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驴二哥,您慢走,再来玩啊!”王寡妇站在门口,扭着水桶腰,声音娇滴滴的,活像一只发情的猫。
驴二斜眼瞧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玩?王寡妇,你这话说的,好像老子除了跟你那啥,就没别的事儿干了似的。”
王寡妇被他这话一噎,脸色顿时像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但很快又堆起满脸媚笑:
“哎呦,驴二哥,您瞧您说的,人家这不是想您了吗?您这身板,这力气,十里八村哪个女人不想啊?”
驴二不置可否,从兜里掏出一块银元,随手抛了过去:
“行了,别送了,老子今儿还有正事儿。”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王寡妇一人站在门口,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驴二,这名字听起来粗俗,却和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子野性和放肆。
他本名叫吕二狗,因为爹是村里唯一的屠夫,人称吕屠户,所以他自然就成了“屠户家的二狗子”。
后来,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叫着叫着就变成了“驴二”,他也懒得计较,久而久之,这诨名反倒比他的本名更响亮了。
驴二从小就皮,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村里哪家哪户的果树没被他祸害过?
偏偏吕屠户老来得子,把他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就算驴二捅破了天,他也照样护着。
在吕屠户的溺爱下,驴二越发无法无天,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赌博更是他的心头好。
他天生就有一股子狠劲,再加上力气大,出手又快又狠,村里那些混混没少吃他的亏,时间久了,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这天,驴二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地往村口走去。
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开!”
人群中,一个尖细的嗓音格外刺耳。
驴二皱了皱眉,拨开人群,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穿着灰色军装,腰间别着手枪的男人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一个女人的头发。
那女人坐在地上,满脸泪痕,衣服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驴二一眼就认出来,那女人是村里的寡妇,名叫瑛子,男人死了好几年了,一个人拉扯着个孩子,日子过得本来就艰难,没想到现在还被这帮畜生欺负。
他心头顿时腾起一股无名火,大步走到那男人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男人的手腕骨头瞬间就被捏碎了。
“啊——”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中的枪也应声落地。
周围的人都被驴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傻了,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大气也不敢出。
驴二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松开手,蹲下身子,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瑛子身上,柔声问道:
“没事吧?”
瑛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驴二见状,也不再多问,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那男人的胸口上,冷冷地说道:
“谁派你来的?”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却依然嘴硬:
“你、你别多管闲事!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吴老三可是皇军的人!”
“皇军?”驴二冷笑一声,“皇军就能随便欺负老百姓了?”说着,脚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啊!饶命!饶命啊!”
吴老三终于扛不住了,开始求饶:
“是、是李扒皮派我们来的,他说、他说这娘们欠了他的钱,让我们来、来把她抓回去……”
驴二一听“李扒皮”三个字,顿时火冒三丈。
这李扒皮是镇上的一个地主恶霸,仗着给小日本跑跑腿,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村里不少人都吃过他的亏。
“好你个李扒皮,老子还没去找你,你倒先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驴二怒吼一声,一脚将那男人踹翻在地,然后转身对瑛子说道:
“你放心,这事儿我管定了!我这就去给你报仇!”
说完,驴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瑛子和一群村民面面相觑。
瑛子望着驴二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么多年来,她像一株风雨飘摇的浮萍,独自承受着生活的苦难,从未有人像驴二这般挺身而出,给她带来希望和温暖。
她紧紧攥着驴二的外套,感受着残留的温度,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但这一次,是感动的泪水。
驴二怒气冲冲地赶往李家大院。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瑛子无助的眼神和吴老三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给瑛子讨回公道,让吴老三为他的恶行付出代价。
李家大院位于镇子最繁华的地段,朱漆大门,雕梁画栋,彰显着主人的富有和权势。
驴二一脚踹开大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院子里,一群打手正在喝酒吃肉,看到驴二闯进来,纷纷放下手中的酒碗,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哪来的野小子,敢来李家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个满脸横肉的肉头陀上前一步,指着驴二的鼻子骂道。
“滚开!叫李扒皮滚出来见我!”驴二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好大的胆子,敢直呼我们老爷的名讳!”
另一个瘦猴似的打手抽出腰刀,指着驴二叫嚣道:
“兄弟们,给我上,教训教训这小子,让他知道知道我们李家的厉害!”
话音刚落,一群打手便挥舞着棍棒,一拥而上。
驴二冷哼一声,不闪不避,挥拳踢腿,招招狠辣,瞬间便将几个打手打翻在地。
剩下的打手见状,不敢再贸然上前,纷纷后退,惊恐地看着驴二,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驴二一把从地上拽起其中一名打手,厉声说道:
“跟你家李扒皮带句话,以后再欺负瑛子,老子回来拆了他家的院子!”
众打手纷纷作揖,直呼驴二是爷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们这群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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