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医武我为尊
道玄医武我为尊(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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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沙峡诡影·鼎碎惊弦

戈壁的风卷着沙砾,打在阿武冰凉的脸颊上,睫毛上凝结的细沙随着风势微微颤动。陆程嵩蹲下身,指尖抚过阿武发黑的眉心——那里还残留着冥气侵蚀的黑纹,像极了他小时候不小心打翻墨砚,在脸上蹭出的污渍。他从行囊里取出块粗布,仔细擦去阿武脸上的沙尘,又将阿武塞给他的那枚桃木护身符,重新系回阿武颈间,护身符上的裂痕恰好对着心口,像是在替他挡住最后一击。

“阿武,等我们了结了冥主,就带你回山下的小村,给你摘你最爱的山枣。”陆程嵩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秦雨桐在旁用短剑挖着沙坑,动作很慢,指尖被碎石划出道道血痕也没察觉。她想起上次见阿武,少年还塞给她一包晒干的山枣,说“秦姐姐,这是哥让我给你的”,此刻那包山枣还在她行囊里,隔着布都能摸到坚硬的果核。

两人合力将阿武放入沙坑时,陆程嵩掌心的青铜碎片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炭烙了下,碎片边缘的纹路亮起细碎金光,竟悬在半空,尖端死死指着西北方。秦雨桐猛地抬头,抹掉眼角的泪:“这碎片在指引方向?”话音刚落,鼎灵的声音在陆程嵩识海炸响,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是震纹片的共鸣!西北百里外的黑石峡,有第二块艮纹片的气息,但那是冥族的沙傀营,守将是冥主四大护法之一的沙罗鬼将,他最擅长借沙噬魂,你们务必小心!”

两人不敢耽搁,草草用沙石堆起坟包,秦雨桐折了根带叶的骆驼刺插在坟前,叶片在风里抖得厉害。刚走半个时辰,天突然暗了下来——不是日落时的昏黄,而是漫天黄沙凭空翻涌,聚成堵数十丈高的沙墙,遮得太阳只剩个模糊的光晕。沙墙里传来诡异的嘶吼,不是风沙声,是无数喉咙挤出来的闷响,像被埋在沙下的野兽在拼命挣扎。

“这沙暴不对劲!”秦雨桐猛地停住脚步,右手按在腰间的水囊上,指尖凝聚起水珠,“里面裹着冥气,是人为催动的!”话音未落,沙墙“轰”地裂开道口子,十几只沙傀从里面冲了出来——它们由黄沙凝聚而成,身形比常人高大半截,手臂粗得像水桶,胸口嵌着枚暗红色的冥晶,像是心脏般跳动,双眼是两团幽绿的鬼火,落地时沙粒从指缝簌簌掉落。

为首的沙傀更显狰狞,肩膀上缠着圈断裂的铁链,腰间挂着半截生锈的铁牌,牌上“冥营”二字被沙磨得模糊,却仍透着股血腥气。陆程嵩握紧腰间的青铜短匕,指腹蹭过匕首上父亲刻的“守”字,太虚鼎虚影在身后缓缓浮现,金光映得沙粒都泛着暖光:“你护好自己,我来开路!”

他脚下发力,身形如箭般窜出,匕首裹着层薄金,直刺为首沙傀的冥晶。沙傀反应极快,抬起粗壮的手臂格挡,“铛”的一声脆响,匕首砍在沙臂上,溅起片沙雾,竟只削掉层沙壳。沙傀嘶吼着挥拳砸来,拳风带着沙砾刮得人脸颊生疼,陆程嵩侧身避开,沙拳砸在地上,砸出个半人深的沙坑,沙粒溅了他满身。

“水缚术!”秦雨桐在旁迅速结印,两道水链从沙地下窜出,像两条灵活的水蛇,死死缠住沙傀的双腿。沙傀动作一顿,试图用手扯开水链,可水链遇沙即凝,冻成层薄冰。陆程嵩抓住机会,翻身跃起,匕首对准冥晶狠狠刺下,这次注入了圣痕之力,金光顺着匕首尖涌入冥晶,“噗”的声,冥晶应声碎裂,沙傀的身体瞬间失去支撑,化作堆黄沙散落,只留枚碎晶在沙地上发烫。

可其余沙傀像是没了痛觉,疯了般扑来,有的张开双臂想抱住陆程嵩,有的则弯腰去抓秦雨桐的脚踝。沙雾中,道黑影缓缓走出,身着暗黑色的鳞甲,甲片上嵌着细小的沙粒,面覆张沙制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鬼面,只有双眼处露出两道缝隙,透着冰冷的光。他手中握着柄月牙铲,铲身布满锯齿,顶端挂着串骷髅头,每走步,骷髅头就发出“咔哒”的碰撞声,周身的沙粒都跟着悬浮起来,正是沙罗鬼将。

