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战神一家团宠了
第7章:暗夜授刃,狼嚎惊煞人(旧版)

梵音若梦

女生 |  古典 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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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山风呜咽,吹得茅草屋顶簌簌作响。温婉蜷缩在柴房角落,瘦小的身子几乎要陷进柴堆里。她手里攥着半块从灶台边偷来的磨刀石,竹片在石头上发出嚓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月光从茅草屋顶的缝隙漏下来,照在她青白交加的手指上——左手食指有道新伤,是傍晚削尖竹片时划的。血珠已经凝固,在月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十五岁生辰那日,他们也是这么磨刀的。她盯着渗血的伤口,耳边又响起前世沉塘时的水声。记忆中的画面清晰得可怕:弟妹站在岸上咯咯笑,像看年猪下水似的欢快。温玉手里还拿着她早上刚蒸好的桂花糕,一边吃一边说:姐姐,你安心去吧,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竹筐沉入河底时,她最后看见的是弟弟温宝新买的鹿皮靴,靴筒上还沾着她清晨给绣的驱邪纹样——那纹样她熬了三个晚上才绣好,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

嚓!竹片突然断成两截,锋利的边缘在她掌心划出一道白痕。

竹刀杀不了人。阴影里传来闷雷似的声音,惊得温婉差点咬到舌头。她猛地抬头,看见猎户爹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窗根下,那张满是刀疤的脸被月光照得如同恶鬼,偏生嘴里还叼着根草茎,随着说话一翘一翘。

温婉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本能地把断竹往身后藏。她记得前世村里人说,这猎户家专吃小孩,尤其是女娃。可下一秒,那蒲扇大的手就伸到了她眼前——掌心躺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刀柄上缠着的红绳已经褪色发黑。

要这样开刃。爹吐掉草茎,不由分说地握住她手腕示范。他的手掌粗糙得像砂纸,指腹上的厚茧擦过她虎口,带着常年握刀留下的痕迹,在月光下泛着黄玉般的光泽。

温婉突然想起前世见过的秦家军教头,那人手上也有这样的茧子,据说是长年使九环大刀磨出来的。当时那教头还笑着说:小丫头,这茧子可是军功章,一个茧子一条人命。

见血封喉。爹的声音轻得像在教她腌酸菜。匕首在他手里转出朵银花,削铁如泥的刃口竟真在月光下凝出滴露水,啪嗒落在温婉手背上,凉得她一个激灵。

远处传来狼嚎,悠长凄厉,在山谷间回荡。爹的眉头突然拧成疙瘩,刀疤在额头上挤成一团。温婉趁机偷瞄他腰间——皮质刀鞘下露出个泛白的三角,像是被血泡过后又晒干的羊皮。还没等她看清,眼前突然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拎鸡崽似的提溜起来。

今夜不对劲。爹把她往屋里一塞,反手甩上门闩。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震得屋顶的茅草簌簌落下几根。

温婉踉跄着扑到门边,扒着门缝偷看。只见爹站在院当中,慢悠悠地解开裤腰带——

哗啦啦的水声里,那柄刚开过刃的匕首嗖地钉在爹脚边三寸之地,刀柄上缠着的红绸正在夜风里飘成一道血痕。

滚出来!爹系裤带的动作都没停,老子数到三,一、二——

秦将军好兴致。墙头翻下个黑影,腰间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温婉眯起眼睛,看见刀鞘上刻着模糊的狼头徽。她瞳孔骤缩,这纹样她在前世太子府的刺客身上见过,是太子亲卫的标记。

爹突然笑了,露出森森白牙:大半夜的,给老子送军功?话音未落,那匕首已回到他手中,刀尖正对着黑衣人咽喉,温家派你来的?

温婉心头猛跳。柴堆后突然传来咔嚓轻响,她转头就见老二秦木林不知何时蹲在那儿,手里端着个竹筒制的怪玩意,筒口密密麻麻排着细针,正对着她后心。

别怕。二哥声音比蚊子还轻,呼出的白气在寒夜里凝成霜,爹在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院中央的黑衣人突然跪下了,膝盖砸在地上发出闷响:属下奉骠骑将军令

放你娘的屁!爹一脚踹翻他,匕首在掌心转出残影,老子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哪来的骠骑将军?说着突然扭头冲柴房吼:老二!教你妹两招!

温婉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把真刀。刀身沉甸甸的,压得她手腕发酸。二哥抓着她的手往虚空处一劈——刀风扫过处,三片飘落的榆钱齐刷刷裂成六半,切口平整得像用剪刀裁的。

手腕要松。二哥的声音依旧轻飘飘的,手上力道却大得惊人,像砍人脖子...

