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EVA开始，觉醒崩坏律者！
第三章 闲人免进，特别是戴手套的扑克脸（旧版）

周围很安静。

那道蓝色的光柱打穿了使徒的核心，没有停下，继续冲破云层，射进了宇宙里。

黑色的天幕上，留下了一道蓝色的痕迹，很久都没有消失。

水天使萨基尔，那个巨大的人形怪物，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它胸口的核心上，多了一个很圆的洞，洞的边缘非常光滑。

下一秒，它庞大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了无数光点，接着就在空气里消失了。

仿佛它从未出现过。

NERV中央指挥部里，安静的可怕。

所有操作员都僵在座位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大屏幕上，目标已沉默的绿色字样，取代了代表使徒的红色警报。

沉默？

这哪是沉默，这是直接给打成灰了。

“这就……结束了？”一个年轻的操作员小声嘀咕，打破了安静。

他这一句话，让整个指挥室瞬间炸开了锅。

“目标反应彻底消失！”

“A.T力场信号也消失了！”

“刚才那道攻击的能量读数，把仪器都烧了！没法计算！”

“那门炮是哪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整个指挥室里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很复杂，又激动又害怕。

赤木律子扶着操作台，感觉双腿发软。

作为科学家，她刚才看到的一切，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知。

分解物质，重构成超越时代的武器，抽取整个城市的电网作为能源……

这不是科学，是神迹。或者说，是她无法理解的某种科学。

“司令！”赤木律子猛的回头，看向坐在最高处的那个男人。

碇源堂双手交叉，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没人能从他的眼镜下，看清他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放下手。

“不惜一切代价。”

他开口了，声音还算平稳，但仔细听能听出里面的激动，“动用一切资源，找到这个人！把他带到我面前！”

计划？剧本？

当一个能随手搓出歼星炮的变数出现在棋盘上，所有预先定好的剧本都成了笑话。

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在那样的攻击下活下来。

但碇源堂不怕变数，他只怕变数不受自己控制。

只要能把这种力量拿到手，不管是SEELE还是人类补完计划，都由他说了算！

战场废墟上。

林渊打了个哈欠，重装小兔19A也跟着分解成光点消失了。

嗯，电费可能要超标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转身，走向那个还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的蓝发少女。

林渊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绫波丽的肩膀。

绫波丽身体抖了一下，慢慢睁开眼，放下了手。

她看见了林渊，又下意识往他身后看。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映红的天空。

使徒不见了。

她又看向林渊，红色的眼睛里，除了平时的空洞，还多了一丝迷茫。

少女的身体很冰，不像正常人的体温，更像一个人偶。

林渊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她身上，然后把她抱了起来。

嗯，很轻，得养胖点。

有NERV还怕没钱花？

“走吧，该吃饭了。”

林渊抱着绫波丽转身就走，没理会不远处已经看呆了的葛城美里。

“站住！”

葛城美里总算回过神，快步冲上前又举起了手枪，但这次她握枪的手在发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使徒做了什么？”

林渊停下脚步，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点嫌弃，好像在说她很吵。

他懒得回答，只是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孩。

绫波丽正睁着红色的眼睛看着他，长睫毛在轻轻的抖动。外套和这个怀抱似乎让她冰冷的身体暖和了一点点。

“饿了吗？”林渊柔声问道。

绫波丽愣了一下。

饿了吗？

从来没人问过她这个问题。

她被制造出来，任务就是驾驶EVA。她的一切行动都是根据命令，吃饭也只是为了维持身体机能，和主观的“饿”没关系。

她想了几秒钟，在林渊的注视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这是她第一次，对碇司令那三个问题之外的问题，做出肯定的回答。

林渊笑了笑。

成了。

“带你去吃点热的。”

他说完才又看向一脸警惕的葛城美里，随口说：“想知道答案，就让能说了算的人来见我。让他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葛城美里被他这种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态度气到了：“你以为这是哪？你想见谁就见谁……”

“地点嘛……”林渊看了看周围。脚下是被冲击波掀翻的碎石和钢筋，到处都是一片废墟。

他好像在挑地方，“就这儿吧，我就是在这里捡到她的，挺有纪念意义的。”

葛城美里一头问号：“这里？你打算在这里等？睡大马路吗？”

林渊没理她，抱着绫波丽，轻轻的跺了跺脚。

下一秒，葛城美里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

她看到，林渊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

那些碎掉的混凝土块，扭曲的钢筋，还有混着泥土的石块，全都动了起来。

这些东西开始分解，重组，变形。地面自动变平，墙体从地上长了出来，门窗自动装好，屋顶也很快合上了...

葛城美里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一片废墟中，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楼在几十秒内就盖好了。

这比刚刚手搓高达还离谱啊！

林渊抱着绫波丽，走到崭新的大门前，门自动为他打开。

他回头，对已经看傻了的葛城美里笑了笑。

“告诉你们司令，我在这里盖个房子等他。哦对了，记得提醒他，我这人有点洁癖，不喜欢见不得光的老鼠。”

说完，他走进了新家，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

几分钟后，当十几辆NERV的黑色装甲车呼啸而至，上百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士兵将这栋违章建筑团团包围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的抓捕目标，已经住进了新装修的独栋别墅里。

别墅门口，竖着一块刚用废铁皮做的牌子，上面用很漂亮的字体写了一行字。

“闲人免进，特别是戴手套的扑克脸。”

NERV指挥部里，碇源堂通过无人机传回的画面，清楚的看到了牌子上的每个字。

指挥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憋着气，不敢去看司令的反应。

咔嚓。

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碇源堂交叉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抓紧了他座位的扶手。

坚硬的合金扶手上，被他戴着手套的手捏出了两道裂痕。

他那张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好像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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