“太虚传人,杀了我的沙傀,还想走?”沙罗鬼将的声音像两把沙子在互相摩擦,刺耳得很,“千面鬼君那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搞不定,本座来替冥主大人清道!”他挥起月牙铲,铲尖卷起道沙龙卷,沙龙卷里裹着无数细小的沙刃,朝着两人呼啸而来,所过之处的沙粒都被搅得旋转起来。

陆程嵩将秦雨桐护在身后,催动太虚鼎:“鼎灵,借我力量!”鼎身爆发出道耀眼的金光,像面金色盾牌挡在身前,沙龙卷撞在金光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沙刃被金光震碎,可沙龙卷的后劲十足,金光竟被压得微微凹陷,陆程嵩的手臂都在发抖。“这沙傀营的地脉被冥气污染了!”鼎灵的声音带着焦急,“他能借沙力变强,拖得越久越麻烦!”

沙罗鬼将见状冷笑,双手快速结印,指尖的沙粒跟着跳动:“在我的地盘,还想跟我斗?”地面突然剧烈震动,无数根沙刺从地底钻出,像片锋利的沙林,朝着两人的脚腕刺来。秦雨桐迅速结印,掌心的水珠化作道丈高的水幕:“水幕横江!”水幕挡住了前排的沙刺,可沙刺越来越多,水幕被刺出无数小孔,水珠顺着孔往下滴,眼看就要崩溃。

就在这时,陆程嵩掌心的青铜碎片突然飞了起来,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悬在他眼前。碎片上的震纹与他识海中的太虚鼎虚影产生共鸣,金光顺着碎片纹路流淌,竟融入鼎身,原本布满裂痕的鼎影,此刻竟修复了小半。“这是...震纹片的力量!”陆程嵩眼中闪过道精光,双手结印,跟着鼎灵的指引念出法诀:“鼎震沙绝!”

太虚鼎猛地旋转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金光以鼎为中心扩散开来,像圈金色的涟漪。所过之处,沙刺纷纷崩碎,沙龙卷也被震得四散,连地面的沙粒都跟着颤抖。沙罗鬼将脸色骤变,面具下的脸抽搐了下:“不可能!你才刚拿到碎片,怎么能掌控它的力量?”他不甘心地再次挥铲,这次沙粒疯狂汇聚,在他身前凝成柄巨大的沙剑,剑身长三丈,剑刃闪着冷光,朝着陆程嵩劈来。

陆程嵩不躲不闪,将圣痕之力与混沌之气同时注入青铜短匕,匕首上的金光变得越发炽烈,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这剑,替阿武还你!”他纵身跃起,身影在沙雾中划出道金色弧线,匕首迎着沙剑劈去。金光与沙色狠狠碰撞,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冲击,沙剑寸寸碎裂,沙粒飞溅,匕首却势不减,直刺沙罗鬼将的面具。

“砰”的声巨响,面具被匕首劈成两半,掉在沙地上摔得粉碎。沙罗鬼将的脸暴露在空气中——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张由沙粒和冥气凝聚的脸,五官模糊,只有双眼是两团猩红的鬼火。他惨叫声,踉跄着后退数步,胸口的鳞甲裂开道口子,枚比沙傀更大的冥晶暴露出来,正剧烈地跳动着。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沙罗鬼将眼中闪过丝狠厉,猛地拍向地面,“既然你们找死,那就让这些沙傀陪你们陪葬!沙傀献祭!”周围残存的沙傀突然停下动作,胸口的冥晶同时亮起红光,接着“砰砰”几声,沙傀纷纷自爆,黄沙如潮水般汇聚,凝成只数丈高的沙兽。沙兽形似巨狼,却长着三颗头颅,每颗头颅都张着血盆大口,里面满是沙粒凝成的尖牙,朝着两人扑来。

沙兽张开中间的头颅,喷出股浓烈的冥气,黑色的雾气瞬间笼罩住两人,陆程嵩只觉得头晕目眩,识海中的太虚鼎都在微微震动,像是要被冥气侵蚀。“不能被冥气影响!”他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瞬间清醒了大半,掌心的医字圣痕爆发出道白光,白光扩散开来,将周围的冥气缓缓净化。

秦雨桐也缓过神来,她抹掉嘴角的血,眼中闪过丝决绝。自从被种下冥种又被净化后,她的控水术似乎有了些变化,指尖的水珠竟裹着层淡淡的金光。“我来牵制它!你找机会攻击它胸口的冥晶!”她纵身跃起,双手在身前快速结印,掌心凝聚出道巨大的水刃,水刃上泛着金光,朝着沙兽中间的头颅劈去。

