去了。
范余接过提司腰牌,心中不禁一沉。
他知道,这随便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的主,肯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范思辙找后厨的大胖子要了辆马车,和范余带着文文,一路奔向东郊三里的驿站。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一处驿站。
只见门头的牌子上写着:东郊驿站。
范余刚一走进院子,一个黑瘦男子立即迎了出来。
“这位爷,您可是有新货到手了呐?”
新货?
范余一脸诧异。
黑瘦男子一眼瞥见停在院外的马车,立即欣喜异常。
他快步走到了马车旁,掀开车帘往里一看,只见里面一个女子,正被绳索捆着。
“哎呀,怎么又是一个姑娘家,最近的行情,姑娘家可不值钱。”
“值钱?”
范余愣住。
“对呀,现在这行情,一个姑娘家,五百两银子都卖不到。”
黑瘦男子不无怨愤的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咱不是有交待过吗?最近都要青年男子,一个三千两,要是达官显贵的子嗣,额外再加两千两。”
范余一听,这才完全反应过来,不禁惊呼:
“我靠,原来你是搞人口贩卖的啊!”
黑瘦男子一听,也不禁惊呼:
“这位爷,难道您把这位姑娘捆了过来,不是拉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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