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通敌案震动朝野。
三司会审查出了更多惊人内幕:李敢不仅勾结匈奴,还暗中联络各地藩王,策划废立太子的阴谋。牵连之广,前所未有。
已经抓了三百多人了。霍光向我汇报,陛下下旨,凡涉案者,一律诛九族。
我心头一凛——这得杀多少人?虽然李敢罪有应得,但株连九族
少将军,霍光压低声音,我们在李敢密室还发现了一份名单。
什么名单?
朝中与匈奴有联系的官员名单,包括...几位皇室成员。
我倒吸一口冷气:有确凿证据吗?
有往来书信为证。霍光点头,最麻烦的是...太子也在名单上。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太子通敌?这不可能!
信中说,太子不满陛下偏爱阳石公主一系,想借匈奴之力...
我打断他:荒谬!这肯定是栽赃!
历史上刘据太子就是被诬陷谋反而自杀的,难道这个平行世界要重演悲剧?
名单和证据呢?
在这里。霍光递上一个锦囊,我没交给审案官员。
我拍拍他的肩:做得好。这事牵涉太大,我们必须慎重。
正说着,管家来报:将军,卫大将军和太子殿下到访!
我和霍光对视一眼,赶紧把证据藏好。
卫青和太子刘据一前一后进来。太子二十出头,面容清瘦,眉宇间带着忧色——这也难怪,他生母卫皇后正因王夫人倒台而重获恩宠,但李敢案又把他牵扯进来。
参见太子殿下。我行礼道。
将军免礼。太子声音温和,孤此番前来,是特意感谢将军揭发李敢逆案,还母后清白。
我客气几句,暗中观察太子神色,怎么看都不像通敌之人。
去病,卫青直入主题,李敢案牵连甚广,陛下震怒。太子殿下担心有人借机生事,想请你帮忙查清真相。
我心头一动:殿下可是担心...自己被牵连?
太子苦笑:果然瞒不过将军。孤与李敢素无往来,但近日听闻案中有人攀咬孤...
殿下放心,我郑重承诺,臣必当查明真相,绝不令无辜者蒙冤。
送走太子和卫青后,我立刻展开调查。先是提审了李敢的几个心腹,又查阅了所有缴获的信件。越查越觉得不对劲——那些太子通敌的证据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刻意准备的。
少将军,霍光突然说,我发现这些太子笔迹的信件有个共同点——每逢匈奴二字,墨色都略深,像是后来添加的。
我仔细查看,果然如此!也就是说,有人先伪造了太子与其他人的普通信件,再添加上匈奴等内容栽赃!
好精妙的陷害...我后背发凉,会是谁干的?
霍光摇头:不好说。但能做到这一点,必定是能轻易接触太子文书的人...
我们正讨论着,一名侍卫慌张跑来:将军!宫里出事了!陛下突然昏厥,御医束手无策!
我和霍光大惊,立刻赶往皇宫。
未央宫内气氛凝重。卫青和几位重臣在殿外焦急等待,阳石公主也在,眼睛哭得通红。
舅舅,怎么回事?我小声问卫青。
不清楚。陛下刚批阅完奏章就突然昏倒,已经一个时辰了。卫青脸色难看,御医说是中毒,但查不出毒源。
中毒?我心头一凛:陛下今天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阳石公主突然想起什么:父皇昏倒前正在看匈奴进贡的那面铜镜!
铜镜?我立刻联想到匈奴萨满的那些古怪法器。
镜子在哪?
在内殿...
我不顾侍卫阻拦冲进内殿。龙榻旁的小几上果然放着一面造型古朴的铜镜。我刚要靠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脑海中又闪过那些陌生画面:雪山、祭坛、黑袍人...
少将军小心!霍光一把拉住我,这镜子有古怪!
我定睛一看,镜面竟然没有倒影!不,准确地说,它映照出的不是眼前的景象,而是一片茫茫雪原!
萨满法器...我恍然大悟,快!用那块布把它包起来!
用锦缎包裹铜镜后,诡异的感觉立刻消失了。这时御医惊喜地喊道:陛下醒了!
汉武帝虚弱地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那面镜子...有诈!
我上前禀报:陛下,此乃匈奴萨满邪物,李敢府中也搜出类似法器。臣怀疑,匈奴近年突然强大,与这些萨满有关。
汉武帝目光一凝:详细道来。
我将近日发现的神秘地图、骨片、铜匣等物一一呈上,并说出我的推测:匈奴背后有一支神秘的萨满势力在支持,他们可能掌握着某种超自然力量。而李敢等人,则是萨满在汉朝的内应。
荒谬!丞相公孙贺反驳,子不语怪力乱神!霍将军莫非征战劳累,产生幻觉?
那丞相如何解释这面镜子?我反问,还有陛下突然昏厥?
公孙贺哑口无言。
汉武帝沉思良久,突然下旨:霍去病,朕命你全权调查此事,无论涉及何人,一律严惩!另,太子涉嫌通敌一案,也交由你复查。
臣领旨!我心中暗喜,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查清太子冤情了。
离开皇宫时,阳石公主追上来:将军留步!
公主有何吩咐?
她递给我一个小香囊:这是安神的药草,能抵御邪气。犹豫了一下,又说,母妃...她可能知道些什么。她被软禁前,曾提到过雪国萨满。
我心头一震:多谢公主。
阳石突然红了脸:将军...那日大殿上,你为何宁肯冒险也不拒绝父皇赐酒?
我老实回答:因为不能抗旨啊。
只是...因为这个?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补充:当然,也因为不想辜负公主的警告。
她嫣然一笑,转身离去。霍光在一旁挤眉弄眼:少将军,公主对您...
闭嘴!我老脸一热,赶紧回去查案!
回到府中,我们彻夜研究那些神秘物品。霍光突然发现骨片上的符号可以拼合起来,组成一个更大的图案。
少将军,你看!这像不像一座山?
我仔细端详,确实像一座巍峨雪山,山顶有个醒目的红点,旁边刻着匈奴文:长生天之力之源。
难道这就是匈奴萨满力量的秘密?我喃喃道。
霍光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李敢密室里还有本笔记,我差点忘了!他翻出一本小册子,上面全是些古怪的记录...
我翻开一看,顿时毛骨悚然。笔记中详细记录了李敢与雪国使者的会面内容,提到这些萨满能操控人心预知未来,而他们帮助匈奴的条件是——血祭和一件名为天晶的宝物。
最可怕的是最后一页:汉室已有十七人入我教,待时机成熟,可一举颠覆刘氏江山。
十七人!除了李敢,还有谁?我立刻想到那份名单...
少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霍光问。
我沉思良久,下定决心:先为太子洗冤,然后...找出那十六个内奸!
窗外,一轮血月高悬。我握紧长剑,感受到命运的齿轮正在转动。在这个充满阴谋与超自然力量的平行世界,霍去病的人生,将由我书写得更加辉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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