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着匈奴单于回长安的路上,我的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霍光在一旁嘀咕,少将军,您这是哪只眼在跳?
两只一起。我揉了揉眼睛,这是要发横财还是倒大霉?
霍光:
长安城已经遥遥在望,但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那些从匈奴王庭缴获的密信就揣在我怀里,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心口发疼。
李敢通敌的证据确凿无疑,但这老狐狸在朝中党羽众多,动他等于捅马蜂窝。更麻烦的是,密信中还提到了长安城内应不止一人...
将军,前面有使者!赵破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一队仪仗鲜明的骑兵迎面而来,为首的宦官高声宣旨:陛下有旨,冠军侯霍去病立不世之功,特许乘御赐金车入城,单于等俘虏押解游街示众!
我下马接旨,心里却咯噔一下——这阵仗太大了,简直是在给我拉仇恨。
臣领旨谢恩。
换乘那辆镶金嵌玉的豪华马车时,我凑近霍光低声道:立刻派心腹把那些密信抄录一份,原件藏到安全地方。
霍光会意,悄悄退下安排。
长安城门大开,百姓夹道欢呼。我站在金车上,看着道路两旁黑压压的人群,耳边充斥着大汉战神冠军侯威武的喊声,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
这阵仗,太像捧杀了。
未央宫前,汉武帝率文武百官亲迎。我刚要行礼,他就大步上前扶住我:爱卿免礼!此战生擒单于,扬我国威,朕心甚慰!
全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我谦虚道,眼角余光扫到站在百官前列的李敢——老家伙脸色铁青,却强装笑容。
传朕旨意!汉武帝环视群臣,冠军侯霍去病晋封大司马骠骑将军,秩比三公,赐金千斤,邑万户!
朝堂上一片哗然。我赶紧跪下:陛下厚赐,臣愧不敢当!
爱卿当得起!汉武帝大手一挥,三日后朕设庆功宴,为爱卿接风洗尘!
退朝后,我立刻被一群官员围住道贺。正当我疲于应付时,一名小宦官悄悄塞给我一张纸条:阳石公主给将军的。
我趁人不备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小心李敢,宴有诈。
我的心猛地一沉。
回到新赐的骠骑将军府,我立刻召集心腹议事。
情况比想象的复杂。我拿出密信抄本,李敢不仅通敌,还牵涉到...
话没说完,管家匆匆来报:将军,卫大将军到访!
我赶紧把密信收好,起身相迎。卫青一身便装走进来,脸色凝重:去病,出事了。
怎么了舅舅?
李敢刚才秘密进宫,向陛下进谗言,说你私藏匈奴珍宝,意图不轨。
我冷笑:恶人先告状?我正要揭发他通敌呢!
卫青摇头:没那么简单。李敢敢这么做,肯定有所准备。你刚从匈奴回来,若他栽赃些证据...
我心头一凛——这老狐狸好毒!
舅舅,你看这个。我拿出那些密信,从单于王庭缴获的,李敢通敌的铁证。
卫青仔细查看后,眉头紧锁:此事牵连甚广...信中提到的长安城内应会是谁?
不知道,但庆功宴上必有端倪。我沉吟道,阳石公主提醒我宴有诈。
阳石?卫青神色复杂,你与她...
政治联姻而已。我苦笑,不过她似乎真关心我。
卫青拍拍我的肩:无论如何,小心为上。我会安排人手暗中保护你。
卫青走后,霍光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少将军,我从匈奴带回的那个铜匣子,有古怪。
什么古怪?
它会自己发热!
我跟着霍光来到书房,看到那个从单于王帐缴获的青铜匣子正放在案几上。匣子约一尺见方,表面刻满古怪纹路,看起来确实不同寻常。
我刚要伸手触碰,匣子突然咔的一声轻响,裂开一道细缝!
退后!我一把拉开霍光。
等了半晌,匣子再无动静。我小心翼翼地上前,用剑尖挑开盖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和几块刻着奇怪符号的骨片。
这是...我展开地图,上面标注着几处我从未听过的地名和一个醒目的红点,旁边用匈奴文写着长生天之力。
霍光倒吸一口冷气:少将军,这红点的位置好像在祁连山一带!
我心头一震。在原本的历史中,霍去病就是在祁连山大破匈奴,难道这有什么联系?
你能看懂这些骨片上的符号吗?
霍光仔细查看后摇头:不像匈奴文字,倒像是某种...祭祀符号?
正说着,骨片突然开始微微发光,吓得霍光差点把它们扔出去。
冷静!我接过骨片,强忍心中惊骇,去找个信得过的匈奴俘虏来,问问这是什么东西。
霍光刚离开,管家又来报:将军,王夫人派人送来贺礼!
王夫人?阳石公主的生母?我赶紧收好铜匣,起身相迎。
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嬷嬷,身后跟着几个抬箱子的仆役。
骠骑将军,夫人说您为国征战辛苦了,特备薄礼以示慰问。嬷嬷笑得一脸褶子,夫人还说了,您与公主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
我强忍不适:多谢夫人美意,只是眼下军务繁忙...
将军不必推辞。嬷嬷压低声音,夫人知道李敢要对您不利,已经向陛下进言了。您放心,有王夫人和公主在,没人能动您。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是要强行把我绑上王夫人的战车啊!
送走嬷嬷后,我检查了那些贺礼: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包据说能助兴的香料。
呵,政治联姻加春药套餐?我冷笑,真当我是愣头青了?
霍光带着个匈奴俘虏回来时,我还在研究那张神秘地图。
将军,这人原是单于的亲卫,懂些秘辛。
我拿出骨片:认识这个吗?
俘虏一看,脸色大变,扑通跪下:大人饶命!这是萨满法器,小的不敢碰啊!
萨满?我眉头一皱,说详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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