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岳不群如同行尸走肉般走了出来。
外面的华山弟子见他出来,刚想上前,却被他眼中那从未有过的阴冷与疯狂吓得后退一步。他谁也没看,只是死死捂着怀中那本薄薄的册子,仿佛那才是他的命。
厢房内,秦易看着他那副既亢奋又痛苦的扭曲背影,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
“岳掌门,还有一个小小的手尾,需要你亲自处理一下。”他淡淡地开口,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岳不群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事?”
“你的好徒儿,劳德诺。”秦易的目光,似乎能穿透墙壁,落到外面那个猥琐的身影上,“他是左冷禅的人,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你说,如果让他活着回到嵩山,把今天的事情,尤其是你得到了《辟邪剑谱》的消息告诉左冷禅,会是什么后果?”
岳不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刚刚才被得到神功的巨大狂喜冲昏了头脑,竟然忘了这个最致命的隐患!
是啊,劳德诺是嵩山的卧底!
一旦让他回去,自己不仅会成为左冷禅的眼中钉,肉中刺,更会引来整个江湖的觊觎!到时候,别说练成神功,报仇雪恨了,华山派能不能存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一瞬间,冷汗浸湿了岳不群的后背。
他看向秦易,眼神中充满了惊惧。
这个魔鬼,心思缜密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他不仅算计人心,连每一个后续的隐患,都考虑得清清楚楚!
“我……我这就去杀了他!”岳不群咬牙切齿,眼中杀机毕露。为了《辟邪剑谱》,他已经付出了妻女的清白和自己的尊严,绝不能容忍任何意外发生!
“不必。”秦易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岳掌门乃正道领袖,岂能亲手残杀弟子?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让他,‘意外’死掉,才是最好的选择。比如,在睡梦中,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我想,以岳掌门的手段,办到这一点,应该不难吧?”
岳不群浑身一颤,他明白了秦易的意思。
这是要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他看着秦易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从他收下那本《辟邪剑谱》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已经被这个魔鬼,牢牢地绑在了同一条船上。
“我……明白了。”岳不群艰难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厢房,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当晚,华山派众人收拾残局,草草安顿下来。
深夜,一声压抑的惊呼,从弟子们休息的角落传来。
劳德诺,死了。
他躺在草堆上,双目紧闭,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但他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没有了任何气息。
所有人都说,他是因为白天与嵩山派激战,伤势过重,没能挺过来。
没有人怀疑。
只有宁中则,在看到劳德诺尸体的那一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岳不群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一片麻木的冷硬。
她心中一寒,隐隐猜到了什么。自己的丈夫,已经开始为了那本剑谱,变得不择手段,连朝夕相处的弟子都能痛下杀手。
当她想开口质问时,却迎上了岳不群那双冰冷且充满警告的眼神。
“多事之秋,一切从简,将他好生安葬了吧。”岳不群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口吻,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宁中则的心,又凉了半分。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第一次感觉到,他变得如此可怕。
……
三日后,华山派一行人,启程前往衡山城。
队伍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弟子们因为同门的惨死而士气低落,宁中则更是心如死灰,一路上一言不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岳灵珊跟在母亲身边,时而担忧地看看母亲,时而又用一种复杂无比的眼神,偷偷地瞥向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而岳不群,则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马车里,谁也不知道,他是在疗伤,还是在参悟那本用妻子和尊严换来的绝世神功。
他们都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道青衫身影,如同猎人一般,正不紧不慢地缀着。
秦易换了一身寻常的江湖客打扮,脸上也用易容术做了些许调整,看上去平平无奇。
他看着前方那支压抑的队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与宁中则的五天之约,才刚刚过去一天。
剩下的四天,他可不打算浪费。
更重要的是,仅仅是肉体上的征服,所能榨取到的花币,实在有限。破庙那一晚,虽然收获了十六点花币,但距离下一次升级还遥遥无期。
他必须想办法,攻破那位华山玉女的心防,让她从被迫屈辱,转变为“心甘情愿”,甚至是“主动迎合”。
只有那样,才能获得系统判定的“额外奖励”,将她的价值榨取到极致!
而接下来的衡山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各路牛鬼蛇神齐聚,无疑是最好的舞台。
他很期待,当着整个江湖的面,这位高高在上的宁女侠,会如何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
一个更加恶毒,也更加有趣的计划,正在他心中酝酿。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