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武松做皇帝
第5章:沙盘演兵,老将心折(旧版)

唐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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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沙盘推演,想展现的不仅是战术碰撞,更是新旧思维的交锋。武锋带来的不只是现代兵法,更是“全局观”——从粮道到预备队,从斥候到后勤,每一环都藏着对“战争本质”的重新定义。老将们的震撼,正是打破固有认知的开始,也为梁山从草寇到劲旅的蜕变埋下伏笔。下一章,就该让这套战术在实战中见真章了。)

聚义厅的梁柱上还残留着前日斩杀宋江时溅上的暗红血痕,被昨夜的雨水冲刷得斑驳,却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武锋站在厅中最高的台阶上,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数十名梁山头领,空气中弥漫着未散的酒气与隐约的火药味——那是昨日试放新制火箭时留下的。

“宋江已死,吴用伏诛,”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压过了厅外呼啸的山风,“但这不是结束。朝廷不会容我们占据梁山,更不会看着山东落于草莽之手。高俅的大军,不出半月必至。”

阶下一阵骚动。李逵按捺不住,瓮声瓮气地喊道:“管他什么高俅鸟人,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

武松(这具身体的原主记忆偶尔会让武锋感到恍惚)的旧部施恩也附和:“哥哥说的是!咱们有险可守,怕他个球!”

武锋却摇了摇头,转身指向身后的长条木桌。那是昨夜连夜赶制的沙盘,以细沙、黏土、木屑堆出梁山四周的山川地貌:主峰虎头峰巍峨耸立,山下是环绕的金沙滩,左侧是黑风口,右侧是鸭嘴滩,几条山道蜿蜒其间,标注着“官路”“樵径”“水寨”的字样,连哪处有密林、哪处是悬崖都清晰可辨。

“守,守得住一时,守不住一世。”武锋拿起一根竹制的指挥棒,轻点沙盘上的黑风口,“此处是咽喉要道,宋江在时只派了五十人驻守,若官军以霹雳车轰击,再辅以重甲步兵强攻,三日必破。”

呼延灼眉头一挑。这位曾官拜汝宁郡都统制的名将,此刻虽穿着梁山的粗布战袍,眉宇间仍带着世家将官的傲气。他上前一步,抱拳道:“武都头此言差矣。黑风口两侧皆是悬崖,只需在崖上备好滚木礌石,再设下绊马索,纵有十万大军,也休想轻易通过。”

“哦?”武锋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呼延将军不妨上来,用这沙盘推演一番。假设你是官军主帅,我是梁山守将,看看你的攻势能否破我防线。”

呼延灼略一沉吟,大步走到沙盘前。他戎马半生,对阵法、地形的理解远胜寻常头领,此刻见武锋摆出沙盘,倒也来了兴致。旁边的林冲、秦明、花荣等人也围了上来,连原本不耐烦的李逵都挤在人群后,瞪着好奇的眼睛。

“好。”呼延灼拿起另一根备用的指挥棒,沉声道,“若我是高俅,必分三路进军:一路五千人攻黑风口,吸引主力;二路万人袭金沙滩,断我水上退路;三路三万精锐,绕道后山樵径,直插虎头峰——此乃‘声东击西’之计。”

他一边说,一边将代表官军的黑色陶俑在沙盘上排开:黑风口前摆下十个陶俑(代表千人队),金沙滩水边放五个,后山樵径处则密密集集摆了三十个,个个面朝主峰。

“如此布阵,”呼延灼看向武锋,眼神中带着一丝考较,“武都头如何应对?”

武锋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向周围的头领:“诸位以为,该如何应敌?”

秦明性子最急,嚷道:“那还用说?黑风口最险,派李逵兄弟带精锐守住!金沙滩让李俊、张横的水军盯着!后山小道难走,派几百人放哨便是,主力绝不能分!”

