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洪荒：开局碰瓷三清
第七章 博弈3（天道裂缝篇）（旧版）

混沌边缘，息壤小丘。

七劫枝那寸许长的灰白尖端，正剧烈地嗡鸣、震颤着！其表面流转的七彩与枯败交织的纹路，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杀。

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无比、带着鲲鹏本源气息的深青色妖力，正如同涓涓细流，沿着那根无形的、跨越时空的因果丝线，被七劫枝贪婪地、源源不断地……吞噬、汲取！

每吞噬一丝鲲鹏妖力，七劫枝的灰白之色就更深一分，质地似乎也更凝实一丝，尖端散发出的锋锐死气也愈发令人心悸。那股指向西方的吞噬渴望，也变得更加清晰、更加……饥饿！

“呵……呵呵呵……”藤蔓的主意识发出无声的、充满了快意与狰狞的意念波动，“鲲鹏……妖力……味道……不错！”

核心处那点翠绿，因这“进补”而光芒大盛，虽然依旧微弱，却透出一股勃勃的凶性！吞噬！炼化！以彼之道，滋养吾身！

它“看”着那不断壮大、愈发凶戾的七劫枝，如同看着一件完美的凶兵在血与火的淬炼中成型。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这株枯藤的核心悄然滋生。

“不够……还……远远不够！”藤蔓的意念锁定了西方，那被七彩光晕笼罩过的断口似乎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它更大的耻辱和更肥美的猎物！

“准提……接引……秃驴……”暴戾的意念在核心翻滚，“等着……老子……带着‘家伙’……亲自来……找你们……‘讨债’！！”

然而，就在藤蔓意识沉浸在复仇的快感和对新力量的渴望中时——

异变突生！

嗡——！

一直静静悬浮在枯藤最顶端、默默流淌紫气滋养藤蔓的第七个葫芦——那个被浓郁紫气包裹、气息最为神秘的小葫芦，毫无征兆地……震动了一下！

并非物理上的晃动，而是一种……源自内部的、法则层面的悸动！

紧接着，一股无法形容的、极其隐晦却又至高无上的气息，如同沉睡的巨龙睁开了眼睛，从那紫气葫芦内部……弥漫开来！

这股气息，冰冷、漠然、带着一种俯瞰万物、裁决一切的绝对意志！它出现的瞬间，整个混沌息壤小丘周围的时空都仿佛被冻结了一瞬！流淌的混沌气流凝滞，连七劫枝那贪婪的吞噬嗡鸣都被强行压制下去！

藤蔓的意识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从暴戾的狂喜中清醒！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比面对任何洪荒大能都要深邃万倍的恐惧，死死攫住了它！

这气息……它太熟悉了！虽然极其微弱，但那本质……分明是当初逼退帝俊太一、降下毁灭雷劫的……天道意志！

不！不完全一样！这气息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裂痕的味道？一丝……被强行撕裂、尚未愈合的……天道伤痕的气息？！

藤蔓的意识瞬间被巨大的惊骇淹没！为什么？！为什么它这个紫色葫芦里……会藏着天道的气息？！甚至……还有天道裂痕的气息？！

难道……难道当初天道显化，不仅仅是为了保护它这个“补天工具”？更是因为……它这个第七个葫芦，本身就与天道……甚至与天道裂痕……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更深层次的关联？！

就在藤蔓惊骇欲绝、意识几乎要再次被冻结的刹那——

那弥漫而出的、蕴含着天道与裂痕气息的冰冷意志，似乎……“看”了七劫枝一眼？

仅仅是一“眼”。

没有愤怒，没有赞许，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纯粹的、如同扫描物品般的……“注视”。

在这“注视”之下，七劫枝那凶戾的嗡鸣彻底消失，灰白枝体上的七彩枯败纹路都黯淡下去，如同遇到了天敌的毒蛇，瞬间蜷缩、收敛了所有气息，变得无比“乖巧”，甚至……有些“谄媚”地微微弯曲，指向了……混沌深处某个无法言喻的方向？仿佛在表示臣服？

旋即，那股冰冷、漠然、带着裂痕气息的意志，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缩回了紫气葫芦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悸动，只是一场幻觉。

混沌气流重新开始流淌。

七劫枝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重新挺直，纹路的光芒也极其微弱地重新亮起，继续贪婪地吞噬着从鲲鹏那里掠夺来的妖力本源，但那股凶戾之气，却明显收敛了许多，隐隐带着一丝……后怕？

藤蔓的意识，在巨大的惊骇与茫然中沉浮。

它“看”着那重新恢复平静、紫气氤氲的神秘葫芦，又“看”了看那变得有些“畏缩”的七劫枝，一个让它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念头，不可遏制地浮现：

