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坟头蹦迪
第三章 圣女也差钱？（旧版）

“五百金币？！你怎么不去抢！”苏雅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震惊和些许的愤怒而涨得通红。见习圣女的津贴可是相当有限的！

林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高音震得往后缩了缩脖子，随即露出一个“你很不懂行”的表情，慢悠悠地晃了晃手中那块黑不溜秋的禁魔石原矿。

“苏雅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抢劫是违法的，而我们现在进行的，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商业谈判。”他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想，一块纯度这么高的禁魔原矿，拿到王都的拍卖行，能拍出什么价钱？我收你五百金币治疗费外加一次全场域净化服务，这已经是看在咱们是邻居，以及你们教廷潜在VIP客户的份上，给的友情跳楼价了。”

他顿了顿，指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艾尔，语重心长：“再拖延下去，你这位同伴的胳膊就算治好了，以后估计也只能用来端端茶杯了。施展法术？想都别想。这难道是一个法师应有的未来吗？”

艾尔听到这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惨淡了几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肩膀。

苏雅气得胸口起伏，银牙紧咬。她从未见过如此……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用亡灵法术来要挟勒索！可偏偏，他说的又是事实。艾尔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同伴的前途毁掉。教廷的治疗术擅长净化邪恶和创伤愈合，但对于这种涉及筋骨、甚至可能损伤了魔法回路的复杂伤势，效果确实不如某些顶级的生命系魔法或者……某些罕见的炼金药剂。

可是，五百金币！她上哪儿去弄五百金币！难道要写信回教廷，说自己在任务途中被一个死灵法师敲诈了，请求拨款？

就在苏雅内心天人交战，纠结得快要冒烟的时候，林尘已经开始了他的“产品演示”。

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翻出来一个沾满泥土的小瓦罐，又指挥骨傲天去旁边一具刚埋下没多久、还算“新鲜”的尸体上，小心翼翼地刮了点……呃，特定部位的菌斑和某些粘液组织（苏雅和艾尔看得胃里一阵翻腾），接着又加入了几种颜色可疑的草根和粉末，最后，他拿着那把万能锈扳手，在里面使劲搅拌起来。

一边搅拌，他还一边煞有介事地介绍：“看，纯手工制作，无任何人工添加剂。采用了最新的生物发酵……嗯，亡灵催化技术，富含骨骼生长必需的活性钙质与胶原蛋白，以及独家秘方的‘生命负能量反转因子’，能够强力促进细胞……不，是促进肌体组织逆生长与修复……”

那瓦罐里的混合物，在搅拌中逐渐变成了一种粘稠的、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腐土与草药气息的灰绿色胶状物。

苏雅和艾尔的脸色，已经从苍白转向了青绿。

“来，艾尔法师，试试看，效果杠杠的。”林尘舀起一坨“高效骨骼修复与肌肉再生凝胶”，热情地就要往艾尔肩膀上抹。

“等、等等！”艾尔吓得往后一缩，差点扯到伤口，脸都扭曲了，“林尘阁下！我……我觉得我还能再坚持一下！或许……或许普通的治疗术多来几次也能行！”

“唉，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嘛。”林尘举着那坨凝胶，步步紧逼，“你看我这产品，虽然卖相朴实了点，但内在美啊！用料扎实！你看这拉丝……”他用手挑起一点，果然拉出了粘稠的丝线。

苏雅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拦在林尘面前，闭上眼睛，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们没钱！”

空气突然安静。

只有那坨灰绿色的凝胶，在月光下散发着不屈不挠的“芬芳”。

林尘举着凝胶的手停在了半空，脸上的热情瞬间冷却，换上了一副“你怎么不早说”的嫌弃表情。

“没钱？”他慢悠悠地收回手，把瓦罐盖上，“那你们刚才跟我在这儿讨价还价半天，是图个乐子？体验生活？”

苏雅脸颊发烫，羞愤难当，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比如……比如我可以帮你净化一小块地方！或者……或者等我回到教廷，再想办法筹钱给你！”

“画饼谁不会啊。”林尘撇撇嘴，显然不信这套空头支票，“我这人比较现实，喜欢落袋为安。见不到真金白银，或者等值的硬通货，这特效药，我可不能给你们用。风险太大，万一你们用了效果好，回头赖账怎么办？”

他这番毫不掩饰的“小人”之言，把苏雅噎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苏雅急得眼圈都有些发红的时候，一直安静得像块背景板的“老矿”，再次动了。

