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签到:我在苍荒苟成大道
第66章 剑痕老人现身,剑道再悟!(旧版)

楼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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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停得蹊跷,起得也突然。

老松树的针叶砸在斗剑台青石板上,宁平的指尖还压在剑柄上,极寒之心的凉意顺着血脉往喉咙里钻——他分明听见那道声音里藏着点什么,像锈剑擦过剑鞘时迸出的火星,烫得人想追根究底。

在这儿。

这次声音离得近了些,带着松脂燃烧的焦香。

宁平循声转头,便见石阶尽头立着个佝偻老者。

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衫,腰间别着半截断剑当拐杖,脸上的皱纹像被剑刃犁过的田垄,唯那双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藏着两把淬了霜的剑。

雾隐长老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

这位青冥山辈分最老的筑基修士突然踉跄着跪下去,额头几乎贴在青石板上:剑、剑痕前辈!

百年前留剑痕于山壁的前辈!

宁平瞳孔微缩。

他虽初来苍荒,但青冥山守墓人的记忆里总飘着些残章断句——百年大旱前,这山头上最不缺的就是剑鸣。

有位老人总在云里看剑,说剑不够利,便替天道磨一磨,后来大旱来了,灵气枯竭,再没人见过他。

小友。剑痕老人拄着断剑走近,断剑尖端在石面上拖出火星,你使的剑,有股子冲劲,像被生活抽了二十年鞭子的牛突然挣断了绳。

宁平后背一僵。

前世996的日子突然在脑海里闪了闪,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那柄从墓里翻出的铁剑——这剑没名字,锈得厉害,可每次握在手里,总像有人在他识海里低语斩尘。

但剑意呢?老人的断剑突然扬起,在半空划出个半圆。

宁平的呼吸陡然一滞——那剑影竟分出了三道残影,第一道刚凝成形,第二道已经穿透了它,第三道却还在老人手腕震颤间若隐若现。

你以为剑意是把剑磨得锃亮,往对手喉咙上戳?老人断剑一落,三道残影嗤地扎进斗剑台,在石面上犁出三条深浅不一的沟壑,错了。

真正的剑意,是要穿透时间与空间的界限。

第一剑是你此刻的念头,第二剑是你三息前的悔意,第三剑是你七日后续的杀心——他突然转头盯着宁平,眼里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你连自己的念头都抓不全,谈什么斩尽尘埃?

宁平的识海轰地炸开。

他想起昨夜系统签到得来的《青冥剑谱》,想起自己对着石壁练剑时,系统提示剑意进度37%的光屏——原来不是练得不够多,是想得不够透。

前辈......他刚开口,便被老人抬手打断。

莫急着问。老人的断剑突然指向他心口,你怀里揣着请帖,识海里压着剑碑,当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

宁平的手下意识按在胸口。

那封烫金请帖是三天前从墓道暗格里掉出来的,战字周围缠着墨流苏,摸起来像缠着半把剑。

此刻被老人点破,请帖竟隔着衣物烫他的皮肤,连极寒之心都压不住那股热意。

试试你的邀请流。老人突然笑了,皱纹里渗出点促狭,我在云里看了三日,你那系统藏得妙,可签到时墓前飘的金光,当我老眼昏花看不见?

宁平猛地抬头。系统?这老人竟知道他的金手指?

苏娆的狐裘银铃突然轻响。

她不知何时绕到了宁平侧后方,弯刀半出鞘,刀尖却没对准老人——她盯着宁平发烫的胸口,眼底闪过一丝了然:这小子总说摸鱼最安全,原来早把所有牌都攥在手里。

系统,启动邀请流。宁平咬了咬牙,在识海里默念。

光屏应声弹出,淡蓝色的邀请对象框里,他鬼使神差输入了斩尘二字。

共鸣启动中......倒计时10秒。

机械音在识海里炸响的瞬间,宁平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见剑碑上的斩尘二字正在融化,化作金色光流钻进眉心;怀里的请帖唰地自燃,墨流苏竟凝成半把透明小剑,叮地扎进他识海。

剑痕老人的断剑突然发出清鸣。

他眯眼盯着宁平眉心,皱纹里的促狭变成了惊叹:好个系统......竟能引动剑灵残识...

9......8......

宁平感觉有团火在识海里烧。

那火不是烫的,是冷的,冷得他牙根发酸,却又像有双无形的手在揉他的神魂——疼,但痛快。

苏娆的弯刀当地落地。

她望着宁平的眼睛,那里正溢出点点金芒,像星空碎在了瞳孔里。

这个总说今日摸鱼,明日再摸的小子,此刻竟让她生出股想跪下去的冲动。

3......2......1......

