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黄昏我献祭万物铸就唯一神座
第23章 今晚的歌,唱给死人听(旧版)

我不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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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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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与铁锈的气味混杂着血腥,在我冲进废弃钟楼的瞬间扑面而来。

我将莉瑞亚轻轻放在冰冷的石地上,她瘦小的身躯蜷缩着,像一片被狂风蹂躏的叶子。

剧烈的咳嗽声撕裂了钟楼的死寂,一滩暗沉的黑血从她唇角涌出,在积灰的地面上晕开,像一朵不祥的花。

“他们……在我身体里……注入了‘熔炉’的废液……”她艰难地呼吸着,眼睛却亮得惊人,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听着,林恩,这是‘钥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的东西。”

她开始背诵,声音微弱却异常清晰,那是一段毫无逻辑的诗文,音节古怪而拗口,仿佛来自另一个时代。

但我知道,这是流亡者们代代口传的星轨密钥,用以定位旧世界坐标的唯一信标。

每一个词,每一个停顿,都可能指向一片失落的星空。

我闭上眼睛,指尖轻触她的额头,低语:“【源质回响】。”

温热的源质能量如水流般渗入她的意识,记忆的碎片瞬间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看到了,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格莉莎的最后时刻。

她不是自愿的,绝不是。

她被金属镣铐固定在熔炉核心的接入台上,数名身穿白袍的科学家眼神悲恸,却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神经接管插入辅助端口,用自己的生命过载来分担初次接入的巨大冲击,只为保住存放在核心数据库里的最后一批儿童档案。

火花与血肉一同爆裂,而高台之上的雷德里克,那位城市的最高议长,只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在仪式完成的瞬间,他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情感是多余的负担,为了城市的效率,必须切除。”

画面戛然而止,我胸口一阵沉闷。

这记忆太过真实,但也可能只是莉瑞亚因痛苦而产生的幻觉。

我需要证据,一个无法辩驳的铁证。

我从怀中取出一枚干瘪的符文石,低声呼唤:“扎古尔。”

阴影中,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皮肤如同焦炭的劣魔钻了出来,它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源质气息。

我将一幅下水道的简易地图和一小块金属样本递给它:“去熔炉底层的排气口,找到这个标记的铭文,带一小片回来给我。”

扎古尔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叫,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窗外。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三个小时后,当它再次出现时,半边身体都被高温蒸汽烫得溃烂,但它那锋利的爪尖上,却嵌着一小块锈迹斑斑的金属残片。

我接过残片,上面的文字冰冷而残酷,正是“铁环法典”第三章的条文:“凡无法为城市贡献稳定能量者,皆为城市之赘物。”

就是这个。

雷德里克的律法,这座钢铁牢笼的基石。

我将金属残片握在掌心,毫不犹豫地发动了我的天赋:“献祭‘压迫性律令’。”

金属片瞬间化为飞灰,一股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庞大的源质洪流涌入我的身体。

【源质点+50000】。

紧接着,一次更为清晰、更为深刻的回响猛地撞入我的意识。

这一次,我看到的是雷德里克的书房,他手持一支精美的钢笔,在一份名单上签署自己的名字。

那份名单的标题是——“第一批次清除计划”。

而排在首位的,正是卡恩。

旁边的批注龙飞凤舞,字迹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旧神遗毒,恐生异变。”

原来如此。

卡恩的死亡并非意外,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清除。

他不是因为反抗而死,而是因为他的存在本身,就被视为一种威胁。

愤怒像冰冷的火焰,在我的血管里燃烧。

我需要做的不是简单的复仇,我要让这座城市,从根基开始腐烂。

我取出一批尚未调配完成的药剂,将配方彻底改变,剔除了治疗成分,转而加入了能放大潜藏情绪的催化剂。

这些无色无味的药剂,被我分发给贫民窟里那些以拾荒为生的孩子们,我告诉他们,这能让他们在寒夜里感到一丝温暖。

我还教了他们一首歌。

那是莉瑞亚背诵的密钥诗文,我将其改编成一首悲伤的挽歌,旋律简单却充满了感染力,并在其中悄然嵌入了能够引发精神共鸣的特定符文频率。

夜幕降临时,歌声从贫民窟的各个角落响起。

起初只是几个孩子在哼唱,但那悲伤的旋律仿佛有魔力,很快,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当歌声汇聚成一股洪流,在冰冷的夜风中扩散时,符文频率被激活了。

