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躯越界:我以现代智证长生道
第23章(旧版)

陆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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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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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公孙烈摇摇晃晃的身影,耳中还响着火雷炸碎青砖的轰鸣。

他胸口的道袍被气浪撕开几道口子,露出下面青紫色的淤痕——那是刚才三枚火雷在他金丹周围炸出的伤。

小辈!他突然仰头嘶吼,喉间溢出黑血,你们可知我修了三十年才到金丹中期?话音未落,他指尖猛地掐出血色法诀,周身灵力像被抽干的湖水般疯狂翻涌。

我后颈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要强行施展血遁秘术的征兆。

清欢!我大喊一声。

几乎是同时,苏清欢早有准备的身影从断墙后闪出来,她素白的衣袖里飘出数张黄符,啪地贴在公孙烈身周的地面。

符纸腾起金色光雾,将他的气机死死锁在方寸之间。

封灵!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银针,你以为我这七日在顾宅后院画的是普通符咒?

公孙烈的法诀卡在半途,脸上的青筋暴起如蚯蚓。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靴底碾碎了半块焦黑的瓦当。

我看见他眼底的疯狂突然凝成了狠戾,抬手就要往丹田处拍——那是要自毁金丹同归于尽的架势。

九娘!

顾九娘的身影从右侧的残竹后掠起。

她今天本是穿了件洗得发白的月白衫子,此刻前襟沾着血污,发间那支桃木簪却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我教她用雷击木芯裹着桃木刻的断厄匕首握在掌心,此刻正映着她发红的眼尾。

你骗我三年。她的声音在发抖,可跃起的姿势比林雁秋的玄铁镖还利落,说我克夫是命数,说三位阿郎的死与你无关...

匕首刺进公孙烈胸口的瞬间,我听见噗的一声闷响。

他瞪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或许是没想到这个被全镇唾弃的孤女,会有这样决绝的狠劲。

更让我意外的是,随着匕首入肉,一道淡黑色的气从他心口窜出,像被刺破的气球般啪地散了。

那、那是......苏清欢的声音突然拔高。

她本来正蹲在受伤的王婶身边喂清灵丹,此刻猛地站起来,九娘的命格......

是他下的咒。九娘的手还攥着匕首柄,指节发白,我阿娘临终前说,我出生时道观的老主持说我命硬,要带发修行。

可公孙烈说......她喉结动了动,他说只要我每月十五去祠堂添香,就能化解命格。

原来那些香灰里,掺的是锁魂钉的引子。

公孙烈的身体开始往下瘫。

林雁秋的玄铁镖擦着我的耳尖飞过去,叮地钉进他后颈的大椎穴。

我看见一缕半透明的魂体刚从他天灵盖冒头,就被玄铁的寒气压得蜷缩成一团。

老贼,还想跑?林雁秋踩着瓦砾走过来,腰间的玄铁刀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她从怀里摸出个雕着镇魔纹的玉匣,单手掐诀打开,禁魂!

那缕魂体发出尖啸,可终究敌不过玉匣的吸力,咻地钻了进去。

林雁秋咔地合上盖子,冲我挑眉:上次在码头被水盗劫镖,我就说这玉匣迟早要派上用场。

远处传来喧哗。

张铁匠举着半人高的铁锤冲进来,后面跟着举着火把的镇民,火光把顾宅塌了半边的围墙照得透亮。

王二婶的小儿子拽着我的裤脚,带着哭腔喊:昭哥,我阿爹被石头砸到腿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抬头就看见苏清欢已经跪在地上,正用银针给王屠户扎腿上的伤口。

她的药囊敞着,里面的朱砂、三七撒了一地,可她的手指稳得像穿针的绣娘:阿屠,忍着点,我先帮你止血。

小桃,去把我车上的金创膏拿来!

昭哥。九娘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袖。

她手里攥着公孙烈的储物袋,袋子口还挂着半块碎裂的玉佩——刚才爆炸时崩飞的。里面有他这些年贪的灵石,还有克扣的灵田租子。她低头盯着自己沾血的鞋尖,分一半给镇民吧,剩下的......

剩下的给你。我打断她。

她猛地抬头,眼尾的泪还没干,你阿娘的坟该重修了,祠堂后面那块向阳的地,我去和里正说。

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话,只是把储物袋硬塞进我手里。

我摸到袋子里有块硌手的硬物,掏出来一看,是半块黑玉牌,裂缝里隐约能看见金漆写的天机二字。

陈昭。林雁秋的声音突然低下来。

她站在我身侧,望着远处的天空,你看。

我顺着她的目光抬头。

原本翻涌的黑云不知何时散了,月亮像块洗干净的玉盘,把满地狼藉照得清清楚楚。

镇民们举着火把围过来,张铁匠的铁锤还滴着血——应该是刚才砸翻了公孙烈的护院。

李娘子攥着被单裹着受伤的女儿,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公孙烈的尸体,像是要把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刻进骨头里。

接下来怎么办?林雁秋碰了碰我的胳膊。

她的玄铁刀已经收进刀鞘,可指节还搭在刀柄上,公孙烈死了,可他那些信......

我摸了摸怀里的密信。

刚才翻储物袋时发现的,三张泛黄的纸,字迹潦草,提到北境那位、九界之门开启日。

最下面那张还画着青水镇的灵脉图,用朱砂标着阵眼在顾宅后院枯井。

上报宗门。我捏紧玉牌,但得先把证据坐实。

公孙烈勾结外宗,私吞灵脉产出,这些镇民都是人证。我扫了眼围过来的人群,张铁匠已经蹲在公孙烈尸体旁,用铁锤戳了戳他的手:这老东西,平时装得比神仙还慈悲,原来肚子里全是坏水!

昭哥!小桃举着药囊跑过来,苏大夫说要借你家的竹筏去采夜交藤,她说明早要炼解百毒的丹引。

苏清欢抬头看了我一眼,鬓角的碎发被夜风吹得乱翘。

她平时总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此刻衣襟上沾着血渍,倒显得鲜活了些:公孙烈体内的灵气淤毒,正好能做药引。她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若信得过我,这具尸体我带回去解剖。

我点头。

镇民们开始自发清理现场,有人搬石块修补围墙,有人用草席裹走受伤的护院。

九娘蹲在墙角,正给王二婶的小儿子擦脸上的灰,那孩子攥着她的衣角,嘴里含糊地喊九娘姐姐。

昭哥!远处突然传来船工老周的喊声。

他举着火把站在顾宅门口,身后是几个扛着鱼叉的渔夫,码头那边有动静!

林镖头押的玄铁船,好像到了!

林雁秋猛地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我让他们在下游等消息,看来是收到信号了。她拍了拍我的肩,玄铁刀鞘撞在我胳膊上,走,去码头看看。

我跟着她往门外走,路过九娘身边时,她突然拽住我的袖口。

我低头,看见她眼里映着月光,还有些没擦干的泪:昭哥,谢谢你。

我笑了笑,抽出手:该谢的是你。

远处传来船桨划水的声音,混着镇民的欢呼声,像涨潮的浪头。

我摸了摸怀里的密信,又看了看掌心的碎玉牌。

九界轮回的秘密才刚掀开一角,可至少——我转头看了眼还在给伤者施针的苏清欢,正在指挥搬玄铁的林雁秋,还有抱着孩子的九娘。

该轮到我们,掀棋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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