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神级悟性我成了一代宗师
第44章 擂前风雨压城来（旧版）

第44章擂前风雨压城来

天色刚蒙蒙亮，红星轧钢厂食堂的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粗粮粥混合着水蒸汽的特殊气味。

工人们睡眼惺忪，端着搪瓷饭盆，动作麻利地排队打饭，准备迎接又一天繁重的体力劳动。

孙老婆子手里的长柄勺搅动着大锅，稠乎乎的粥“咕嘟”作响，这是厂里难得的清净时刻。

咣当一声巨响！

食堂那扇厚重的铁皮门像是被攻城锤砸中，猛地向内撞开，狠狠拍在墙上，震得墙皮簌簌直掉。

所有人都吓得一哆嗦，打饭的队伍瞬间凝滞。

门口，一道铁塔般的身影堵住了全部光线，将黎明的微光挡在身后，投下大片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来人正是铁臂张，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紧紧绷在身上，将那如山岩般虬结的肌肉勾勒得淋漓尽致。

他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狰狞伤疤，随着他冰冷的目光扫视全场，那伤疤仿佛活了过来，如同一条赤色蜈蚣。

他身上那股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让整个食堂的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

“谁是林卫国？”铁臂张的声音像是两块铁板在摩擦，粗粝而冷硬，“老子是特种兵退役，周主任看得起我，让我来‘指导指导’你们这些软脚虾练拳。林卫国，滚出来！”

整个食堂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嗡嗡作响的人声瞬间消失，只剩下锅里粥水偶尔的沸腾声。

工人们不约而同地低下头，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碗里的粥，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绝世珍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角落里，傻柱“啪”地一声将饭盆重重放在桌上，刚要站起来，就被旁边一只大手死死拽住。

他怒目回头，却见是厂区巡警老马对他一个劲儿地摇头，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傻柱凑过去，只听老马压着嗓子，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别惹他！这人是狠角色，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干过的，听说在边境冲突的时候，徒手拧断过三个敌特的脖子。周德海把他弄来，就是当枪使的！”

傻柱的怒火瞬间被这股寒意浇灭了一半，他愤愤不平地坐下，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向铁臂张。

上午九点，厂宣传栏前围了一圈人，对着新贴的告示指指点点。

那是一张用大红纸写的布告，标题用黑墨加粗，格外刺眼：“警惕封建残余思想侵蚀工人队伍，坚决抵制歪门邪道！”

布告旁边，贴着一张不知从哪洗出来的黑白照片，拍摄技术极差，画面模糊不清。

照片上，一个青年男子的侧影立于桩上，周身似乎有雪雾缭绕，姿态怪异，确实有几分“走火入魔”的意味。

这照片，正是小刘连夜加急冲洗出来的，主角赫然是林卫国。

周德海背着手，慢悠悠地从人群后踱步经过，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他故意提高了嗓门，对着身边的人长吁短叹：“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不走正道！厂里提供那么好的技术学习机会，他不珍惜，偏要去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这下好了，练出毛病了吧？这要是耽误了生产，影响了咱们厂的荣誉，谁来负责？年轻人，要脚踏实地嘛！”

周围几个跟着他的干部立刻附和起来，一时间，对林卫国的非议声四起。

林卫国对此仿佛一无所知，他既不去看布告，也不与人争辩，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午休时分，他却一反常态，主动敲响了车间办公室的门。

周德海正跷着二郎腿喝茶，见他进来，

“周主任。”林卫国脸上挂着一丝憨厚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我听说，这次厂里武术比赛的冠军，奖励五百斤粮票？”

周德海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他预想过林卫国会愤怒、会辩解、甚至会来闹事，却唯独没想过他会是这副模样。

只见林卫国衣着朴素，神色坦然，眼神里满是对粮票的渴望，活脱脱一个穷怕了的孤儿样。

“我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就想着多存点粮票，好安安稳稳过个冬。”林卫国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周德海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心中不禁有些自得。

看来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小子，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为几百斤粮票，连脸面都不要了。

他摆了摆手，官腔十足地说道：“有这个心是好的。好好比，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为咱们钳工车间争光，也为厂里争光！”

“哎，谢谢主任！我一定好好打！”林卫国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门刚一关上，周德海脸上的和善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狠。

他立刻抓起电话，接通了厂保卫科：“通知铁臂张，那个林卫国报名了。告诉他，务必在擂台上，让他断手断脚，彻底废掉！就说他在训练中拒不服从管理，失手打伤，一切我来担着！”

傍晚，市体委的王教练带着两名干部，破天荒地来到红星轧钢厂进行赛前考察。

周德海受宠若惊，全程陪同。

王教练却对那些官方的训练场地兴趣缺缺，特意提出要到生产一线看看。

一行人绕到钳工车间时，正赶上林卫国在维修一台高处的设备。

一个螺栓位置刁钻，扳手很难使上力。

只见林卫国手臂轻轻一搭，手腕看似没怎么动，那扳手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锁住，稳稳地、一圈一圈地将螺栓拧紧。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匪夷所思的巧劲，但落在王教练眼里，却让他瞳孔微微一缩。

考察结束后，王教练以了解选手情况为由，单独把林卫国叫到了一边。

“林同志，”王教练的眼神锐利如鹰，“你练的那套拳法，我看着有些眼熟。可是失传已久的形意门‘十二击’残本？”

林卫国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王教练说笑了。我就是小时候跟着个走街串巷的老拳师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后来自己瞎琢磨了些老拳谱，哪里谈得上什么门派。”

王教练没有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很好。明日的比赛，我亲自执裁。我希望能看到的，是真正的国术，而不是打把式卖艺的杂耍。”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林卫国的意识沉入一片混沌空间，这里是他最大的秘密——随身空间药田。

药田边缘，三株紫气氤氲的百年灵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

他意念一动，灵芝化作三道精纯的药力洪流，涌入他的丹田，随即散入四肢百骸，温养着每一寸筋脉骨骼。

经过一夜的伐经洗髓，他的力量又精进了几分。

忽然，他神魂微动。

一股无形的念力如水波般扩散而出，瞬间扫过整个小院，越过院墙。

他“看”到，邻居家的屋顶上，一道黑影如壁虎般潜伏着，正手持纸笔，借着月光偷偷记录着什么。

是周德海派来的探子。

林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从床上下来，走到院中，故意摆开了架势。

他演练的，正是形意拳中最刚猛霸道的“虎扑”一式，但只练了前半式。

而且，他的动作刻意放得缓慢而笨拙，关节转换间显得生涩无比，仿佛一个初学者，连气力都接续不上。

屋顶上的人影如获至宝，飞快地记下这“宝贵”的情报，确认他再无动静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院中，林卫国缓缓收功，吐出一口浊气。

他抬头望向市工人文化宫的方向，那里，一座为明日比赛临时搭建的擂台，正在静静等待。

“明天……”他低声自语，声音在寒夜中清晰无比，带着一丝冰冷的锋芒，“我会让他，让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作——形意惊龙。”

整个红星轧钢厂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沉睡，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而那座空旷的擂台，也仿佛有了生命，它在等待，等待着它的主角，用最狂暴的方式，将这黎明前的黑暗彻底撕碎。

林卫国闭上双眼，心神一片空明，宛如一柄藏于鞘中的绝世名刃，只待出鞘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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