它这个“补天专业户”……好像……不小心……碰瓷到了……天道爸爸……家里去了？！

混沌息壤之上，死寂重临。

紫气氤氲的第七葫芦，在释放出那惊鸿一瞥的、蕴含着天道裂痕气息的冰冷意志后，重归沉寂，如同从未有过异动。只是其表面流转的紫气，似乎比之前更加深邃内敛，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厚重。

七劫枝那寸许灰白尖端，在经历了那至高无上的“注视”后，如同被拔去了毒牙的蛇，凶戾之气被强行压制下去。它依旧贪婪地吞噬着从鲲鹏那里掠夺来的、丝丝缕缕的深青色妖力本源，但嗡鸣声变得低沉而谨慎，灰白枝体上七彩枯败的纹路流转也显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葫芦中沉睡的存在。

藤蔓的意识，在巨大的惊骇、茫然与一种“捅破天了”的后怕中沉浮。天道裂痕？！那紫葫芦里……藏着的竟然是天道裂痕的气息？！这玩意儿是它能碰的吗？！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想要彻底缩回息壤深处、当一株死藤的冲动无比强烈。

然而，核心处那点经历了亿万劫难淬炼的翠绿，却在恐惧的冰水中，顽强地闪烁着凶戾的光芒。它“看”着那变得“乖巧”的七劫枝，又“看”了看那深不可测的紫葫芦，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疯狂、却又在绝境中闪烁着唯一生机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意识废墟中疯长：

怕？怕有什么用？！

天道裂痕……不也是“伤”吗？！

有“伤”……那就能……碰！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瞬间点燃了藤蔓那被恐惧压制的暴戾本性！怕天道？怕个锤子！它连太清、女娲、东皇、接引准提都敢碰（虽然过程惨烈），现在它还有了“家伙”（七劫枝），甚至可能揣着天道爸爸的“病历本”（裂痕气息）……这简直是碰瓷界的终极外挂啊！

一股混合着赌徒心态和亡命徒气质的狂热，压倒了恐惧。

“练！继续练！”藤蔓的意念死死锁定七劫枝，“先把这‘家伙’……磨利了！找……找更肥的……试试刀口！”

它需要力量！需要让七劫枝真正成长起来！需要吞噬更多、更强大的本源和法则！鲲鹏的妖力只是开胃小菜，远远不够！

藤蔓的意识如同最贪婪的雷达，再次扫描洪荒。这一次，它避开了西方（准提接引暂时惹不起），避开了五庄观（红云镇元子还算“友善”），也避开了那些气息晦涩难明的顶级大能。它的“目光”，投向了洪荒大地中央，那片煞气冲天、气血如龙、法则混乱狂暴的区域——巫妖战场！

不周山脚下，浊浪滔天，大地崩裂。

共工祖巫，人身蛇尾，赤发如火，周身缠绕着无尽水之浊煞，状若疯魔！他庞大的身躯每一次撞击，都如同亿万座神山倾倒，撞得支撑洪荒天地的脊梁——不周神山，剧烈摇晃！山体之上，道道恐怖的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帝俊！太一！妖族杂毛！给我滚出来——！！”共工咆哮，声音震碎万里流云，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毁灭欲。玄冥陨落的仇恨，巫族儿郎的鲜血，让这位水之祖巫彻底失去了理智，誓要以不周神山崩塌为代价，与妖族天庭同归于尽！

祝融周身烈焰焚天，试图阻拦，却被狂暴的共工一尾巴扫开，火焰法则在滔天浊浪面前节节败退：“共工！住手！山塌了，天地倾覆，我巫族亦无存身之地！！”

其他赶来的祖巫（帝江、句芒、强良等）亦是惊怒交加，各展神通，或空间禁锢，或木系缠绕，或雷霆轰击，试图阻止疯狂的共工。然而，陷入极致狂暴的祖巫，力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众祖巫联手，竟也只能勉强迟滞其撞山的势头！

不周山体上，裂痕越来越大！天穹之上，已然出现不祥的扭曲与昏暗！洪荒大地，地脉哀鸣，万灵惊恐！

就在这天地倾覆、众祖巫束手无策的危急关头——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无视空间距离、直指灵魂本源的枯败与锋锐死气，如同跗骨之蛆，骤然出现在共工那狂暴混乱的祖巫意志核心！

这股死气，与之前袭击鲲鹏的如出一辙，但更加……“专业”！它并未直接攻击，而是如同最狡猾的毒蛇，精准无比地缠绕上了共工那因悲愤、疯狂而变得极其“脆弱”的意志缝隙！一股冰冷、蛮横、带着绝对“索赔”意志的意念，狠狠楔入：

“撞！山！得！赔——！！！”

四个字，如同四道冰冷刺骨的浊流，瞬间冲垮了共工狂暴意志的最后一丝理智堤坝！同时，一股极其诡异的、强行“剥离”与“索取”的法则之力，如同无形的吸盘，牢牢吸附在共工那磅礴无边的祖巫精血本源之上！