“嗷呜——”沙兽吃痛,发出声震天的嘶吼,挥起巨大的爪子拍向秦雨桐。秦雨桐躲闪不及,被爪子扫中肩膀,身体像片叶子般飞了出去,摔在沙地上滑出老远,嘴角溢出鲜血,染红白裙的衣角。“雨桐!”陆程嵩怒喝声,眼中的血丝瞬间炸开,他猛地催动太虚鼎到极致,鼎身暴涨到数十丈高,朝着沙兽狠狠镇压而下。

沙兽想要躲闪,却被秦雨桐的水链缠住四肢——这次的水链更粗,还裹着金光,死死拽着它的腿。“陆程嵩!就是现在!”秦雨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声音都带着破音。陆程嵩纵身跃到沙兽头顶,青铜短匕裹着混沌之气,像道金色的闪电,直刺沙兽胸口的冥晶——那正是沙罗鬼将的本体所在,也是沙兽的弱点。

“不!冥主大人会为我报仇的!”沙罗鬼将的惨叫从沙兽体内传出,匕首狠狠刺入冥晶,金光瞬间爆发,沙兽的身体轰然崩碎,黄沙漫天飞舞,沙罗鬼将的尸体从沙堆里掉了出来,胸口插着匕首,鳞甲碎了满地,冥晶早已化作齑粉。

陆程嵩落地时踉跄了下,连忙跑到秦雨桐身边,扶起她:“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秦雨桐摇了摇头,扯出个苍白的笑:“没事,这点伤...比起阿武,算不了什么。”她指着沙罗鬼将的尸体,“你看他腰间的铁牌。”

陆程嵩捡起铁牌,擦掉上面的沙粒,发现铁牌背面刻着行细小的字,还有个扭曲的图腾——字是“七月初七,血祭祭坛,冥主破封”,图腾则像是颗心脏,周围缠着锁链。“七月初七...还有半个月!”陆程嵩瞳孔骤缩,鼎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凝重:“血祭祭坛在冥渊腹地,他是想借万人精血,彻底冲开封印!黑石峡的艮纹片必须尽快拿到,否则我们根本挡不住破封后的冥主!”

两人不敢停留,顺着青铜碎片的指引,快步走向黑石峡。峡谷入口两侧是高耸的黑色岩石,岩石上刻着古老的符文,符文里透着淡淡的金光,像是有人定期用灵力滋养。走进去没几步,秦雨桐突然停下:“你听,有声音。”

陆程嵩凝神细听,果然听到峡谷深处传来“嘀嗒”声,像是水滴落在石头上。再往里走,声音越来越清晰,转过道弯,眼前豁然开朗——峡谷深处是片小空地,空地上立着块巨大的黑石,黑石顶端放着块青铜碎片,正是他们要找的艮纹片,碎片旁还放着块玉佩,玉佩上的“陆”字格外醒目。

陆程嵩快步走过去,拿起玉佩,指尖刚触碰到玉佩,玉佩突然发烫,与他掌心的圣痕产生共鸣,竟浮现出道模糊的虚影——是个身着道袍的男人,背影和他有几分相似,正对着块碎片喃喃:“程嵩,若你看到这道残影,说明你已继承太虚传承...冥族的阴谋远比想象的深,守住碎片,守住自己...”

虚影转瞬即逝,陆程嵩却浑身震颤——那是父亲的声音!“这是...我父亲的玉佩!”他握紧玉佩,指节泛白,鼎灵的声音带着叹息:“你父亲当年确实在寻找太虚鼎碎片,他的死不是意外,是被冥族追杀,为了掩护碎片线索,才故意制造了‘意外’的假象。”

就在这时,峡谷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冥族特有的鬼啸声。两人对视眼,迅速将碎片和玉佩收好,背靠背站在一起。只见峡谷入口处,无数黑影涌了进来,为首的人身着黑色长袍,袍角绣着血色图腾,手中握着柄长枪,枪尖泛着冷光,气息比沙罗鬼将还要强大数倍。

“太虚传人,”为首之人勒住马,声音冰冷,“留下艮纹片和玉佩,本座饶你们全尸。”陆程嵩看着他袍角的图腾,突然想起父亲残影里的锁链,心中咯噔下——这图腾,和沙罗鬼将铁牌上的,是套完整的图案!

他握紧青铜短匕,太虚鼎虚影在身后浮现,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想要碎片,先问过我手中的匕首!还有,你是谁?和我父亲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为首之人冷笑声,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张苍白的脸,左脸有道从眼角到下颌的疤痕:“本座乃冥主四大护法之首,血枪鬼帅。至于你父亲...他当年,就是死在我这杆枪下。”

话音刚落,他猛地挥枪,枪尖卷起道血光,朝着陆程嵩刺来。峡谷两侧的符文突然亮起,金光与血光交织,空气中的杀意瞬间暴涨,场比之前更惨烈的战斗,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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