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学徒工开始听心声
第十章：一语惊人，工厂扬名（旧版）

陈宇整理了一下衣领，装作一副好奇又有点胆怯的样子，从人群外围不紧不慢地挤了进去。

他先是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围着机床转了一圈，侧着耳朵听了听那瘆人的异响，然后又拿起那本谁也看不懂的德文图纸，装模作样地翻了翻，眉头紧锁，好像真能看懂似的。

他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一个刚转正的二级工，在这种场合，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也就是个凑热闹的。

一大爷易中海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心里更是冷哼一声。这小子，装模作样！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这儿凑热闹？这可是德国人的玩意儿，我这个八级钳工都看不懂，你算老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陈宇就在这片鄙夷和无视中，走到了正焦头烂额的刘国栋身边。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被圈起来的复杂结构图，用一种带着几分不确定，又带着几分求教的语气，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刘……刘主任……”

刘国栋正烦着呢，抬头看了他一眼，见是个生面孔的年轻工人，皱眉道：“什么事？没看这正忙着呢吗？”

陈宇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厚和紧张，他指着图纸上的那个位置，用刚从刘国栋脑子里“偷学”来的，发音极其蹩脚的德语单词，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我……我就是看着……这个地方……是不是……那个……”陈宇努力回忆着那个德语词的发音，故意说得含糊不清，“是不是……润滑……施密……润（Schmierung）……有问题？”

Schmierung！

润滑！

当这个德语单词从陈宇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刘国栋整个人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一震！

他震惊地看着陈宇，那双因为焦急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刚才脑子里闪过的那个最关键的猜测，那个因为没有证据而不敢说出口的德语词，竟然被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工人，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国栋激动地抓住了陈宇的胳膊，声音都在颤抖。

“我说……是不是润滑油有问题？”陈宇“害怕”地重复了一遍，心里却乐开了花，脸上还得演出一副被领导吓到的样子。

“对！对！就是润滑油！”刘国栋仿佛瞬间找到了知音，找到了破解难题的钥匙！他激动地一拍大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小子……你懂德语？”

陈宇连忙摆手，一脸窘迫地说：“不……不懂。我就是以前在旧书摊上看过几本乱七八糟的画册，好像见过这个词，看着像……像油的意思。刚才听您和几位师傅说，我就瞎猜的……主任，我没说错话吧？”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说德语单词，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显得就是运气好蒙对了。

但刘国栋才不管这些！他现在看陈宇，简直就像在看一个宝贝！不管是不是瞎猜的，能在这个关键时刻，一语道破天机，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快！小张！去工具室拿加热喷灯来！老王，去把咱们的工业酒精拿过来！”刘国栋立刻组织人手，精神百倍地指挥起来，“按照这个思路，我们对传动轴承部分进行局部加热，如果真的是润滑油凝固，加热后就能恢复！”

老师傅们虽然将信将疑，但看刘副主任如此笃定，也立刻行动了起来。

几分钟后，喷灯对着图纸上标示的位置，开始进行小心翼翼地烘烤。

果然，没过多久，只听机床内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融化了一般。

“再开机试试！”刘国栋紧张地喊道，额头上全是汗。

一个老师傅按下了开关。

这一次，那恼人的“咯楞”异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稳而顺畅的马达运转声！嗡嗡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悦耳！

问题解决了！

整个车间瞬间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一场重大的生产事故，就这么被避免了！

刘国栋激动地走到陈宇面前，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脸上的欣赏和喜爱之情溢于言表：“好小子！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啊！又懂技术，耳朵尖，居然还‘认识’德语！真是个人才！太好了！”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陈宇同志，观察敏锐，思路清奇，为厂里避免了重大损失！我决定，向厂部为他申请特别嘉奖！另外，从今天起，你不用跟着老师傅了，直接来我这儿，以后多跟我交流交流！”

哗！

全场再次哗然！一个刚转正的二级工，竟然直接被主管技术的副主任收到了身边当“参谋”，这简直是一步登天啊！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脸色比锅底还黑。他眼睁睁地看着陈宇在厂里也出了大风头，还搭上了刘国栋这条线，心中的忌惮和怨恨，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他眼里的笨蛋学徒，怎么一夜之间就脱胎换骨了？

而角落里，一直看热闹的放映员许大茂，酸溜溜地撇了撇嘴，阴阳怪气地对身边的人说：“嘿，什么玩意儿啊，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瞧把他给能的。”

他这话声音不大，却被陈宇一字不落地听见了，连带着他内心的龌龊想法也一并收入耳中：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不行，我得找机会给他下下绊子，不能让他太得意了。最好是作风问题，让他身败名裂……

陈宇眼神一冷，转过头，对着许大茂的方向，朗声说道：“许放映员有空在这说风凉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本职工作吧。我可听说，上次您下乡放电影，差点把拷贝给弄丢了，让公社的领导好一顿批。这要是真丢了，可是严重的政治事故，您说是不是？”

许大茂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这件事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厂里知道的人不多，他一直瞒着院里人，没想到竟然被陈宇当众给抖了出来！

他张口结舌，指着陈宇“你你你”了半天，在一片哄笑声中，一张脸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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