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就在刘海中进退两难,一张老脸憋得都快成了紫茄子,院里众人有的低头偷笑,有的交头接耳,等着看他怎么下台的时候,西厢房那屋的门,“哐”一声就开了。
那动静,跟平地里炸了个雷似的,把院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头迈了出来,一步就跨到了院当间儿。这人穿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领章帽徽都没了,可那腰杆子挺得跟院里那根旗杆似的,笔直笔直。
他没说话,就往那一站,俩眼珠子跟鹰似的,在院里扫了一圈。
院里本来还有点嗡嗡的议论声,他这一出来,嘿,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一下就全没了。几个本来还想看热闹的邻居,被他那眼神一扫,下意识就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那眼神,冷得瘆人,就跟冬天里掉进冰窟窿似的,让人从脚底板凉到天灵盖。那里面,好像还带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不是杀猪宰羊那种,是更让人心惊肉跳的东西。
这人,正是刚从部队转业退伍,被分配到轧钢厂保卫科,新搬进易中海那屋的战斗英雄——楚云飞。
楚云飞在屋里听了半天,早就听得火冒三丈。他这辈子,在战场上跟敌人玩命,最看不得的,就是大老爷们欺负女人孩子,搞这种窝里斗的腌臜把戏。
他几步走到刘海中面前,那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山似的,直接把刘海中给笼罩在了阴影里。
“我问你,有完没完!”楚云飞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炸出来的。
刘海中被他这气势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仰着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谁啊?我们院里开会,关你……”
“开会?”楚云飞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更大了,“一个大老爷们,不开会就浑身难受是吧?在院里头逞什么威风?有这本事,上战场跟美国鬼子拼刺刀去!揪着一个女人不放,算什么本事!”
这几句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刺刀刻出来的,带着一股子从尸山血海里趟出来的煞气。
整个院子,瞬间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院里这些邻居,平时见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哪见过这阵仗?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了。
刘海中首当其冲,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刚出笼的猛虎给盯上了。那股子冰冷的杀意,顺着他的脊梁骨“嗖嗖”地往上冒,他两条腿肚子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刚才那股子好不容易端起来的官威,瞬间就泄了个一干二净,比戳破了的皮球还瘪。
他张了张嘴,想说两句场面话,比如“你这是破坏我们院内团结”、“你这是无组织无纪律”之类的。可一对上楚云飞那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他喉咙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你……你……”他“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一张老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片死灰色,精彩得跟那川剧变脸似的。
楚云飞冷哼一声,眼神轻蔑地从他身上扫过,就像在看一个在地上扭动的丑陋蛆虫。
“以后,院里头少搞这些乌七八糟的!谁要是再敢仗着自己多吃了几年干饭,就在院里头欺负孤儿寡母,别怪我楚云飞不客气!”
说完,他不再看刘海中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门,震得窗户上的玻璃都“嗡嗡”作响。
整个院子,依旧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天,众人才像从梦里惊醒一般,回过神来。刘海中还僵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感觉全院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火辣辣的,让他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场他精心策划、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立威大会,就这么被一个刚搬来没几天的新住户,三言两语给搅黄了。
而且,是黄得如此彻底,如此丢人现眼,让他成了全院最大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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