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真人盗天魔尊之无相手
第五章：血染的阶梯（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接下来的日子，本杰森活得像一头被驱策的牲口。
沙枭的教导与其说是传授，不如说是用痛苦铭刻法则。他教本杰森引导那稀薄的赤铁真元，方法却粗暴至极——不是温和的引导，而是用自身更精纯强大的真元强行冲击本杰森那本就孱弱的空窍。
运转《基础纳元诀》！蠢货，感受真元流动的轨迹！你那丁等空窍，壁垒厚重如铁，不用猛火，如何撬动？沙枭的呵斥伴随着真元针刺般的刺痛，让本杰森每一次行功都如同受刑。空窍壁在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的痛苦几乎撕裂他的意识。但他咬着牙，嘴角渗血，硬生生扛了下来。他能感觉到，在那近乎毁灭的冲击下，死寂的空窍确实被强行撬开一丝缝隙，微弱的天地元气被艰难地吸纳进来，转化为更多的赤铁真元。进度缓慢得令人绝望，但确确实实在增长。
不够！还是太慢！沙枭总是不满意，你这资质，就是烂泥糊不上墙！
除了修炼，还有更残酷的实践课。
看见那个独眼的家伙没？他昨天抢了你的饼。沙枭用下巴示意不远处一个同样瘦骨嶙峋的奴隶，去，把他的晚饭抢回来。用我教你的方法，偷袭他的要害。
本杰森僵在原地。那独眼奴隶虽然凶狠，但也是为了生存。
不去？沙枭冷笑，那今晚你就饿着。或者……我打断你另一条胳膊，让你彻底变成废人？
本杰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他依仗着沙枭传授的、专门针对人体脆弱部位的阴狠技巧，以及这些天勉强积累的一丝真元强化拳脚，如同鬼魅般扑了上去。
独眼奴隶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本杰森抢过那块黑乎乎的饼，在对方怨毒的目光和咒骂中，沉默地退回角落。他吃着抢来的食物，味同嚼蜡，胃里翻江倒海。每一次这样的实践，都像是在他残存的良知上割下一刀。
沙枭对此津津乐道：对，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记住这种感觉，记住力量带来的滋味！
偶尔，沙枭会拿出那只从巴屠那里得来的力气蛊，在本杰森面前把玩。
一转力气蛊，最低等的玩意儿，但对你现在来说，也算是个宝贝了。沙枭指尖萦绕着一缕淡黄色的真元，那是高于赤铁真元的青铜真元，属于二转蛊师的标志，炼化了它，你一拳就能打死一头沙狼。想不想要？
本杰森沉默地看着那只不断蠕动的蛊虫。
想要，就拿出更多的学费来。沙枭的笑容意味深长，比如……隔壁营地那个老是克扣粮食的小管事，他怀里有块品质不错的暖玉。去，把它拿回来。
本杰森的心不断下沉。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沙枭正在一步步地将他拖入更深的泥潭，用力量和生存作为诱饵，磨灭他心中最后的光亮。
他的空窍内，赤铁真元在痛苦的修炼和资源的堆砌下，缓慢而坚定地增加着，颜色也愈发深邃。但他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只有一种灵魂被玷污的沉重。他变得越来越沉默，眼神也越发锐利和冰冷，像一头在绝境中磨利了爪牙的幼兽。
某天深夜，当他再次运转《基础纳元诀》，引导着比初来时浑厚了数倍的赤铁真元冲击空窍壁垒时，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厚重如铁的壁垒，终于松动了一丝！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自体内传来，仿佛某种枷锁被打破了少许。空窍的容量似乎扩大了一圈，吸纳和转化元气的速度也快了一分。虽然依旧是丁等资质，依旧是死窍，但他确确实实，在修行之路上，艰难地向前迈进了一小步。
他睁开眼，眸中赤铁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力量，微弱却真实不虚的力量感，在体内流淌。
沙枭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旁边，嘿嘿笑道：总算有点样子了。不过，这才是开始。一转蛊师，在这西漠，依旧是蝼蚁。你想回家？差得远呢！
本杰森握紧了拳头，感受着那微弱的力量。他知道沙枭说的是事实。这条用耻辱和黑暗铺就的修行路，他才刚刚踏上第一级染血的阶梯。前方，是更深的深渊，还是……那遥不可及的归乡之路？
他望着营地外无垠的、被月光染成惨白色的沙海，心中没有答案，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让他在这污秽的泥潭中，继续挣扎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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