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管家拿着鞭子不动手,应旷更着急了:“快点抽我呀,生辰纲就要到了,没时间耽搁了。”
管家猛地一愣,应旷这才想起来管家根本不知道生辰纲的事情,于是叹了口气,安抚管家说:“我是为了办正事才让你打我的,快动手吧。”
管家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好闭上眼,挥动鞭子打了起来。
“停!”应旷一声暴喝,把管家吓得一哆嗦。
“你是不是没吃饭,你要用力打,一定要打出伤,我才能施行‘苦肉计’,否则,我不是白白挨打了吗?”
见管家还在犹豫,应旷耐心地说:“你要明白,你打我是为了帮我,你要是不把我打伤,我肯定会倒大霉的,难道你想让我倒大霉吗?”
应旷把利害关系对管家一说,管家总算明白了,原来用力打才是帮保正。
于是,管家用力挥起鞭子,鞭子雨点似的抽在应旷身上。
应旷疼得实在受不了,连忙大喊:“快停手!”
谁知管家好像打上瘾了,又连抽了十多鞭才住手。
应旷疼得龇牙咧嘴,问管家:“你为什么不停手?是不是我欠你的银子没还?”
管家高兴地说:“保正终于想起来了,去年有一次,保正上街时,为了买零嘴借我二十文钱,到现在还没还我呢。”
应旷眼一瞪:“就为了二十文钱,你打我打得这么狠?”
管家不好意思地说:“保正刚才不是说打你就是帮你吗?我才多打了几下。”
应旷看到自己身上被打得血迹斑斑,衣服也被打烂了,忙忍着疼痛拿出创伤药粉和白纱布,让管家帮忙,把被打烂的衣服脱下来,在伤口上撒上创伤药粉,又裹上纱布。
应旷特别安排管家在自己的脸上缠满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见管家不解的表情,应旷解释说:“我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不能让别人认出我的身份,否则麻烦就大了。”
把伤口处理好,又换上一身仆人的旧衣服,应旷在原地转了一圈,问管家:“我现在像什么?”
管家忍住笑说:“我不敢说。”
应旷鼓励管家说:“没事,你大胆说。”
管家小声说:“像被狗咬伤的乞丐。”
应旷哈哈大笑:“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骂自己,可不怪我。”
管家没想到应旷会这么理解,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说:“保正说笑了,我哪有保正脑筋转得快。”
应旷从树上把马的缰绳解开,对管家说:“现在你和我一起,稍等我还有任务交给你。”
应旷和管家下了黄泥冈,沿着大路向前走,天色渐晚的时候,迎面驶来一匹快马,看清来人,应旷忙紧拉缰绳,让马停下来。
对面来的是晁盖府上的仆人晁二,晁二凑近应旷,边向来的方向指指点点,边和应旷耳语着。
应旷边听边连连点头,等晁二说完,应旷猛地拍了拍晁二的肩膀:“干得漂亮,回去以后我一定有重赏。”
应旷转头安排管家:“前面是个小镇,我到“广客来”旅舍住宿,你和晁二到另一家旅舍住宿,不要和我住在一起。另外,和晁二一起来的还有几个仆人,你们盯紧点,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们一定要把我救出来。”
千叮咛万嘱咐以后,应旷才单独进了小镇。
离得老远,应旷就看到了晁二所说的旅舍,这家旅舍外观奢华,规模很大,大门上面“广客来”三个大字非常醒目。
应旷仔细端详,确认没有走错,才放心地牵着马走进旅舍大门。
上前迎接的店小二看到应旷的样子,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他赔着小心对应旷说:“客官,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你还是到别家旅舍住吧,别连累我们。”
早有准备的应旷摸出一块银子,悄悄塞到店小二手里:“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身上的伤是狗咬的。”
店小二忙把银子收起来,换了一副笑脸:“客官里面请,我们‘广客来’卫生干净,服务周到,我们店的口号是‘一次不来你的错,两次不来我的错’,所以客官请安心住下。”
应旷把店小二拉到角落里问:“今天来了一伙挑十来个担子的客人,他们住在哪里?”
店小二指了指后院说:“这伙客人说他们爱清静,我给安排到后院去了。”
应旷看了看后院:“巧了,我也爱清静,后院还有房间吗?”
店小二点点头:“客官再晚来一会估计就没有了,现在后院只剩一间房了。”
店小二把应旷领到房间,应旷把身上背的包裹放在床上,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假装在乘凉、休息。
杨志一帮人进进出出,忙着洗漱、用餐、处理杂务,应旷偷偷观察着,把每个人住哪个房间都记在心里。
应旷古怪的打扮也吸引了杨志他们的目光,每个人经过应旷身边时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虽然免不了有些尴尬,但应旷却无所谓,因为这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之所以不在房间内偷看,而要坐在门外,就是要让大家都注意到他,好有个思想准备。要不然的话,他半夜闯到别人房间里,就这副模样,不是要吓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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