“赔？！赔什么？！谁？！滚——！！！”

共工赤红的双目瞬间爆发出更加骇人的凶光！他感觉自己的“愤怒”和“毁灭欲”仿佛被什么东西强行“借”走了！一股源自血脉本源的、被强行抽离的虚弱感和一种被“敲诈勒索”的极致憋屈感，如同火上浇油，让他本就狂暴的力量彻底失控！

轰——！！！

在众祖巫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共工发出比之前更加癫狂百倍的咆哮，放弃了所有防御，将全身的力量、精血、乃至燃烧的祖巫本源，不顾一切地、以超越极限的速度，狠狠撞向了不周神山那已经布满裂痕的……根基！！！

“不——！！！”帝江撕裂空间试图阻挡，却迟了一步！

咔嚓——！！！

一声震彻洪荒寰宇、令万道哀鸣的恐怖巨响！

支撑天地的脊梁，断了！

巍峨亿万里、亘古长存的不周神山，在共工这蕴含了极致悲愤、毁灭欲以及被强行“碰瓷索赔”点燃的终极疯狂一撞之下，拦腰……折断！

上半截神山带着无匹的巨力，裹挟着破碎的洪荒法则和混沌气流，轰然撞向支撑洪荒的苍穹之幕！天，破了！

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真正的末日浩劫，降临！

而撞断了不周山的共工，浑身浴血，气息暴跌，祖巫真身都布满了裂痕。他那赤红的双眼中，狂暴稍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一丝被强行“透支”后的巨大空虚感？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一撞，并非完全出于他的本意？

混沌边缘，息壤小丘。

嗡！

七劫枝尖端，那不断变幻的七彩枯败纹路骤然光芒大盛！一股源自七宝妙树法则的、微弱却精妙绝伦的“刷落”之力瞬间发动！它不再试图吞噬所有，而是如同最高明的筛子，精准无比地刷过那奔涌而来的狂暴本源洪流！

刷！

蕴含共工狂暴意志和毁灭煞气的浊浪被暂时“刷”开、滞留在枝体外围，形成一层翻滚的猩红煞气护罩！

轰——！！！

七劫枝的枝体，在吞噬了这股精纯祖巫本源后，如同被注入了开天辟地的伟力，开始了疯狂的生长和蜕变！

寸许……三寸……一尺……三尺……！

灰白色的枝体急速延伸、膨胀！质地变得更加凝实、坚韧，呈现出一种非金非木、非石非玉的奇异光泽！表面那七彩枯败的纹路变得更加繁复玄奥，仿佛天然的道纹，流转之间，隐隐有水波荡漾、气血轰鸣之声！一股比之前凶戾百倍、却又带着古老蛮荒气息的锋锐吞噬之力，如同苏醒的太古凶兽，轰然爆发！

而在七劫枝的根部，那原本被七彩光晕笼罩的断口处，一股新生的、带着共工气息的猩红浊煞之力，如同剧毒的藤蔓，正疯狂地缠绕、侵蚀着枯藤主藤焦黑朽败的木质！所过之处，焦黑的木质如同被强酸腐蚀，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瓦解！

剧痛！比被太阳真火灼烧、比被准提意志镇压还要剧烈万倍的剧痛，瞬间席卷了藤蔓的主意识！

“啊——！！！”

意念层面的惨嚎撕心裂肺！核心处那点翠绿疯狂闪烁，几乎要被这内外夹击的恐怖力量撕碎！

它“看”到了！七劫枝在疯狂吞噬祖巫精血成长，但同时，那源自共工血脉的、狂暴的浊煞之力，也在反噬它的主藤！这是饮鸩止渴！是玩火自焚！

更要命的是——

枯藤最顶端，那紫气氤氲的第七葫芦，在共工撞断不周山、天穹破碎、天河倒灌、洪荒陷入浩劫的瞬间，再次……剧烈震动起来！

这一次，震动远超之前！整个葫芦体表紫气沸腾翻滚，如同烧开的沸水！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漠然、却又带着一种……“使命降临”意味的至高意志，混合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天道裂痕气息，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巨兽，轰然……苏醒！

这股意志并未“注视”藤蔓或七劫枝，而是……锁定了天穹上那个巨大的、倾泻着弱水和混沌气流的……破洞！

一股无形的、宏大的吸力，以紫气葫芦为中心，骤然爆发！

目标——洪荒破碎的天穹！那倾泻而下的天河弱水！那肆虐的混沌气流！那破碎的洪荒法则！

藤蔓的意识在剧痛和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吸力撕扯下，几乎彻底崩溃！它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强行充气、又同时被无数巨手撕扯的破口袋！

完了……这次……好像……玩脱了……

它那点可怜的、新生的主藤本源，连同那正在被共工浊煞反噬的焦黑木质，以及那疯狂成长的七劫枝……仿佛都成了这紫葫芦执行“使命”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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