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四合院。
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四合院里已经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大学几年,刘光奇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做过一些简单的运动后,他便是揣着钱和一堆票据,准备去供销社和信托商店逛一逛。
这几年大学时光,吃住大多都是学校。
现在毕业了,从学校搬回来住,他自然打算买点东西,补贴下家里,顺便给两个老弟带点吃的解解馋。
除此之外。
这马上分配工作了,他也打算给自己置办点东西。
值得一提的是……
从1956年以后实行公私合营,四九城的信托公司等单位,陆续设立了一些国营旧货商店。
如东单、西四、北新桥和菜市口的信托商店比较知名!
所以,可以在这些商店,购买到价格便宜且不需要票证的衣服、被褥、手表、相机、钟表等旧货。
了解到这些信息之后。
刘光奇一想到穿越前,看过的那些四合院小说,总有些莫名好笑——
那些小说里面,都喜欢妖魔化四合院。
把这个年代的过日子,写得跟刀山火海似的……
好像谁家添辆自行车、买块手表,都得被街坊邻居戳着脊梁骨说三道四,甚至闹到街道去查问票据来路。
这实在是想岔了。
眼下这年月,各家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是不假。
但也只是因为早些年穷惯了,加上现在物资紧俏,所以会把钱花在刀刃上。
你家日子过得宽裕些,旁人或许会眼红……
背后念叨两句“他家咋这么多票”,可真要说到去举报,那是万万不至于的。
为啥?
就说这信托商店。
本就是公家开办的正经地方,既是公家点头的事,谁会没事找事去举报?
人家一句信托商店买的旧货,你举报什么?
都不是傻子——
真去举报了,街道办的干部反倒要教育举报者“不懂政策”。
……
……
当然说到钱。
就不得不说刘海中了,作为轧钢厂的高级锻工,那是时不时就给刘光奇塞钱……
生怕他这个刘家太子在大学里缺钱用。
以至于。
刘光奇这几年里。
除了有大学生的补贴,还有刘海中给的生活费,到现在,手上杂七杂八的也存了1000多块。
此外。
他还考了翻译证……
同时,凭借改进炼钢炉温控制方案,拿到了助理工程师的资质评定。
不夸张的说。
这也就是刘光奇上辈子是工科博士的原因。
否则,哪怕是水木大学的优秀学生,也鲜少有人能够在毕业前,直接被评上助理工程师。
一般都是毕业后,从技术员岗位起步。
熬过一到三年的工作年限,和实践考核后,经单位评定或上级批准才能晋升为助理工程师。
而刘光奇能够在毕业前,成为助理工程师。
可想而知有多厉害了!
仅仅只是这一步,就几乎领先了所有同期毕业生。
也正因为这样。
之前的系主任李教授,才想要把他留校任教,挽留人才。
……
从后院出来。
正撞见贾张氏挎着个菜篮子往院外走,看见他手里提着个空网兜,鼻子里“哟”了一声:
“大学生也起这么早啊?!”
刘光奇没接话,只淡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知道,跟贾张氏这种人相处,最好是不去搭理,你越理她,她越来劲。
“光奇,这是去哪儿啊?”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提着个痰盂盆,显然是从公厕回来。
看见刘光奇,眼睛一亮:
“这大清早的,是去给你爹妈打酱油?”
“三大爷早!”
刘光奇笑着递过一支烟,这是他昨天从学校带回来的“大生产”牌,在这时也算稀罕物。
“想去供销社和信托商店转转,给家里添点东西。”
阎埠贵接过烟夹在耳朵上!
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买东西?要不要三大爷陪你去?我跟西四那家信托商店的人熟,能让他给你算便宜点。”
“不过说好了,回头你得给我匀两盒烟抽。”
“三大爷,不用麻烦了!”
刘光奇知道阎埠贵的德性,随口一笑道:“我自己去就行。”
“那行。”
阎埠贵也不勉强,眼珠一转又道,“对了,你要是看见处理的白菜帮子,帮我捎点回来,家里快没菜了。”
刘光奇笑了笑,也没应声。
转身走出院门。
……
……
这时,整个胡同里已经热闹起来。
早点摊冒着热气,卖豆腐脑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孩子们的嬉闹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生气。
他先往供销社走去。
1958年的四九城,供销社还是最主要的购物场所。
门口挂着“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红底白字标语,里面人头攒动。
货架上,摆着布匹、搪瓷缸、肥皂、火柴等日用品。
不过大多贴着“凭票供应”的标签。
刘光奇先来到食品柜台,指着玻璃柜里的水果糖说:“同志,给我来两斤水果糖。”
售货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闻言麻利地用秤称了两斤,包成两个三角纸包:“两斤水果糖,收您1块2,糖票两斤。”
刘光奇递过钱和票,又买了两斤桃酥、一斤槽子糕。
这些都是给老爹老娘,和两个弟弟解馋的。
接着他转到布匹柜台,看着货架上的“劳动布”和“咔叽布”,想了想,买了八尺深蓝色的劳动布和四尺花布。
“八尺劳动布,四尺花布,一共7块2,布票十二尺。”
售货员一边开票一边说:“你的眼光不错,这劳动布结实,耐穿。”
刘光奇笑着道谢。
又买了块肥皂、两盒火柴,这才提着大包小包挤出供销社。
他没急着回家,而是往信托商店走去——
西四那家信托商店在当时很有名,专门收售旧货,不用票证,价格也比供销社便宜。
信托商店的门面不大。
门口挂着“国营西四信托商店”的牌子。
里面光线有些暗,货架上摆着旧衣服、旧家具、钟表、相机等物件,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
刘光奇一进门。
就看见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在跟售货员讨价还价:
“这块‘上海’牌手表都掉漆了,还卖八十块?五十块我就买了!”
“同志,这表是1956年产的,走时准着呢,八十块不贵了。”
售货员是个戴眼镜的老头,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诚心要,七十五块,不能再少了。”
刘光奇凑过去看了看。
那手表确实有些旧,但表盘干净,指针也还灵活。
他心里一动——
自己马上要参加工作,倒也需要一块手表,不过他没急着开口,而是继续往里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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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没有人看啊,这数据完全涨不动,作者心里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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