林冲却摇头:“秦明兄弟此言不妥。后山樵径虽险,却能直抵聚义厅后方,若被官军偷袭得手,我等首尾难顾。依我看,需分三成兵力驻守后山,再以主力迎击黑风口之敌。”

花荣补充:“可遣弓弩手在黑风口两侧崖上埋伏,待官军靠近便乱箭齐发,再以骑兵抄其侧翼,必能大胜。”

众头领七嘴八舌,大多围着“如何守住黑风口”“要不要分兵后山”争论,唯独武锋始终没说话,只是用指挥棒轻点沙盘上的一处山谷——那是连接黑风口与后山的必经之地,标注着“野猪林”。

待众人议论稍歇,武锋才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呼延将军的阵法,看似周全,实则有三处致命破绽。”

呼延灼瞳孔微缩:“愿闻其详。”

“第一,”武锋指向沙盘上远离主战场的西北方向,那里有一处标注着“粮仓”的小土堆,“你将主力全派去攻城,却忘了此处。梁山粮草多储于此,仅靠百余老弱看守。若我是官军,派一支千人轻骑袭扰粮道,烧掉粮仓,不出五日,你阵脚自乱。”

呼延灼一怔,下意识道:“粮仓有隐蔽山道,官军未必知晓……”

“斥候营昨夜回报,”武锋打断他,语气平淡,“济州府的猎户已被高俅重金收买,梁山周围三条粮道,他恐怕比你我还清楚。”

呼延灼哑口无言。他久在军中,自然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却因过于专注正面攻防,竟忽略了粮道这个要害。

“第二,”武锋的指挥棒移向黑风口左侧的密林,“你在此处布了五百骑兵,说要‘待官军受挫,便冲出截断退路’。但你看这地形——林木茂密,巨石遍布,骑兵进去连马都转不开身,纯属浪费兵力。若换成斥候营的刀牌手,在此设伏,待官军败退时从林中杀出,效果远胜骑兵。”

林冲闻言,猛地一拍大腿:“对啊!骑兵忌险地,我怎么没想到!”他曾在沧州草料场与差役厮杀,深知密林作战的诀窍,此刻被武锋点破,顿时恍然大悟。

“第三,”武锋的指挥棒最终落在沙盘中央的聚义厅位置,“你将所有预备队都派去了前线,此处只留了五十人。若官军声东击西,以小股兵力牵制黑风口,主力却从后山突破,直扑聚义厅,你首尾不能相顾,便是死局。”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所有头领心上。他们以往作战,总想着“往前冲”,却从未想过“身后”——聚义厅是指挥中枢,一旦被端,再勇猛的将士也会沦为散沙。

呼延灼脸色涨红,握着指挥棒的手微微颤抖。他征战数十年,从未被人如此直白地指出阵法中的致命缺陷,而且每一条都切中要害,让他无从辩驳。

“那……依武都头之见,该如何布阵?”他深吸一口气,放下了所有傲气,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教的意味。

武锋拿起代表梁山军的红色陶俑,开始在沙盘上重新排布:“第一步,斥候营。”他将二十个红陶俑分到粮仓、后山樵径、金沙滩三处,“派十人去粮仓附近警戒,发现敌军袭扰立刻回报;派五人潜入后山,利用绳索、陷阱迟滞敌军;再派五人驾小船,在金沙滩外游弋,监视官军水师动向——他们的任务不是作战,是传消息,要快。”

时迁在旁看得两眼放光,忍不住道:“这个我擅长!钻林子、爬峭壁,保证把消息送回来!”

“第二步,突击营。”武锋又拿起三十个红陶俑,一半放在黑风口正面,一半藏进左侧密林,“正面只摆十五人,装作兵力薄弱,引诱官军强攻;剩下的藏在林中,听我号令。”

李逵摩拳擦掌:“俺去密林!等那帮狗官进来,一斧头一个!”

“第三步,主力布防。”武锋将五十个红陶俑分作三股,“三十人守黑风口主峰,由林冲将军统领,备好滚木礌石;十人守后山入口,由秦明将军带,不求死守,只求拖延;最后十人,随我守聚义厅——这是预备队,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

“第四步,后勤营。”他指向最后二十个红陶俑,“一半人加固粮仓防御,备好灭火器械;一半人在野猪林搭建临时工事,囤积箭矢、伤药——这里是咱们的中转站,进可支援黑风口,退可接应后山。”

一番布置下来,红色陶俑看似分散,却隐隐形成一个互相呼应的整体:斥候营在外围预警,突击营负责奇袭,主力坚守要害,预备队坐镇中枢,后勤营保障支援。

“现在,推演开始。”武锋拿起黑陶俑,模拟官军行动,“官军三路进军,黑风口前军开始攻城,后山敌军突破樵径,金沙滩水师逼近。”

