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我可是剑仙
第五章 小小苏明月（旧版）

陆九渊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明明累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可偏偏睡不着，像是脑子里有只苍蝇嗡嗡乱飞。

他叹了口气，抓过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

“早睡个屁。”他嘀咕一句，索性坐起来，打开了那款最近沉迷的塔防游戏。

屏幕上小兵们嗷嗷叫着冲向怪堆，他手指点得飞快，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这破怪，血条咋这么厚？策划脑子被狗啃了吧？”

一局接一局，窗外的天色从墨黑渐渐泛起鱼肚白，陆九渊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游戏界面上的“胜利”两个字总算让他心情好了一丢丢。他伸了个懒腰，起身随便洗了把脸，抓起外套就出了门。

老爸老妈这段时间跑去外地收货，家里就他一个，店里也只能他去看着。

古董店开在老街的尽头，门脸不大，里头却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玩意儿，铜器、瓷瓶、字画，乱七八糟堆了一屋。

陆九渊推开门，熟悉的霉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随手把背包甩到柜台上，瘫进藤椅里，准备再眯一会儿。

可还没等他闭眼，门铃“叮铃”一响，有人推门进来了。

陆九渊懒洋洋地抬眼，嘴里嘀咕：“这大清早的，谁啊？”

门口站着个女孩，穿着一身浅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苏明月，陆九渊的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一个学校，熟得不能再熟。

她双手插兜，歪着头打量陆九渊，语气里带着点揶揄：“哟，九渊大少爷，昨晚又通宵了吧？瞧你这黑眼圈，活像国宝。”

“少废话。”陆九渊翻了个白眼，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那儿去，别杵门口挡光。来干嘛？你们家又没破产，你跑我这破店凑啥热闹？”

苏明月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说：“在家闲得慌呗，找你玩儿。怎么，不欢迎？还是说你这店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我发现了？”

“秘密？呵。”陆九渊嗤笑一声，往后靠在椅背上，“就这破地方，值钱的东西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你要真有那闲工夫，帮我把货架上那堆瓷碗擦擦，省得落灰。”

苏明月没理他，自顾自地站起来，四处打量店里的东西。

她手指划过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瓶，又摸了摸挂在墙上的旧字画，嘴里啧啧两声：“陆九渊，你这店也太寒酸了吧？好歹是个古董店，连个像样的镇店之宝都没有？”

“镇店之宝？”陆九渊挑眉，懒散地指了指柜台角落，“喏，那不就是？”

苏明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眼神一下子定住了。

柜台角落随意放着一面青铜镜，镜面斑驳，边框上刻着些模糊的花纹，看上去毫不起眼。

可她盯着那镜子，脸色却慢慢变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镜子……”苏明月的声音低下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九渊，这玩意儿你哪儿弄来的？”

陆九渊正低头刷手机，闻言随意回了句：“收来的呗。前几天一老头拿来卖，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看成色还行，就留下了。咋了，你还对这破镜子感兴趣？”

苏明月没吭声，慢慢走过去，伸手想去拿那面镜子，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猛地转头瞪着陆九渊：“你老实说，这镜子你收来多久了？有没有……有没有什么怪事？”

“怪事？”陆九渊终于抬起头，皱眉看着她，“你啥意思？不就一面破镜子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苏明月盯着那面青铜镜，眼神里透着股说不清的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面对陆九渊，压低了声音说道：“九渊，我跟你说认真的，别不当回事。我二婶，以前是个跳大神的，你知道吧？她那套东西，我小时候好奇，跟她学过点皮毛。也不是啥真本事，但看个大概还是会的。这镜子……阴气重得很，不是普通物件。”

陆九渊本来还想笑她两句，可听她语气这么郑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皱起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昨天的画面——他闲着无聊，随手拿起这面镜子修复一下，结果镜面上好像浮现出了一些模糊的影子，像是古代的楼阁、飞檐，隐约还有人影晃动。

可那画面一闪而过，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当时他只当是自己熬夜眼花，也没多想。

可现在苏明月这么一说，他心里咯噔一下，后背莫名冒了点冷汗。

他坐直了身子，语气里带上几分不确定：“你……你别吓我啊。阴气重？啥意思？不就是个破镜子吗，能有啥问题？”

苏明月瞪了他一眼，像是嫌他不上心，走到柜台边，盯着那镜子继续说：“我跟你讲，这东西看着不起眼，但它给人的感觉不对劲。昨天我二婶还跟我唠叨，说最近老感觉村里不太平，晚上总听见些怪动静。我本来没当回事，可今天一进你这店，看到这镜子，我头皮都麻了。九渊，你信我，这玩意儿绝对有古怪。”

陆九渊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你那二婶整天神神叨叨的，你还当真了？不就是个旧镜子吗，顶多有点年头，值几个钱罢了。”可他嘴上这么说，手却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离那镜子远了点。

苏明月看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装吧你就。昨天你是不是也看到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眼神出卖你了。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陆九渊被她戳中心思，顿时有点挂不住脸，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也没啥……就是昨天修复这镜子的时候，好像……好像看到点奇怪的东西。啥古代房子啊，人影啊，闪了一下就没了。我还以为是幻觉呢。”

“幻觉？”苏明月的声音猛地拔高，瞪大了眼睛，“陆九渊，你脑子进水了吧？这种事还能是幻觉？你知不知道，有些老物件上会沾着东西，时间长了，阴气聚起来，就能让人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陆九渊被她吼得一愣，脸色也变了。

他盯着那面青铜镜，镜面上映出他自己的脸，可不知为啥，那张脸看起来有点陌生，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盯着他。

他赶紧移开视线，心跳快了几分，嘴里却还在硬撑：“你别瞎说啊，哪有那么多怪事。咱这可是古董店，收点老物件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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