像砍人脖子...温婉无意识重复,突然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抬头正看见爹拧断了黑衣人胳膊,手法跟折柴火似的干脆利落。那人的惨叫声还没出口,就被爹一个手刀砍在颈侧,软绵绵地倒下了。

老三不知何时也冒了出来,幽灵似的贴在墙根下:教砍柴?你去年劈死过熊。月光照在他腰间,箭囊里所有箭羽都是诡异的黑色,像是浸过墨汁。

黑衣人突然惨叫起来,胳膊断处喷出的血竟是诡异的蓝紫色,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爹脸色骤变,扯下腰带往他伤口上方死死一扎:老五!来活了!

温婉这才发现老五蹲在房梁上,怀里抱着个药箱,箱盖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阴森森地笑,露出两颗尖利的虎牙:十两银子,救不救?

救你大爷!爹一巴掌拍在老五后脑勺,这他妈是南疆蛊毒!说着突然扯开黑衣人衣襟——心口处赫然纹着只血眼,瞳孔部分正是温家族徽,细看还能发现徽记下藏着个小字:婉。

温婉腿一软,前世沉塘时的窒息感又涌上来。水从四面八方灌入鼻腔,冰冷的河水像无数根针扎进肺里...恍惚间有人往她手里塞了块热乎乎的物件,低头看是块烤红薯,还冒着热气,香甜的味道冲淡了血腥气。

吃。爹不知何时回来了,满手是血地往裤子上蹭,瘦得跟猴似的,哪有力气报仇?他的声音粗粝得像砂纸,却莫名让人安心。

温婉盯着他腰间——方才的皮质物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块黑乎乎的...等等,那分明是半块被血浸透的军令牌!边缘处还能看见骠骑两个模糊的字。

远处又传来狼嚎,这次近得仿佛就在耳畔。爹突然抄起砍柴斧往院门外掷去,斧头旋转着劈开夜色,传来噗的入肉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今晚加餐。爹咧嘴一笑,月光照在他缺了颗犬齿的牙床上,老大!扛野猪去!

温婉看着院里横七竖八的黑衣人,突然觉得手里的红薯不香了。她小口啃着烤得焦黄的红薯皮,眼睛却忍不住往爹腰间瞟。那块军令牌...还有他们喊的秦将军...前世她死前,好像听太子说过什么秦镇山余党...

看什么看?爹突然转头,刀疤脸在月光下格外狰狞,吃完睡觉!明天教你用真刀!

温婉缩了缩脖子,却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问: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爹的动作顿了一下,月光照在他半边脸上,刀疤像条蜈蚣在蠕动。半晌,他粗声粗气地说:老子花了十两银子买的丫头,总不能让人随便宰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像是某种信号。爹的脸色瞬间变了,一把将温婉推进屋里:不管听见什么,别出来!

木门砰地关上,温婉听见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金属碰撞声,还有...箭矢破空的声音。她扒着门缝,看见爹从腰间抽出那半块军令牌,高高举起——

赤焰营!列阵!

随着这声吼,原本漆黑的夜色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温婉这才发现,整个山头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举着火把,腰间佩刀在火光中泛着寒光。他们像从地底冒出来似的,眨眼间就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最让温婉震惊的是,这些人见到爹举起的军令牌后,齐刷刷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得像一个人。

将军!赤焰营三百七十六人,实到三百七十六人!

爹站在院中央,火光映照着他那张刀疤脸,竟显出几分威严。他沉声问:查清楚了吗?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上前一步:查清了,是太子派来的死士,身上都带着蛊毒。说着踢了踢地上的黑衣人,他们跟踪温家丫头来的。

温婉的心猛地一沉。太子...死士...跟踪她?难道她重生的事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爹冷笑一声:太子这是要赶尽杀绝啊。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柴房方向,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木门,丫头,你都听见了?

温婉浑身一僵,手里的红薯啪嗒掉在地上。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爹继续说:从明天开始,你跟着老大练刀。老子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秦镇山的人!

秦...镇山?

温婉如遭雷击。秦镇山,骠骑将军,十年前因通敌叛国被满门抄斩的...那个秦镇山?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爹腰间那块军令牌上,终于看清了上面被血模糊的字迹:骠骑将军秦...

门外,爹已经转身对那些黑衣人下令:把尸体处理干净,别吓着孩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去查查温家,看看他们跟太子做了什么交易。

温婉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她重生到猎户家,结果猎户是通敌叛国的将军?太子派人跟踪她...难道前世她的死,也跟这些有关?

正胡思乱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油纸包从缝隙里塞了进来。温婉打开一看,是几块还热乎的桂花糕,香气扑鼻。

吃吧。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出奇地温和,你娘...生前最爱吃这个。

温婉捏着桂花糕,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弟弟温宝说的那句话:姐姐,你安心去吧,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而现在,这个满身谜团的猎户爹,却记得给她带桂花糕...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在油纸包上,温婉突然发现纸上用炭笔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歪歪扭扭的,像是孩子的手笔。

她咬了口桂花糕,甜香在口中化开。远处,狼嚎声又起,但这次,她竟然不觉得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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