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这消息犹如惊雷,震得满堂哗然。
自然也有暗自扼腕者。
本想将自家亲戚闺女说与这位新贵,迟迟未得机缘,竟被人捷足先登。
两个中年帮厨女工捶胸顿足,直呼错失良机。
另有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马燕,早在何雨柱升任主任时便百般示好,此刻听得消息竟泣不成声——这般俊朗多金的夫婿,竟从指缝间溜走了!
她红着眼质问:“浏岚,到底是哪个抢了何主任?你说清楚!”
“怎的?还想横插一杠?也不瞧瞧自己斤两。人家对象是娄厂长的千金娄小娥,你一个拖儿带女的寡妇拿什么比?”
浏岚抱臂冷笑,眼带讥诮。
什么人都想攀高枝,也不掂量自家底细。
听闻是娄小娥,又念及对方家世,马燕霎时泄了气。
人家是金枝玉叶的凤凰,自己不过是带着雏鸟的寒鸦,云泥之别,如何争得?若对手是乡下姑娘,仗着城市户口与工作,她倒还想争上一争。
马福生连连摇头,认为马燕实在太冲动。
马华洗完一篮子菜,开口问道:“浏姐,何主任是在家里摆酒,还是去饭店办?要是在家办,我们可以过去搭把手。”
浏岚答道:“我隐约听说是安排在饭店,不过那天我家里有事,实在去不成,真可惜。你们要是去了,记得给我捎点好吃的回来。”
马福生一听,语气不悦地说:“浏岚,你这可就不对了,礼钱不出,还惦记着吃喝,这说得过去吗?”
“我这不是刚好有事嘛。”想起李怀德的提醒,浏岚有些尴尬。
马福生接着说:“大伙儿听我说,从何主任选的饭店来看,来的宾客肯定都不一般,咱们就别去添乱了。”
“这次虽然大家去不了,没关系,等这个月工资发了,我请客,就当庆祝我重新当上班长。”
马福生盘算着,等何雨柱婚礼之后再提马华拜师的事。
“我也同意马班长的看法,何主任的对象是娄家的,那边肯定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我们这些普通工人还是别凑热闹了。”
“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这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探头进来,问道:“同志,你们刚才说谁要结婚,还要大办一场?”
“哦,是我们何主任。就是你们3号食堂的班长看走了眼,把看不上的何雨柱给放跑了。”
一个帮厨解释着,语气里带着不屑。
李清河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转身就朝3号食堂走去。
3号食堂的班长,正是他的父亲。
自从上次他骂了何雨柱之后,下身莫名其妙被蜇了两下,从此就像丢了魂似的,再也站不起来。
作为男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最近媒人接连上门,看他相貌端正,想给他介绍对象,可他只能狠心拒绝,恐怕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而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何雨柱,竟然要结婚了?
这消息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他心里。
再加上何雨柱不肯教他厨艺,离开3号食堂后步步高升,李清河心中燃起无法容忍的怒火。
“此仇不报,我兄弟都不服!”
李清河一拳砸在墙上,决心要让何雨柱付出同样的代价。
就算他结了婚有了妻子,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空流泪。
……
何雨柱开了个早会,主要强调现在灾情严重,外面送来的粮食连一半需求都保障不了,全厂的压力都落在采购科肩上。
同时也要积极创造生产价值,毕竟上面还欠着北边的债。
为确保职工伙食供应,新上任的王厂长下达指示:所有具备采购渠道的干部都需积极动员,只要能获取食材,无论交易方式、价格高低,均可批条放行。
同时宣布下月起,除春节及重大节庆外,厂内外一律停发肉票,号召全体职工勤俭度日。
何雨柱散会后带着调料回到第一食堂,众帮厨纷纷向他道贺新婚。
他抱拳笑应:多谢各位,这周日我在惠丰堂设宴,欢迎大家来沾沾喜气。
马福生接话:柱子,大伙儿各有安排,我就代表同志们赴宴吧。
何雨柱稍加思忖,隐约明白这是马福生的安排。
见其他帮厨也各自推辞,他便顺势道:既然大家不便,日后另寻机会相聚。
其实他本就没打算大操大办。
马福生又道:这个月领了工资想请大家吃个便饭,柱子你可要来。
一定。何雨柱点头应承,心下暗忖:这年月没有平白无故的宴请,必是有所相求。
【莫非是为马华拜师之事?】
他越想越觉可能。纵观马华平日表现,无论是往日印象还是近期观察,这小伙子既听话又勤恳,确是块当厨助的好材料。往后遇上大事,多个帮手总是好的。
何雨柱正往灶台调料罐里补货,瞥见旁边洗好的几样青蔬,问道:马大哥,今天厂领导桌全用素菜?