识海突然安静了。

宁平看见一道身影从金色光流里浮出来。

那是个穿月白剑袍的年轻人,眉骨高得像把剑,正握着半把透明小剑冲他笑:等你很久了。

剑痕老人的断剑哐当掉在地上。

他望着那道身影,突然颤抖着伸出手,又像是不敢触碰,只喃喃道:斩尘......真的是你......

宁平的神魂突然一震。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听见极寒之心在胸腔里唱着某种古老的调子,更听见天地间的灵气正疯狂往他身上涌——比系统自动积累的还要浓十倍,像久旱的土地突然迎来了暴雨。

这是......他下意识开口,话音却散在风里。

月白身影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眉心。

宁平眼前的世界突然变了颜色——斗剑台的青石板上爬满了细密的纹路,像时间的刻度;苏娆的弯刀上凝着未散的杀气,每道刀痕里都藏着她十年前第一次杀人时的颤抖;剑痕老人的断剑里,竟锁着半缕百年前大旱时,他没能救下的小徒弟的魂。

这是剑神领域。月白身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只能维持三息。

宁平的指尖开始发烫。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脉往剑尖涌,那是比系统自动积累的灵气更纯粹的力量,是斩尘的剑意,是他自己的不甘,是前世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时,藏在心里最深处的那股子凭什么。

三息太短,短得像流星划过夜空。

但足够让宁平看清,自己之前的剑意,确实只是虚架子。

足够让剑痕老人重新握紧断剑,眼里的光比百年前更亮。

足够让苏娆弯腰捡起弯刀,狐裘下的肌肉不再绷紧——她突然明白,这小子说的摸鱼,不过是把獠牙藏在软毛里。

足够让识海里的光屏弹出新提示:斩尘共鸣度17%。

下次启动需消耗500点签到积分。

风又起了。这次带着点湿润的凉意,像在预告什么。

宁平望着自己发颤的指尖,突然笑了。

他转头看向剑痕老人,后者正盯着他识海里那道月白身影,眼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情绪。

前辈,他摸了摸还在发烫的胸口,您说的穿透时间与空间......

明日再讲。剑痕老人突然挥了挥手,断剑重新别回腰间,先让这小子尝尝,真正的剑意,是什么滋味。

他转身往石阶下走,青布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面破了洞的旗。

宁平望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识海里正逐渐消散的月白身影,突然想起系统签到时,墓前那尊断了头的石像——那石像手里,也握着半把和斩尘手里一样的透明小剑。

原来......他轻声呢喃,极寒之心的凉意裹着斩尘残留的剑意,在血管里开出朵冰蓝色的花,青冥山的秘密,才刚掀开一角。

苏娆的银铃又响了。

她走到宁平身边,指尖轻轻划过他腰间的铁剑:小守墓人,你藏的东西,比青冥山的墓还多。

宁平转头看她,眼里的金芒还没完全褪去:娆姐,他扯了扯嘴角,等我摸完这最后一条鱼......

你就要掀翻整片鱼塘了。苏娆替他说完,眼里闪过狡黠的光。

她望着天际渐起的阴云,突然摸出个绣着血月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宁平眉心残留的金芒,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这把藏了二十年的剑,能斩开多大的天。

识海里,斩尘的身影彻底消散前,冲宁平眨了眨眼。

宁平的识海突然一热——系统光屏弹出新的签到提示:今日辰时签到地点变更:青冥山剑痕崖。

奖励:《时空剑意残篇》。

他望着光屏上的字,又看了看远处被阴云笼罩的剑痕崖,那里的石壁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剑痕。

那剑痕不深,却像刀刻进了时间里。

像在等什么人,来把它补全。

斗剑台的风突然凝住了。

宁平的指尖还在发颤,刚才那三息的剑神领域像把烧红的铁锥,在他识海里凿出个滚烫的窟窿。

他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撞在石壁上,震得耳鼓生疼——原来方圆百丈内的剑气全被锁进了那片领域,连雾隐长老都佝偻着背扶着石桌,脖颈青筋暴起,像条被掐住七寸的蛇。

咳......雾隐长老突然剧烈咳嗽,指节在石桌上抠出五道白印,这、这是剑神手段?他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惊涛,百年前见过的那些剑修在他记忆里突然失了颜色——原来真正的剑意,能让筑基修士连呼吸都要拼尽全力。

