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一份被血色封印加持的卷轴,以最高紧急级别,被送入了瀞灵廷的心脏。
送达战报的十三番队队员,双腿还在无法抑制地颤抖,仿佛刚刚从某个不可名状的恐怖深渊中逃离。
这份战报,没有掀起波澜。
它直接引爆了一场撼动整个死神根基的八级地震。
……
“时停……化解五十道大虚级红色虚闪?”
“‘概念’性压制……更木队长?”
瀞灵廷的各个角落,无数死神军官在看到传阅下来的报告副本时,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宕机。
每一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一篇近乎荒诞的神话。
更木剑八。
那个以战斗为生存意义,将厮杀铭刻进灵魂的男人,那个尸魂界公认的、最纯粹的战斗狂人,他的斩魄刀,竟然无法触碰到一个第九席的身体?
这已经超出了常理,践踏了认知。
在绝大多数死神的思维定式里,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只剩下唯一的解释。
“幻术……绝对是幻术系的斩魄刀!”
“能让更木队长都陷入其中的幻术,这……这已经超越蓝染队长了吧?”
“不,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这是直接扭曲感官,篡改现实的幻术!”
一时间,关于一番队第九席——夜月翔,拥有尸魂界有史以来最强“幻术系”或“精神系”斩魄刀的传闻,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席卷了整个瀞灵廷。
斩魄刀,“森罗万象”。
这个名字,在短短一个小时内,成为了所有死神口中,代表着神秘与不可思议的代名词。
一番队,队长室。
空气沉重得宛如凝固的铅块。
山本元柳斎重国端坐于上,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战报的原件,枯瘦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他闭着眼,但整个房间的气压却低得让侍立在外的副队长都感到呼吸困难。
许久,他睁开了那双洞悉了千年的苍老眼眸。
“传令,召一番队第九席,夜月翔,即刻觐见。”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当夜月翔站在他面前时,山本总队长没有质问,没有斥责,只是用那双仿佛能焚尽灵魂的眼睛,深深地、长久地注视着他。
那是一场无声的垂询,一场跨越了年龄与地位的审视。
……
与此同时,技术开发局。
刺耳的警报声与仪器过载的蜂鸣声此起彼伏,整个地下研究设施乱成了一锅粥。
涅茧利却对这一切充耳不闻。
他状若疯魔地趴在中央主控台前,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一段残留的、完全无法解析、不断自我湮灭又重构的能量数据。
他的脸上,交织着极致的困惑、狂怒,以及……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病态的狂喜。
“扭曲现实……篡改认知……”
他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涂着白彩的指甲在控制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不对!不对!这根本不是幻术能解释的范畴!幻术是欺骗,是误导!而这个……这个是创造!是定义!”
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光芒,看向屏幕上夜月翔的档案照片,仿佛在看一件从未面世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一种全新的规则!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真理’!”
“我必须得到他!必须把他放在我的实验台上!!”
……
六番队,静室。
空气中弥漫着清幽的檀香,庭院里的惊鹿“咚”的一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朽木白哉正襟危坐,面前的宣纸上,一个“静”字已然写就大半,笔锋沉稳,毫无滞涩。
门外,传来阿散井恋次那咋咋呼呼、又刻意压低的声音。
他将虚圈的见闻,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尤其是在说到更木剑八被“禁止触碰”的那一幕时,更是说得神乎其神。
朽木白哉握着毛笔的手,纹丝不动。
但一滴浓墨,却毫无征兆地从笔尖滴落,在他即将完成的那个“静”字上,晕开了一个刺眼的墨点。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向来古井无波,倒映不出任何情绪的紫色眼眸,第一次,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那不是火焰。
而是一种冰冷的、如同星辰在宇宙深处燃烧的光。
名为“探究”。
他下定决心。
有朝一日,定要亲眼见证,那股被称作“森罗万象”的力量,那份扭曲规则的真实,其极限究竟在何方。
……
对于外界掀起的滔天巨浪,夜月翔本人,一概不予理会。
那些所谓的震惊、猜测、探究,在他看来,与路边的尘埃无异。
他返回了远征军设在虚圈的临时总部,径直走向了京樂春水的营帐。
“京樂大叔,接下来的行动,我要单独一人。”
他开门见山,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正在处理公务的京樂春水,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顿。
“哦?”
他抬起头,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要去哪里?总队长那边,可是很看重你这次的表现。”
京樂春水的语气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调,但夜月翔能听出其中潜藏的试探。
“一个……需要安静签到的地方。”
夜月翔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
他已经决定了。
立刻动身。
他的目标,是之前在虚圈深处,因斩杀那只变异大虚而偶然触发的那个特殊签到地点。
一个连系统都标记为极度危险,却又蕴含着无上机遇的坐标。
——地狱之门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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