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傻柱捂着肋骨倒吸凉气的声音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难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那里,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小事的刘彻,又看看坐在地上,脸憋得通红,羞愤交加的傻柱。
这……这怎么可能?
傻柱啊!
那可是从小打遍胡同无敌手,轧钢厂食堂一霸,力气大,下手黑,院里年轻一辈谁敢跟他龇牙?
可现在,一个照面就被刘彻给撂倒了?
而且刚才刘彻那一下,快、准、狠!
他们甚至没看清动作,傻柱就跪了。
那绝对不是瞎蒙的,那是练家子才有的身手!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原本指望傻柱能武力镇压,挽回局面,没想到反而把脸丢得更大了。
刘海中张着嘴,手里的搪瓷缸子忘了放下。
阎埠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往后挪了半步。
秦淮茹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惊骇。
贾张氏也忘了嚎叫,傻愣愣地看着。
“柱子!你没事吧?”
易中海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扶傻柱,试图挽回点颜面。
“没…没事!”
傻柱一把推开易中海的手,忍着剧痛,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半大小子秒杀,这简直是他何雨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眼睛都红了,死死地盯着刘彻,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孙子!你丫阴我?!”
傻柱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
“刚才我没准备好!再来!”
他不信邪,觉得自己刚才是大意了,被偷袭了。
刘彻只是轻蔑地勾了勾手指。
“不服?那就打到你服。”
“我操!”
傻柱彻底被激怒了,怒吼一声,如同蛮牛般再次冲向刘彻,抡起王八拳就砸了过来,势大力沉,带起呼呼风声。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一些胆小的甚至闭上了眼睛,觉得刘彻要惨了。
然而,刘彻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就在傻柱的拳头即将碰到他鼻尖的瞬间,他的身体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微微一扭,差之毫厘地避开了拳头。
同时,他的右手如同毒蛇出洞,闪电般探出,不是格挡,也不是硬碰,而是精准地搭在了傻柱全力打来的手腕上,顺势向后一引!
四两拨千斤!
傻柱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牵引着自己向前扑去,全身的力量都打在了空处,难受得想要吐血,下盘瞬间不稳。
刘彻脚下不动,腰部发力,搭着傻柱手腕的手轻轻一抖,一送!
“走你!”
傻柱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飞扑出去。
“噗通!”
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痛呼。
傻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门牙差点磕掉,啃了一嘴泥。
“哗!”
人群再次哗然。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是偷袭,那这次呢?
傻柱全力出手,结果被人家轻轻一下就直接摔趴下了?
这刘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易中海的脸黑得像锅底。
刘海中手里的缸子掉地上都没察觉。
阎埠贵已经开始慢慢往人群后面缩了。
傻柱趴在地上,脑子嗡嗡的,羞愤、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恐惧交织在一起。他挣扎着想爬起来。
刘彻却一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微微用力,就让他动弹不得。
“何雨柱,四合院战神?就这?”
刘彻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空有一身力气,不过是个莽夫,除了会欺负老实人,还会什么?”
他目光扫过脸色发白的秦淮茹,冷笑道:
“哦,对了,还会当舔狗。
被秦淮茹忽悠得团团转,拿食堂的饭菜养她一家子白眼狼,反过来欺负我们这些真正无父无母的孤儿?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特伟大,特仗义?”
“你放屁!”
傻柱被踩在地上,依旧嘴硬,但刘彻的话却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我放屁?”
刘彻脚下加了一分力,碾得傻柱痛哼一声。
“你看看你维护的都是些什么人?
贾张氏,半夜砸孤儿的窗户!
秦淮茹,联合大爷逼孤儿让房!
易中海,道貌岸然,拉偏架,吃绝户!
你帮着她……”
“住口!刘彻!你太过分了!”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厉声打断。
刘彻的话句句戳在他的痛处,再让他说下去,他几十年营造的形象就全毁了!
“过分?”
刘彻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易中海。
“比得上你们一群大人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孤儿过分?
比得上你们惦记死人房子过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蕴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愤怒,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就在这时,院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干什么呢!大晚上聚众斗殴?!都给我散开!”
只见两名穿着白色制服,臂章上写着“保卫科”字样的人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男子,脸色严肃。
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
易中海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立刻迎了上去,抢先说道:
“李干事,你们来得正好!
快,快把这个无法无天、殴打老人和邻居的凶徒抓起来!”
他指着被刘彻踩在脚下的傻柱。
“你看他把何雨柱同志打成什么样了!
简直是我们厂里的害群之马!”
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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