他移动黑陶俑,黑风口前的十个陶俑开始向前推进,后山的三十个陶俑缓慢穿过密林,金沙滩的五个陶俑靠近岸边。

“斥候营回报:后山敌军约三千人,携带云梯;金沙滩水师战船二十艘;黑风口前军有霹雳车五辆。”武锋沉声道。

“命令:后山秦明部,交替撤退,每退五十步便推倒树木阻塞道路,拖延敌军半个时辰。”

“命令:金沙滩李俊部,用火箭攻击官军战船,不求击沉,只求逼其暂缓靠岸。”

“命令:黑风口正面守军,佯装溃败,引诱官军进入密林射程。”

随着他一声令下,红陶俑开始移动:后山的红陶俑边退边“推倒”树木(用木屑示意),金沙滩的红陶俑射出“火箭”(插着红翎的细竹签),黑风口正面的红陶俑向后撤退,露出身后的密林。

“官军前军追击,进入密林范围。”武锋移动黑陶俑,果然有五个黑陶俑冲进了密林区域。

“突击营,动手!”

武锋猛地将藏在林中的十五个红陶俑向前一推,与密林中的黑陶俑“接战”。

“官军前军遇伏,阵型大乱,死伤过半,后撤!”他拨走三个黑陶俑,剩下的两个向后退去。

“此时,野猪林的后勤营出动,将伤药、箭矢送往前线,同时派人支援后山。”

“后山秦明部已拖延足够时间,退守第二道防线,与赶来的后勤营汇合。”

“金沙滩官军水师被火箭击退,暂时无法登陆。”

一步步推演下来,原本气势汹汹的黑陶俑渐渐陷入被动:前军受挫,后山路途被阻,水师无法登陆,粮草还被斥候营骚扰得人心惶惶。

“最后一步,”武锋拿起聚义厅的十个红陶俑,猛地向前一推,直插黑陶俑的中路,“预备队出动,突袭官军指挥中枢!”

随着这一下,代表官军主帅的那个最大的黑陶俑被红陶俑包围,整个沙盘上的黑陶俑瞬间溃散。

“此役,官军损兵过半,主帅被擒,撤退!”武锋放下指挥棒,环视众人。

聚义厅内鸦雀无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呼延灼呆立在沙盘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从军多年,见过的阵法不计其数,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打法——不追求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用斥候掌握全局,用奇袭打乱节奏,用预备队一击定胜负,每一步都环环相扣,仿佛提前算好了敌军的所有动作。

林冲喃喃道:“原来……打仗还能这样……”他想起自己在草料场的隐忍,在山神庙的爆发,只觉以往的厮杀都像是蛮干。

花荣握紧了手中的弓,眼中满是敬畏:“武都头这阵法,看似松散,实则处处藏着杀招,连敌军下一步要走什么路都算到了……”

李逵挠了挠头,虽然没完全看懂,却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俺不管啥阵法,跟着武都头打,准能赢!”

呼延灼猛地转过身,对着武锋抱拳,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武都头用兵,出神入化,远超我等腐儒之见!呼延灼……心服口服!”

这一揖,不仅是他个人的臣服,更是梁山所有前朝廷将领的态度转变。他们曾因“招安”与宋江同流合污,也曾因武锋斩杀宋江而心存疑虑,但此刻,在这方寸沙盘间展现的惊人才华面前,所有的犹豫、不甘都烟消云散。

武锋扶起他,沉声道:“将军过誉。兵法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咱们面对的是朝廷大军,是辽金铁骑,不能只靠匹夫之勇,更要靠脑子。”

他看向众人,目光锐利如刀:“从今日起,每日辰时,各营将领都来聚义厅,推演战术,熟悉地形。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咱们不是草寇,是要干大事的军队!”

“干大事!”李逵第一个吼了起来,震得屋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干大事!”

“干大事!”

呐喊声此起彼伏,从聚义厅蔓延到整个梁山,惊飞了崖边的宿鸟,也让潜藏在暗处的观望者彻底收起了侥幸之心。

武锋站在沙盘前,看着眼前这群渐渐凝聚起来的力量,心中清楚:这只是开始。要颠覆一个王朝,要抵御外侮,要一统神州,他要走的路,还长得很。但至少此刻,这支曾被宋江带向歧途的队伍,终于有了真正的灵魂。

窗外,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沙盘上的梁山主峰,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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