数百人的脑海中,同时闪现出自己逝去的亲人、朋友被执法队带走,被推入熔炉的场景。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悲伤、被恐惧掩盖的愤怒,在情绪放大剂的作用下,如火山般喷发。

“还我儿子!”一个老妇人冲向了街角的哨塔,将手中的火把扔了进去。

“他们不是燃料!”一个失去双腿的退役士兵,用拳头砸向执法队的盾牌。

一场小规模的骚乱爆发了。

火焰吞噬了三座外围哨塔,浓烟滚滚,警报声响彻夜空。

执法队迅速集结,奥克斯也在其中。

我看到他面对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时,举起的电击棍迟疑了。

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他身旁的同僚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怒吼道:“你在干什么?别忘了,你这种源质衰竭的废物,也是快进炉子的人了!”

混乱,是我最好的掩护。

我趁机潜入了熔炉核心的监控室。

格莉莎的神经链接端口就在这里,虽然主体意识已被熔炉同化,但她残留的情感波动,就像一串若有若无的信号,依旧在数据流中徘徊。

我消耗了大量的源质点,短暂地黑入了她的链接。

城市的真实数据在我眼前展开,那是一串串浸满鲜血的数字。

每日,不是宣传中的几十个“罪犯”,而是有超过两千名“赘物”被转化为能量。

而那些所谓的“高效居民”,不过是经过基因筛选后,被植入了服从协议的奴工。

更让我心惊的是,星轨图的残页正本,早已被城里的圣光教会取走,议会的保险库里存放的,仅仅是一份副本。

就在我准备断开链接时,一股微弱的意识流忽然触碰到了我。

是格莉莎,她在对我低语,声音破碎而空灵:“……你和卡恩……你们都一样……从来不肯……低头……”

我心中一震,立刻献祭了一小段自己的“存在感”,将我的入侵痕迹彻底抹去,随即悄然离开。

暴动很快被冷酷地镇压下去。

第二天,奥克斯因为失职,被绑在广场的刑台上,当众接受鞭笞。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浸透了盐水的皮鞭一次次撕开他背上的皮肉,但他从始至终都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在行刑官宣布惩罚结束时,我忽然抬起手,将一瓶小小的药剂奋力掷向刑台。

药剂瓶在奥克斯脚边碎裂,释放出一团几乎看不见的雾气。

“执法者,也终将被你们的法则所吞噬。”我低沉的声音混在人群的议论中,并不起眼。

那雾气中含有能延缓“源质衰竭症”的珍贵成分,我看到奥克斯的呼吸在接触到雾气的瞬间,猛地加深了一分。

那个夜晚,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钟楼之外。

是奥克斯,他换上了便装,背上的伤口只做了简单的包扎。

他没有抬头,只是对着钟楼的阴影,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从黑暗中现身,立于钟楼的破旧窗沿,月光勾勒出我的轮廓。

我俯视着下方这个在痛苦与迷茫中挣扎的执法者,平静地回答:“我想让这座城……记住它究竟吃掉了谁。”

话音刚落,我身后响起了微弱而悠扬的歌声。

莉瑞亚醒了,她正靠着墙壁,吟唱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

那旋律不再是加密的密钥,而是充满了温柔与哀伤,仿佛在讲述一个关于星空与约定的故事。

那是卡恩在临终前,写给自己女儿的诗。

风中,歌声飘向奥克斯,也飘向这座沉睡的城市。

奥克斯猛地抬起头,他看着我,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那首来自父亲的诗,将是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的开始,也是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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