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四合院里炊烟袅袅。
各家各户的晚饭,无非是棒子面糊糊,窝窝头,配上一点咸菜疙瘩。偶有条件好点的,能加个鸡蛋,那香味都能引得半个院子的小孩流口水。
然而今天,一股截然不同的味道,霸道地席卷了整个院子。
那是一种纯粹、浓郁、让人闻之发狂的肉香!
李革的北房里,门窗关得严严实实,连窗户缝都用旧报纸给堵上了。
一个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崭新砂锅,正架在小煤炉上,“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锅里,正是那块特供五花肉。
被他用精湛的刀工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先用热油煸炒,逼出油脂,再加入从空间里兑换的冰糖、酱油、八角、桂皮……文火慢炖。
肥肉的油脂与瘦肉的纤维在高温下完美融合,酱汁的颜色慢慢渗透进肉的每一寸纹理。那股勾魂夺魄的香味,根本不是薄薄的墙壁和门板能挡住的。
它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攥住了院里所有人的鼻子和灵魂。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天爷啊,这是谁家在炖肉?!”
“馋死我了,馋死我了……”
孩子们围着院子疯跑,循着香味的来源,最终齐刷刷地停在了李革的门口,一个个扒着门缝,使劲地吸着鼻子,口水流了一地。
大人们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走出家门,交头接耳,目光全都聚焦在那扇紧闭的门上。
“是李革家传出来的!”
“他哪来的肉?这年头猪肉比人金贵!”
“该不是偷的吧?”
贾张氏正在院里的大树下,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炫耀着儿子贾东旭是二级钳工,一个月三十七块五的工资,是院里的高收入人群。
当那股肉香飘过来时,她的唾沫腺瞬间失控了。
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那双三角眼里立刻迸发出贪婪的光芒。
“好啊!这个杀千刀的小王八蛋!”贾张氏把鞋底往地上一摔,叉着腰就站了起来,指着李革的屋子破口大骂,“我说他下午怎么那么硬气,原来是偷了厂里的肉!这是我们工人的肉,凭什么他一个炊事员吃独食?不行,这肉得交出来!”
她那肥硕的身躯像个肉球一样,气势汹汹地冲到李革门口,抬手就“砰砰砰”地砸门。
“李革!你个偷东西的贼!开门!赶紧把肉给老娘交出来!不然我上街道举报你去!”
屋里,李革正准备开锅,听到外面的叫骂,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来得正好。
他慢条斯理地把砂锅从炉子上端下来,放到桌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拉开了门栓。
门一开,贾张氏那张油腻的大脸就凑了上来,鼻子跟狗似的使劲嗅着。
“好你个李革!还真敢偷肉吃!”她说着,就想往屋里挤,“拿来!这肉是厂里的,得给院里德高望重的老人补身子!”
李革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纹丝不动。
他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撒泼的肥婆。
那眼神,不带一丝感情,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贾张氏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对肉的贪婪压倒了一切。
她仗着自己是长辈,撒泼耍赖惯了,伸手就要去推李革,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滚开!你个小杂种,还敢挡老娘的路!”
就在她那肥硕油腻的手掌即将碰到李革胸口的瞬间。
李革动了!
贾张氏那蒲扇似的手掌还没挨到李革的衣角,就觉得手腕子一紧,像是被个烧红的铁钳给死死箍住了,疼得她“嗷”的一声就要叫出来。
李革五指如铁钳,猛地发力!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声响起。
“嗷——!”
贾张氏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撕心裂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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