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脑洞库我以地球幻想重铸文明
第12章维度裂缝里的赌局（旧版）

反物质实验室的警报声像被掐住脖子的机械兽，发出刺耳的嗡鸣。

马斯坦的手指在《星际穿越》设定集的五维空间页上重重一按，金属控制台立即弹出暗格，露出刻着莫比乌斯环的银色按钮。

他舔了舔嘴角的龙舌兰酒渍，对着发愣的林风吼道：“看好了，小研究员！这玩意儿我藏了三年——”

按钮按下的瞬间，空气里炸开细碎的蓝光。

直径三米的漩涡在众人头顶成型，边缘翻卷着银河的碎片，像有人用宇宙级的调色盘在搅拌星尘。

林风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漩涡里传来某种熟悉的震颤，像是他数据库里千万本幻想典籍同时被风吹动的声响。

“碰它！”马斯坦抓住他的手腕往漩涡推，“用你的脑洞，用你藏在骨头里的地球幻想——”

林风的指尖刚触到漩涡边缘，银色纹路便如活物般从手背窜上脖颈。

他的视网膜被炸开的画面填满：但丁的《神曲》在燃烧，克苏鲁的触须缠住赛博朋克的霓虹，《三体》的水滴与《环太平洋》的机甲在星云中对撞，所有人类幻想的碎片正在沸腾，凝结成某种近乎实体的意志，在漩涡深处凝视着他。

“林风！”苏子涵的尖叫刺穿他的耳鸣。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了下去，右手的神经像被火钳反复碾压，皮肤下凸起青紫色的血管。

量子物理教授的白大褂下摆扫过他脸侧，她怀里抱着本泛黄的《冰与火之歌》手稿，指尖蘸着自己咬破的食指血，在漩涡外围画下歪扭的龙文：“安格博达的冻息，伊耿的血脉为引——”

漩涡突然凝住。

那些翻涌的星尘结成淡蓝色冰晶，像被施了定身咒的暴风雪。

苏子涵瘫坐在实验台上，额头的汗把碎发黏成绺：“龙语只能冻十分钟……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林风张了张嘴，喉间泛起铁锈味。

实验室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月手机震动的轻响。

科技博主的账号此刻正挂在推特热搜第一，标题“帕姆星港反物质泄漏”的视频里，橙红色火光吞噬了半片天空——可林风分明记得，他们连反物质推进器的外壳都还没装完。

“拍摄角度。”林雪的投影突然出现在视频上方，红客代码在她身侧织成蛛网，“通风管道第三格栅，马斯坦实验室的监控盲区。”她的虚拟指尖点向视频角落的管道接口，“镜像追踪启动。”

马斯坦突然低笑。

他抓起实验台上的龙舌兰瓶晃了晃，酒液撞击瓶壁的声音像某种暗号：“卫星中继站07号，上个月我让马斯克那老家伙帮忙发射的。怎么？小特工以为能黑进我的卫星？”

冷月的酒红色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刷新的转发量——两百万，五百万，一千万——全球媒体的电话已经快把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专线打爆。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在下套，用“反物质泄漏”的假新闻把水搅浑，好掩盖他们真正在做的事。

“你的手。”苏子涵突然抓住林风垂落的右手。

他这才惊觉右手的五指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皮肤呈现诡异的青灰色，像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

马斯坦撕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手术疤痕。

那里嵌着颗幽蓝的量子心脏，电路纹路沿着肋骨爬向锁骨：“知道我为什么把曲率引擎原型机藏在书架后？”他猛地将整瓶龙舌兰浇在林风头上，冰凉的酒液顺着后颈灌进衣领，“我的心脏里装着《攻壳机动队》的义体核心，能承受维度乱流——但你不同，你才是‘灵格’的本体！所有地球幻想的共鸣体！”

林风打了个寒颤。

龙舌兰的辛辣味刺激得他眼眶发酸，可更烫的是马斯坦的话。

前世他作为脑洞研究员，只知道“灵格”是文明脑洞强度的测量单位，此刻却突然明白，那些被他视作数据的幻想——李白的月亮、金庸的江湖、刘慈欣的宇宙——原来都活在他的骨髓里。

“《西部世界》的叙事缓冲层！”苏子涵突然扑向操作面板，指尖在全息键盘上翻飞，“用故事的逻辑给精神力搭保护网！你脑内现在是无序的量子海，需要叙事线当锚点——”

实验室的钢化玻璃门轰然碎裂。

冷月端着枪冲进来，身后跟着五个穿战术背心的美国中央情报局特工。

她的枪口先扫过林风，再停在苏子涵后颈：“别动。”

林雪的投影瞬间分裂成三个。

左边的“她”抱着头尖叫，中间的“她”瘫倒在地抽搐，右边的“她”捂着胸口咳血——全是林风的“濒死画面”。

真正的林风被马斯坦推进反物质反应堆核心舱，厚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闭合时，他听见马斯坦的笑声：“反物质场能屏蔽所有探测，他们找十年都找不到！”

冷月的枪口重重抵住苏子涵脊椎：“说，你们在制造什么？”

“看这个。”马斯坦突然按下墙上的暗钮。

实验室的复合装甲墙像花瓣般绽开，露出后面的景象——千米长的地下空间里，淡金色的能量树根盘根错节，每根树根都流转着《阿凡达》潘多拉星的荧光，“这是用《基地》数学模型构建的文明跃迁基站。当脑洞具现力突破三阶，人类就能……啧，你这小特工听不懂。”

冷月的瞳孔骤缩。

她见过太多秘密基地，却从没见过这种仿佛有生命的能量体。

更让她不安的是，苏子涵此刻正盯着她的眼睛——不是恐惧，而是某种猎人发现猎物的专注。

“你的瞳孔反射光谱。”苏子涵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冷月的手指在扳机上一紧。

可她没注意到，苏子涵藏在实验台后的左手，正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她的眼睛——那里面，《盗梦空间》的陀螺已经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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