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霜惊蛰
第十五章：悬崖抉择（旧版）

冰魄珠入腹的瞬间，洛清羽的瞳孔完全化为冰蓝色，周身三尺内的空气凝结出细密霜花。他抬手虚握，苏半夏射来的毒针竟在空中凝成一道冰晶拱桥。唐璃体内的蛊毒被尽数逼出，在冰面上蜿蜒成诡异的血色阵图——正是《天工开物》记载的惊蛰血阵雏形。

原来如此...赵无极突然仰天狂笑，铁甲在笑声中铮铮作响，双生子加冰魄珠，才是启动惊蛰血阵的真正钥匙！他猛地撕开胸前铠甲，露出心口处嵌着的狐狸形陨铁。那陨铁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纹路，此刻正随着洛清羽的呼吸节奏明灭闪烁。

洛天行用最后力气掷出青霜剑。剑身穿透赵无极左肩时，陨铁发出刺耳尖啸，声波震得悬崖边缘的岩石纷纷崩裂。一道深不见底的冰渊在众人脚下显露，坠落的碎石在渊口上方诡异地悬浮，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唐璃的血滴落在冰渊表面，竟如墨入清水般晕染开来，映照出地宫三百傀儡的实时动向——它们正在各大派驻地展开屠杀，每具傀儡胸口都嵌着滴发光鲜血。更骇人的是，那些留守弟子被杀后，他们的血会自动凝成新的惊蛰二字。

没用的...赵无极咳着血沫狞笑，傀儡只听玄铁中的王蛊号令...话音未落，唐璃突然夺过他心口陨铁，纵身跃向冰渊！她腕间残存的血玉镯碎片与陨铁相撞，迸发出刺目白光。

洛清羽紧随其后跃下，在空中抓住唐璃的手腕。下坠过程中，他清晰看见冰渊四壁刻满古老符文——正是铁剑门少主临死前画的那种。渊底三百傀儡整齐跪拜着一具水晶棺，棺中女子面容与唐璃一模一样，颈间戴着完整的血玉镯。

娘亲...唐璃的眼泪刚触及棺盖，整具水晶棺便化为飞灰。女子的身体迅速风化，唯剩血玉镯落入唐璃掌心。两只玉镯相碰的刹那，冰渊四壁符文次第亮起，映照出完整壁画：

二十年前惊蛰夜，唐语嫣怀抱双生子跪在九王爷面前。她将长女腕间玉镯染毒后献上，暗中却把幼子托付给洛天行...最后一幅画面显示，控制傀儡的王蛊必须用双生子血脉才能摧毁。

赵无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冰渊边缘，手中金弓拉满如月：多谢你们...激活最后机关...弓弦震响的瞬间，那柄回风舞柳剑破空而至，将金弓斩为两段！白芷飘然而下，手中捧着洛天行蘸血写就的绝笔：

惊蛰非杀戮之日...乃万物复苏之时

唐璃突然将两只血玉镯按在陨铁上，洛清羽同时刺出青霜剑。冰火交织中，陨铁发出濒死哀鸣，三百傀儡同时化为齑粉。赵无极在崩塌的冰渊边缘踉跄后退，铁甲下的身体竟开始寸寸龟裂。

不可能...我明明换了萧家...他的遗言被坠落声吞没。洛清羽紧抱唐璃随冰瀑坠落，恍惚间看见洛天行的虚影对他们微笑颔首。下坠途中，青霜剑与血玉镯的碎片自动拼合成钥匙形状，直指渊底某处发光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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