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会的风波,如同十二级飓风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和联胜。
“飞机那个癫的,逼乐哥吹瓶,直接送医院洗胃!”
“痴线!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莽夫!真系个莽夫!”
··········
各种议论如同香港夏日的潮湿空气,无孔不入。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飞机,此刻正吊儿郎当地站在老大鱼头标的面前。
鱼头标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他指着飞机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飞机脸上:“丢你老母!飞机!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乐哥是你能得罪的?你让我怎么跟乐哥交代?让我的脸往哪里放?”
飞机掏了掏耳朵,一脸无所谓。
前世当社畜时,这种训斥听得太多了。
如今换了身份,换了世界,他只觉聒噪。
“交代?标哥,需要交代什么?”飞机歪着头,语气带着几分惫懒。
“乐哥自己酒量不行,硬要充大头,关我咩事?我帮他测试一下酒量,他应该多谢我才是。”
“你……你……”
鱼头标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如此不识时务的手下。
他深吸几口气,强压下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毕竟飞机是他手下比较能打的一个。
“好!你好嘢!”鱼头标咬牙切齿。
随即做出惩罚决定:“既然你这么能耐,西贡那边新开的小酒吧,场子交给你看!”
“七天之内,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再回来见我!”
这明显是发配边疆。
西贡那地方相对偏僻,新开的酒吧客流不稳定,油水也少,说是看场,更像是流放。
飞机却浑不在意,甚至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看场子?好啊。”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反而让鱼头标一愣,准备好的更多斥责卡在了喉咙里。
西贡,海风带着咸腥气味。
这间名为浪涛的小酒吧,装修简陋,客人三三两两,确实没什么看头。
老板是个戴着金链子的矮胖男人,人称肥佬张,对飞机这个被“发配”来的看场并不热情,只是敷衍地指了指角落的一个卡座:“飞机哥是吧?喏,你平时坐那里就行,有事我会叫你。”
飞机乐得清闲。
他白天就在附近瞎逛,感受着九十年代香港不同于后世的市井气息。
晚上则坐在酒吧角落里,用系统奖励的、仿佛无穷无尽的精力默默熟悉着体内那股属于“精通级八极拳”的力量。
铜肠铁胃更是让他对酒吧里那些廉价的酒水毫无感觉,喝起来如同白水。
肥佬张见飞机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只是安静待着,胆子便大了起来。他开始对飞机呼来喝去:
“飞机,去搬两箱啤酒过来!”
“喂,那边桌子擦了没有?”
“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客人杯子空了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
语气颐指气使,完全把飞机当成了免费杂工。
若是原来那个“不食脑”的飞机,或许就忍了,或者直接用拳头说话。但现在的飞机,穿越之前要被压榨、PUA,穿越之后还要伏低做小?那我岂不是白穿越了?
来了港岛世界,又有金手指,我飞机就该吃香喝辣,泡妞玩女人,做最大最威风的那个!
第三天晚上,肥佬张又因为一点小事,当着几个客人的面指着飞机的鼻子骂:“你们和联胜的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样没脑子?叫你看场子是让你做事的,不是让你来这里当大爷的!信不信我找你们鱼头标换人?”
飞机正慢悠悠地擦拭着自己专用的红酒杯,闻言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看着肥佬张那张因酒精和愤怒而涨红的脸,前世被甲方、被领导无理指责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
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肥佬张,你说得对。”
“啊?”肥佬张一愣。
“我看这个场子不顺眼很久了。”飞机放下酒杯,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吧的声响。
“所以,我决定……不看这个场子了。”
在肥佬张和几个客人茫然的目光中,飞机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卡座!
木头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你……你做什么!”肥佬张尖叫。
飞机没有回答,而是如同猛虎入羊群,拳脚并用!
“砰!”吧台被他一个贴山靠撞得裂开,酒瓶哗啦啦碎了一地。
“咔嚓!”桌椅板凳在他凌厉的八极拳下如同纸糊,纷纷散架。
“轰!”
他甚至一拳砸在了承重柱上,震得天花板簌簌落灰。
客人们吓得尖叫逃窜。
肥佬张目瞪口呆,看着自己投入了不少心血的酒吧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一片狼藉,他的心在滴血!
“飞机!我顶你个肺!我跟你拼了!”
肥佬张血红着眼睛,抄起一个破酒瓶就冲向飞机。
飞机看都没看,反身一个精准无比的撑捶,后发先至,直接砸在肥佬张肥胖的肚子上。
“呕……”肥佬张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整个人蜷缩成虾米状,倒在地上,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手中的破酒瓶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叮!宿主执行“莽夫”行为:让你看场,你拆场子!】
【奖励:港币十万元(已自动存入系统空间,来源合理)!】
飞机看着满地狼藉和在地上抽搐的肥佬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肥佬张身边,蹲下身,从他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钞票,数了数,大概几千块。
“医药费。”飞机把剩余地钞票塞回肥佬张口袋,晃了晃那几千块,说道:“这是精神损失费。”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废墟。
夜晚的尖沙咀,霓虹闪烁,歌舞升平。
飞机揣着系统奖励的十万块“巨款”(在九十年代确实不算小钱),直接扎进了最热闹的夜总会。
前世当牛做马,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这辈子有了这莽夫系统和横财,不享受对不起自己!
他开了最贵的卡座,点了最贵的洋酒,叫了最漂亮的陪酒妹。
“喝!今晚全场由我飞机哥买单!”他举起酒杯,高声喊道,引得全场一阵欢呼。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是与非!
他就是要活得肆意,活得张扬,把前世的憋屈,连同原主的窝囊,一起在这醉生梦死中烧个干净!
而另一边,刚刚缓过气来的肥佬张,哭丧着脸拨通了鱼头标的电话:“标哥!你要为我做主啊!飞机……飞机那个疯子,他把我的场子给拆了啊——!”
电话那头,鱼头标听着肥佬张带着哭腔的控诉,握着话筒的手,指节捏得发白。
他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把电话砸了。
“飞机……你个冚家铲……我迟早把你沉进维多利亚港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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