苏娆的狐裘银铃早没了响动。

她倚着老松树,弯刀半出鞘的手垂在身侧,却没像往常那样转着刀花。

此刻她盯着宁平泛着金芒的瞳孔,喉结动了动——这个总把摸鱼挂在嘴边的守墓人,方才竟让她生出种错觉:若他想,这青冥山的每块石头都能化作剑,刺穿她最隐秘的杀招。

不错,已有几分味道了。

剑痕老人的声音像块淬了水的铁,突然劈开凝滞的空气。

宁平猛地抬头,正撞进老人眼底的光——那光比之前更亮,像两把磨了百年的剑终于开了锋。

记住,剑不是用来杀人的。老人拄着断剑走近,断剑尖端在石面上擦出一溜火星,是用来斩心魔的。他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宁平心口,那里还残留着请帖自燃后的焦痕,你前世被生活抽鞭子时攒的那股子凭什么,是好东西。

但别让它变成锁剑的链子。

宁平的呼吸一滞。

前世凌晨三点改方案的崩溃,挤地铁被踩掉的皮鞋,工位上永远堆成山的报表,突然像潮水般漫过心头。

他下意识攥紧腰间铁剑,锈迹扎得掌心生疼——原来自己总说摸鱼,不过是用无所谓的壳子,把那股子不甘封得死死的。

谢前辈指点。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些。

剑痕老人却笑了,皱纹里的促狭又回来了:谢什么?

等你能把时空剑意补全,再请我喝青冥山顶的云雾茶。他突然甩了甩青布衫,断剑往地上一拄——整个人就这么消失在原地,只余下几片松针打着旋儿,落在他方才站的位置。

哎!宁平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却只抓到一把风。

石面上那溜火星还在滋滋响,像老人从未出现过的证明。

刚才那个老头是谁?苏娆的弯刀咔地入鞘,声音里带着股少见的认真,怎么感觉比你还像剑神?她指尖绕着狐裘上的银铃,眼尾微挑——这是她认真查探时的习惯动作,宁平早摸得门儿清。

可能是个隐藏大佬吧。宁平摊手,嘴角扯出惯常的吊儿郎当,可指尖却悄悄掐进掌心。

他想起刚才共鸣结束时,斩尘消散前嘴型动了动——那分明是小心,有人盯上了你。

此刻这句话像根细针,正扎在他后颈的皮肤上,痒得发疼。

苏娆眯起眼。

她太熟悉宁平这副我很无所谓的模样了——上次他说石髓汤味道不错时,也是这种表情,结果转头就从墓道里摸出本能引动雷劫的功法。小守墓人......她突然伸手揪住宁平的衣领,狐裘上的银铃碎成一片脆响,你最好没藏着比剑神领域更离谱的东西。

宁平被她扯得踉跄,却笑出了声:娆姐,我藏的东西,你不早就摸得差不多了?他说着反手握住她揪衣领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狐裘渗进去——苏娆的手一僵。

她这才发现,宁平的掌心全是冷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松手。她低喝一声,却没真用力。

狐裘下的手指轻轻蜷起,触到宁平腰间铁剑的剑柄——那剑此刻竟在微微震颤,像在应和什么。

暮色渐沉时,宁平蹲在青冥墓前。

系统光屏浮在他眼前,今日辰时签到地点变更:青冥山剑痕崖的提示还在闪烁。

他望着远处被阴云笼罩的剑痕崖,那里的石壁上多了道新剑痕,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只眼睛,正盯着他。

宁平!雾隐长老的声音从山脚下飘上来,晚饭备好了,是石髓粥!

宁平应了一声,却没动。

他摸出怀里的极寒之心,那枚幽蓝玉佩此刻凉得刺骨,贴着皮肤像块冰。

识海里突然泛起涟漪,斩尘的声音若有若无地响起:小心......

他猛地站起身,玉佩啪地掉在地上。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山头,照得剑痕崖的新剑痕愈发清晰。

宁平望着那道痕迹,突然想起百年前大旱时,剑痕老人没救下的小徒弟——那缕锁在断剑里的魂,是不是也在等什么?

夜更深了。

宁平躺在守墓人的木床上,望着头顶摇晃的烛火。

识海突然泛起刺痛,像有人拿细针在扎他的神魂。

他闭紧眼,听见斩尘的声音从识海最深处传来,低得像叹息:有人......在靠近......

烛火噗地熄灭了。

黑暗里,宁平的手指缓缓摸向腰间铁剑。

锈迹硌着掌心,却让他安心了些。

窗外的松涛声突然变大,裹着点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有人,正踩着月光,往青冥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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