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意真仙
第一章 替天行道（旧版）

不知名朝代，年逢战乱，天灾接踵而至，食物匮乏，饥饿的人们在欲望的驱使下沦为野兽，也许只有片刻的饱腹感才能让他们恢复理智吧。

秦澜一家居住在山中，虽艰苦但也能凭借山中野菜，猎物勉强果腹，平日里也会售卖一些兽皮制品，与绝大多数平民相比已经过得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小哥，行行好给点吃点吧，我的孩子快要饿不行了”一位蓬头垢面的老妇抱着怀中的八九岁孩童对着一个穿着破烂却相对干净的少年郎乞求着。

那孩童饿的面色发白，模样儿可怜极了。

少年看到此情此景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便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黢黑的饼子，还未等少年递过去，那老妇一把夺过饼子吃了起来，只是那怀中孩子像是轻了几分。

少年转身便离开了，老妇快速吃完之后，看着少年郎的背影道谢道“谢谢小哥，谢谢小哥。”

少年走过山路回到家中

“秦澜回来了呀。”一个妇人说道

“娘，最近饥民的人越来越多，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对母子都快饿的不行了了，看她们可怜便把您给我的饼子给她们俩了。”

妇人叹息:“救不完的，救不完的，自打战乱以来城里早就民不聊生了。百姓纷纷出逃，跑得慢的被抓强制参军，跑得快的在这个乱世又能跑去哪里？钱财已经无用了；逃入深山没有任何工具，经验在这个冬天又怎能生存？”

秦澜反驳：“可是，我不忍心啊！难道他们就只能是这个结果吗？他们也是人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秦澜！我看你是去私塾读书读傻了，整天就知道那些酸腐学问。”

“可是，书上说了要讲德行，要做君子。”

母亲已经气的说不出话，伸出手摸了摸秦澜的头，又是叹气一声：“澜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的心善这自然是好的，但也不要因为这份心善害了自己和家人啊。”

“我不明白，怎么会因为一块小小的饼子就害了你们。”秦澜一脸委屈。

母亲把手指向远方，能够隐隐约约的看见是一座城。

“看到那座城了吗？现在城里平民已经没有一点粮食了，城里普通人只能等死，但是他们又不想死，那他们会怎么办？”

“他们会去偷！会去抢！只要能有一点活下去的希望，他们就会不择一切手段活下去，哪怕是吃人！”

“这些灾民饿到一定程度就不能算是人，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野兽，什么狗屁的王法。道德在这些饿疯的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等到天灾结束，活下来的人不会有任何惩罚，因为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能活下去。”

秦澜三官碎了，他哭着反驳:

“一定有人不会这样做的”

母亲闭上双眼，一脸的无奈。

“秦澜，我觉得你这个书还是不去读了吧，我说了这么多你都还不明白，我都已经说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怎么还是不懂？”

“就如你所说的一定有所谓的君子不会这么做的，他如果不这样做那他的家人怎么办？要是不管家人的死活，他就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

“秦澜，你还是现实一些吧，我本以为把你送去私塾读书可以让你变好，可是你们先生却教你们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我们这些乡野人家这些东西学多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这些大道理在你以后有实力，有地位的时候或许能派上用场，至于现在你先学一些技术吧，开春后去找找你感兴趣的事吧，我们家虽不富裕，让你去学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秦澜嘴角露出微笑，又摸了摸头略显犹豫。

“娘，其实我比较想做一个厨子你和爹不会反对吧？其实不做厨子，跟着我爹，爷爷做猎户也行，实在不行可以学种地，我觉得继续读书也行毕竟读书人挺有面子的”

“当然可以，这些你都可以学呀，正所谓技多不压身，不过得一个一个来。开春后我就去城里帮你找些师傅教你做菜。”母亲回答。

“孩儿受教了，下次再也不会如此莽撞。”

“秦澜，现在天色不早了去山上地窖找你爷爷下来吃晚饭了。”父亲为防止以为天黑看不清路把火把递给了秦澜。

秦澜离开后

“唉，秦澜这孩子太心善了，我们明天早上必须要离开这里了。”母亲坐在破木凳上单手支撑着下垂的额头。

父亲皱着眉头，随意给了土墙一拳，霎时间，整栋土屋都在摇晃持续了五六秒。

“可恶！我们还真是在这里活的太安逸了连孩子都没教好,。”

“不过现在这世道我们前往山林深处是迟早的事，这房子也是真不行了，我随意给一拳竟然晃这么长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得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就前往深山生活。”与此同时

“不要！不要！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快还给我！”

一群灾民按住一名老妇抢夺着她怀中的那早已失去了温度的孩子，那老妇不断的抵抗哀求着。

一名灾民顺势抢走了那已经失去温度的孩子，用手指着老妇说道：“你儿都已经被饿凉了，你拿着又没用还不如让大伙解决，要不是看你又臭又老你就和你儿一个下场。”

老妇一听当时就在原地愣住了，眼神空洞，口中不知道在呢喃什么，老妇在回想着什么事情似乎很痛苦，那种痛苦感还伴随着强烈的晃动感。

忽然老妇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球突出，双手不断颤抖着，面目狰狞嘶喊大叫：“那个小畜生毒死了我的儿子，我的儿啊！你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呀！”

灾民听到叫喊声之后纷纷吐出，一位灾民冲了上去用鲜红色的右手一把扯起老妇脖颈。

“老东西，你说的什么意思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等着和你儿子一个下场。”

老妇显得极其癫狂，露出渗人的笑容开口：

“先前有一少年郎给了我一块黑饼子，我的儿当时已经饿的不行了我也没多想便马上给儿子吃了，可是没过多久我儿便走了；现在细想肯定是那黑心的小畜生给我们下了毒。哎哟！他们那些人哟宁愿给一块饼子下毒也不愿给我等一块正常的饼子;吃吧！吃吧！反正都是一死，说不定人家就是想看我们笑话呢，随便你们吃，反正啊谁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个灾民在听到老妇如此说辞后便松开了手，随后握拳砸向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愤怒的模样而后有恢复平静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老妇说道:

“好姐姐，你说的对，要不是你聪明今日我们这些兄弟们可就成了禽兽了。”

“好姐姐，你可知那个小畜生家住何处，往何方向走的。”

“好姐姐，今日我们兄弟们就要替天行道为大侄子报仇雪恨，这些戏弄我们的人不会有一个好下场的！”

其它灾民们听到后都随之附和。

“没错，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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