是,问过了,上面困难,仓库里半两肉都找不出。马福生摇头叹息。
浏岚嘟囔:当初厂领导保证工人每周见次荤腥,这才两个多月就食言。
苦日子又来了。其他帮厨也面露悻色。
何雨柱宽慰道:大伙儿牢*归牢*,外头饿殍遍野的情形都清楚,咱厂至少还能填饱肚子。
马福生随即打气:领导有领导的难处,互相体谅才能熬过去,都抓紧干活吧。
众人这才各司其职忙活起来。
何雨柱刚切好配料准备炒菜,浏岚又凑近悄声打听:何主任,我刚听宣传科的人说下月起全厂停发肉票,当真?
何雨柱环视忙碌的厨房,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厂里停发肉票,李副厂长私下没少关照你。莫在厨房里**同志情绪。
“没有的事,我就随口一问。”浏岚心思被看穿,只好讪讪地去忙了。
她本想对着何雨柱抱怨两句,谁料这人压根不接招,反倒弄得自己没趣。
何雨柱炒完几个小炒,照例留了两盘青菜当样品。
检查没问题,就准备带回家——反正都是能吃的,不拿白不拿。
虽说随身空间里囤的粮够他们仨吃上大半年,但这年头行事得谨慎,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盯上举报。
该带回家的,一样不能少。
下班后,
何雨柱拎着饭盒,蹬上娄小娥的自行车,心情颇好地往家赶。
“小娥喝了生命之水炖的燕窝,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
想起昨晚那**蚀骨的一夜,他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那如玉似花的女人,真是教人回味不尽。
“咿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呀,爱情呀,反正有大把愚妄……”
何雨柱轻快地哼起小调,这歌词倒挺应景。
这年头晚上也没什么娱乐,不是打牌,就是关灯造人。
可骑着骑着,他渐渐皱起眉头。
他察觉到有几辆自行车一直尾随,精神力稍一探,共四个人。
眼下正是轧钢厂下班高峰,路上人来人往。
他车把一拐,直接转进一条小巷。
那四辆车果然紧跟上来。
进了死胡同,何雨柱停好车,看着那四人围拢过来。
他们身高都在一米七上下,穿着带补丁的粗布衣裤,头发乱糟糟的,一副街头混子的模样。
“你是何雨柱?”
领头那人单脚撑地,坐在车上问。
“找我有事?”何雨柱一边答,一边琢磨是谁派来的。
“你惹我们老板不高兴了,今天得给你留点教训。”
“你们老板是谁?”
“废什么话!”那人突然面露凶光,“兄弟们,把他那玩意儿剁了,带回去炒盘菜给来财加餐!”
说完他停好车,从后座抽出铁棍,两步冲上前,朝着何雨柱头顶就砸。
何雨柱轻轻侧身,铁棍擦着他落下。
他左手疾出,两指直插对方双眼,向外一勾——
两颗血淋淋的眼球滚落在地。
“!我的眼睛!”那人捂脸惨叫。
何雨柱施展潶龍十八手,右手成爪,一把扣住对方喉咙,猛力一扯——
颈间顿时裂开一道血口,鲜血喷溅,对方抽搐两下,很快不再动弹。
“完、完了!出人命了!”
剩下三人吓得扔了铁棍,转身就逃。
何雨柱右手一探,一拉……
三人被悬空拎起,何雨柱疾步上前,接连重击他们后背。
拳劲在他们背上砸出深坑,胸口留下拳印,衣衫尽裂。
三人当场喷血,气息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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