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日子,最近过得那叫一个憋屈。
自从被林陌用“蚀骨散”搞得绝了后,他跟娄晓娥的婚事,自然也就彻底黄了。娄家是什么人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资本家,虽然现在低调做人,但骨子里的傲气还在。怎么可能把自家如花似玉、留过洋的大小姐,嫁给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
退婚那天,娄晓娥的父亲娄振华亲自登门,态度倒是客气,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这门亲事,到此为止。许大茂连个屁都不敢放,只能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傻柱身上。他总觉得,自己这事儿之所以闹得满城风雨,都是傻柱那张破嘴给传出去的。要不是他当初在院里大喊大叫,娄家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快?
这天,许大茂在外面跟人喝了点闷酒,借着酒劲儿,就在中院里指桑骂槐地骂上了。
“哎哟喂,有些人啊,自己打光棍,就见不得别人好!天生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命,嘴巴还跟个茅坑似的,成天喷粪!”
傻柱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食堂打的饭菜,一听这话,火气“噌”的一下就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孙贼!你丫骂谁呢?”傻柱把饭盒往地上一放,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去,那架势,活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谁应骂谁!”许大茂梗着脖子,仗着几分酒意,寸步不让。
“我让你嘴贱!”傻柱抡起砂锅大的拳头,根本不跟他废话,照着许大茂的脸就砸了过去。
两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
傻柱力气大,一拳能把许大茂打个趔趄。但许大茂也不是善茬,他人奸猾,打架专攻下三路,什么掏裆、撩阴腿、猴子偷桃,使得那叫一个熟练。
一时间,院子里是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傻柱一拳把许大茂打成了熊猫眼,许大茂一脚也踹得傻柱捂着裤裆直蹦跶。两人打得是两败俱伤,在地上滚作一团,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对方。
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闻声而出。他一看这情况,官瘾立马就犯了,觉得这是自己整顿院风、树立威信的大好机会。
他咳嗽一声,双手往背后一背,端起官架子,走到两人中间,大喝一声:“住手!都给我住手!反了你们了!在院里头公然斗殴,还有没有王法了?啊?都给我站好了!”
他想拉偏架,帮着工人阶级的傻柱,打压一下成分不好的许大茂,这样既能卖傻柱一个人情,又能体现自己的“政治觉悟”。
可他没想到,这俩人打红了眼,根本不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
“滚蛋!”傻柱红着眼睛,一把将他推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这儿没你事儿!少在这和稀泥!”
许大茂也从地上爬起来,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斜着眼看着刘海中:“哟,二大爷,您这官威挺大啊?怎么着,想主持公道啊?行啊,晚上开全院大会,好好批判批判我这个富农后代呗?”
刘海中被这两人一顿抢白,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伸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两人道:“好,好!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一大爷!晚上必须开会!必须严肃处理你们这种破坏大院团结的行为!”
说完,他气哼哼地一甩手,背着手,迈着官步,朝前院易中海家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反了,都反了”。
从始至终,后院林家的窗户,都只是静静地开着。
林陌就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手里捧着一本线装古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甚至都懒得用神识去探查,光听着院里那乱糟糟的叫骂声和扭打声,就能想象出那副滑稽的场面。看着这群“禽兽”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狗咬狗一嘴毛,对他来说,就跟看一场免费的猴戏没什么两样。
曾几何时,这些人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算计他,威胁他。
而现在,他已经站在了他们需要仰望的高度。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在这座小小的四合院里,彼此消耗,自我毁灭。
这种超然物外的感觉,让他很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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