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就啃老一大爷
第2章 傻柱掌勺，舅甥情深（旧版）

易中海心里装着事，脚下生风，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

他一手拎着一只还在扑腾的老母鸡，另一只手用草绳提着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少说也得有三斤，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气。

这年头，肉是稀罕物，这么大一块，足够引得人眼红了。

刚进中院，他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傻柱！傻柱在家吗？”

他喊的这人，正是住在中院的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也是这院里公认的厨艺第一。

话音刚落，一个高高壮壮，穿着白色厨师褂子的青年就从家里走了出来，一脸不耐烦。

“一大爷，嘛事儿啊？别老傻柱傻柱的叫，我叫何雨柱！”

何雨柱嘴上抱怨着，但人还是快步走了过来，当他看见易中海手里的鸡和肉时，眼睛都直了。

“嚯！一大爷，您这发大财了？买这么多好东西！”

易中海得意地把手里的东西晃了晃，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

“发什么财！”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又高兴地说道：“我外甥来了！我亲外甥！今天你受累，帮我把这鸡和肉给拾掇了，给咱们爷俩好好露一手！”

“您外甥？”何雨柱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就是刚才三大妈领进院那个小伙子？”

“对！就是他！”易中海一拍大腿，“我那苦命妹妹留下的唯一血脉，刚从老家过来，瘦得跟猴儿似的，我这当舅舅的，能不心疼吗？”

何雨柱一听这话，脸上的不耐烦顿时烟消云散。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最听不得这种事。

“得嘞！瞧您说的，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何雨柱把胸脯拍得“邦邦”响，“您把东西拿我屋去，保证给您做得明明白白的！让您外甥尝尝我的手艺！”

“好！够意思！”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何雨柱这人虽然嘴巴臭，脾气冲，但心眼不坏，对易中海也一向尊敬，算得上是院里走得最近的几户之一。

很快，何雨柱就提着东西进了自家厨房，那边立刻传来了磨刀霍霍的声音。

易中海则满面春风地回了家。

“思远，等着啊，我让你柱子哥给咱们做大餐！”

屋里，齐思远正陪着舅妈说话，听见这话，心里也多了几分好奇。

何雨柱，傻柱，四合院的男主角。

他倒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过多久，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就从窗户缝里飘了进来，馋得人直咽口水。

又过了一会儿，何雨柱端着一个大盆子，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来咯！小鸡炖蘑菇，正宗的！”

他把菜往桌子上一放，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齐思远抬眼看去，只见何雨柱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浓眉大眼，虽然算不上英俊，但透着一股子精神气。

“柱子哥，辛苦你了。”齐思远站起来，客气地说道。

何雨柱打量着齐思远，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你就是思远兄弟吧？跟一大爷客气啥！”他自来熟地拍了拍齐思远的肩膀，“以后在院里有事，吱声！你柱子哥虽然没多大本事，但帮你打个架还是没问题的！”

齐思远笑了。

这何雨柱，确实跟记忆里描述的一样，性子直爽，没什么城府，是个能处的人。

“那先谢谢柱子哥了。”

“行了，你们先吃着，红烧肉马上就好！”

何雨柱说完，又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舅妈笑着说：“你柱子哥就是这么个热心肠。”

易中海看着齐思远，越看越欢喜，他指着齐思远的眉眼，对舅妈说：

“你瞧瞧，你仔细瞧瞧思远的这双眼睛，跟他妈，跟我那妹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舅妈也凑过来，仔细端详着，连连点头：“是，是啊！特别是这鼻子，高高挺挺的，真像！一看就是咱们老易家的人！”

易中海仿佛陷入了回忆，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我妹妹小时候啊，就长这样，大眼睛，高鼻梁。那时候家里穷，有什么好吃的，我都偷偷留给她。她也黏我，总跟在我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

他说着，眼圈有些泛红。

“一转眼，人都没了……就留下这么一个根苗。”

易中海转过头，重重地拍了拍齐思远的后背，那手掌上的厚茧磨得人生疼，但齐思远却感觉不到疼，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后背传遍全身。