它依旧是那副慢吞吞的样子，弯下腰，这次，它没有在脚下抠挖，而是伸出那暗沉金属色的指骨，在旁边一块半埋在地里的、不知道哪个倒霉蛋的墓碑上，轻轻一划。

嗤——

一声轻响，那坚硬的青石碑面，竟然被它如同划豆腐般，轻易地划下来一小片石片。那石片薄如蝉翼，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接着，“老矿”用指骨夹着这片薄石片，递到了林尘面前。它的动作依旧僵硬，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用这个抵债？

林尘狐疑地接过石片，入手冰凉，质地坚硬无比，而且极其轻盈。他尝试着用手掰了掰，纹丝不动。又试着注入一丝微弱的亡灵魔力，石片毫无反应，但对魔力似乎有种天然的隔绝性。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林尘看向苏雅，“圣女小姐，见多识广，给鉴定一下？”

苏雅也被这奇特的石片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记了尴尬和气愤。她凑近仔细看了看，又感受了一下其上的能量波动，眉头越皱越紧。

“这……这好像是……吸音石？”她的语气带着极大的不确定，“这是一种比禁魔石更稀有的矿物，只记载于古老的典籍中。据说它能吸收和消散声音，甚至包括一些精神层面的‘杂音’和‘诅咒低语’……是制作顶级冥想护符和隔音结界的核心材料。这么大一片……虽然只是原石薄片，但其价值……”

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很明显——这片吸音石的价值，恐怕不比刚才那块禁魔原矿低多少。

林尘的眼睛再次变成了金币的形状。

他猛地转头，看向依旧沉默的“老矿”，眼神炽热得仿佛在看一座行走的金山银矿！

禁魔石！吸音石！随手一抠就是稀有矿产！这哪里是骷髅？这分明是财神爷穿着骷髅马甲下凡体验生活来了！

“老矿！我的好兄弟！”林尘激动地差点想给它一个拥抱（考虑到身高差和硬度差，放弃了），“没说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团队的联合创始人！技术入股，占干股百分之四十九！”

骨傲天在一旁咔哒得快要散架了，指骨疯狂指向自己，又指向林尘，似乎在问：“我呢？我这个元老呢？！”

林尘敷衍地摆摆手：“傲天，你也有份，给你涨薪！以后你的关节润滑油，用最好的！”

安抚完（或许并没有）骨傲天，林尘立刻换上一副春风化雨般的笑容，对苏雅和艾尔说道：“既然我的合伙人老矿愿意为你们担保，那这笔交易就成了！这片吸音石，抵扣艾尔法师的治疗费，绰绰有余！至于净化乱葬岗的费用嘛……”

他看了看手中的吸音石薄片，又看了看苏雅，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以分期付款，或者……用其他方式慢慢还。”

苏雅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林尘不再废话，重新打开瓦罐，这次动作麻利了许多，将那坨“特效凝胶”均匀地敷在艾尔肩膀的伤口上。

说也奇怪，那看起来、闻起来都极其可疑的凝胶，一接触到伤口，艾尔就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渗透进去，火辣辣的疼痛感迅速减轻，伤口周围的肿胀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真的……有效！”艾尔惊喜地说道。

苏雅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这个死灵法师，虽然行事古怪，贪财无耻，但拿出来的东西，似乎……真的有点门道？

就在艾尔感受着伤势好转，苏雅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林尘却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再次瞥向之前“老矿”望过的、黑森林的方向。

那股冰冷的窥视感，并没有消失。

反而，更近了。

而且，不止一道。

（悬念结尾）

林尘一边收拾着他的瓦罐和扳手，一边状似随意地对苏雅说道：“对了，圣女小姐，看在你现在是‘分期付款’客户的份上，友情提醒一句。”

苏雅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林尘用下巴指了指黑森林的方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晚的月亮圆不圆：

“你们来的时候，屁股后面……好像跟了不少‘热心观众’啊。现在，他们好像等得有点不耐烦，准备亲自登门拜访了。”

“你说，他们是来找你们叙旧的，还是来找我这个‘邪恶死灵法师’……谈生意的？”

【第三章完】

下章预告：黑夜中的窥视者终于现身！是教廷的追兵？是森林里的强盗？还是另有所图的神秘组织？林尘的“摸鱼圣地”即将迎来一场意想不到的冲突！他和他的骷髅天团，将如何应对？见习圣女苏雅，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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