“思远，你记住，你身上流着你妈的血，也流着我们老易家的血！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在这个世上，我就是你最亲的人！”

这番话，说得恳切又真挚。

齐思远的心被狠狠地触动了，他能感受到舅舅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血脉相连的亲情。

这不是客套，不是场面话，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最真切的承诺和关爱。

“舅舅，我知道了。”齐思远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何雨柱又端着一盘油光锃亮、色泽红润的红烧肉进来了。

“来咯！当当当当！我的拿手绝活，红烧肉！”

那肉香，霸道地占据了整个房间。

“柱子，你也别忙活了，坐下一起吃！”易中海招呼道。

“得嘞！”

很快，四方桌上摆了三道硬菜：小鸡炖蘑菇、红烧肉，还有一盘清炒白菜。

易中海拿出珍藏的白酒，给自己和何雨柱都倒上。

“来，思远，今天是你来家里的第一天，咱们爷俩走一个！”易中海举起杯。

“舅舅，我……”齐思远刚想说自己不太会喝。

“男孩子，哪能不喝酒！”易中海眼睛一瞪，“满上！”

舅妈笑着给齐思远也倒了一小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气氛也越发热烈起来。

易中海详细地询问了齐思远这些年的情况，当听到他不仅念完了高中，成绩还不错时，易中海的眼睛顿时亮了。

“高中毕业？”他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向齐思远，脸上的喜色更浓了，“好！好啊！有文化！有文化就好！”

这年头，高中生可是妥妥的知识分子，含金量非常高。

何雨柱也在一旁搭腔：“那可不！高中生，在咱们厂里都能当个技术员学徒了！比我这厨子强！”

易中海放下酒杯，心里一个念头瞬间清晰起来。

他本来还琢磨着，怎么给外甥安排个好前程，现在看来，路子一下子就明朗了。

他清了清嗓子，对齐思远说：“思远啊，你这刚来，先在家好好歇几天，把身体养养好。工作的事，你不用担心。”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雨柱，一脸的自信。

“我跟你柱子哥，都在轧钢厂。等过两天，我就去找找厂领导，凭你高中生的文凭，再加上我的面子，怎么着也得给你安排个好岗位！”

“进我们厂，当工人！吃上商品粮！以后你就是城里人了！”

这番话，在1965年，无疑是天底下最动听的承诺。

齐思远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找对靠山了。

“谢谢舅舅！”

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

何雨柱喝得满脸通红，拍着胸脯跟齐思远称兄道弟。

吃完饭，何雨柱收拾碗筷回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一家人。

舅妈拉着齐思远，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心疼。

“思远，咱们家地方小，你暂时先委屈一下。”

说着，她和易中海一起，领着齐思远来到了正房旁边的那个小屋，也就是耳房。

门一推开，一股淡淡的、尘封许久但并不难闻的木头味道传来。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里面有一张木板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都是崭新的，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灰。

易中海走进去，用手拂去书桌上的灰尘，眼神复杂。

“这间房……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跟你舅妈，一直盼着能有个孩子。这屋里的家具，都是我亲手打的，想着等孩子长大了，就让他住这里，读书写字……”

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可惜啊，盼了二十年，都没盼来。”

舅妈站在一旁，也偷偷抹着眼泪。

易中海转过身，看着齐思远，那遗憾的眼神，又被一种失而复得的光彩所取代。

“没想到，没盼来儿子，却把你给盼来了！”

“思远，这也是天意！你来了，这间屋子，总算有主人了！我这门手艺，我这点盼头，也总算有地方落了！”

他把齐思远推进屋里，拍着那张结实的木床。

“以后，你就是这屋的主人！安心住下！把这儿，就当成自己的家！”

灯光下，舅舅和舅妈的脸上，都带着泪痕，但更多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齐思远看着这间为“一个未曾出生的孩子”准备的房间，看着眼前这两位将所有遗憾和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的长辈，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飘无所依的孤魂，他在这里，有了一个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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