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我从搓澡干成首富
第16章：奶盖的“滑铁卢”与“诺曼底”（旧版）

凌晨两点零七分，冰箱的冷光还亮着。林凡盯着计时器，秒针跳到整点那一刻，他打开冰柜，取出三小时前封存的第一份冷萃样本。玻璃杯外壁凝了一层薄霜，他用指腹抹开，凑近看液面——没有沉淀，但边缘微微泛白，像是结了一圈看不见的膜。

“还是不稳定。”他低声说，把杯子放进水浴槽，调温至六度，开始记录变化曲线。

厨房门被推开时，他没回头。脚步声很轻，但节奏非常熟悉。苏晚晴穿着厚外套，手里拎着两个饭盒。

“你真打算在这儿熬到天亮？”她把饭盒放在操作台，“粥凉了两次，我热了三次。”

“快了。”林凡合上笔记本，“茶底的问题再试两轮就能定下来。倒是奶盖那边……”

“你还想搞那个？”苏晚晴拧开饭盒盖子，“淡奶油价格今天估计又涨了，黄油断货，供应商说要等三天。我们账上只剩八百块能动。”

“那就少用点黄油。”林凡终于转过身，眼睛红得有些吓人，“改用稀奶油加乳脂粉，比例调好，打发时间拉长就行。”

“说得轻松。”她冷笑，“第三十七次测试什么样？上面一层油，下面一滩水，中间还有奶腥味直冲脑门。赵刚喝了一口差点吐在搅拌机里。”

“那是盐放多了。”林凡接过粥，喝了一口，“咸压不住腻，反而带出了腥味来。”

“你居然还记得是盐的问题？”她挑眉，走到凳子旁坐了下来，“我还以为你已经魔怔到觉得只要打得够久，牛奶自己会进化成仙丹。”

林凡没反驳，反手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粗海盐，拍在台面上。“不是盐不对，是我们一直把它当调味剂，而不是结构剂。”

“啥玩意儿？”

“骨架。”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奶盖为什么塌？因为全是软组织，没骨头撑着。咸味太弱，撑不起香气；太强，又变成了腌菜。但要是用微量海盐改变乳液界面张力……”他顿了顿，“说不定能让泡沫更密实，挂杯更久。”

苏晚晴盯着他看了五秒，突然笑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乳液界面张力？你以为这是化工厂？”

“明天你就知道了。”林凡把空饭盒递回去，“帮我件事，明早带两斤食用级海盐，越粗越好。”

她摇头出门前说了句：“你要再失败一次，我就提议砍掉整个奶盖线，回头卖纯茶。”

门关上后，林凡把最后一组茶底数据抄进本子，起身拉开冷藏柜，取出最后半桶淡奶油。标签上写着“保质期至明日”，他掂了掂重量，轻得像团棉花。

“最后一次机会。”他自言自语，开始组装打发装置。

三点十八分，第四十一次奶盖混合启动。稀奶油、乳脂粉、糖浆、海盐按0.5%比例加入，电动搅拌头嗡嗡响起。林凡盯着转速表，手有些微微发抖——电压不稳，电机时快时慢。

“不行。”他停机，换了个插口，重新校准。

第四十二次，盐减到0.3%，预冷时间延长十分钟。打发过程中，泡沫逐渐蓬松，颜色由白转乳，表面泛起细腻光泽。林凡小心舀出一勺，静置观察。五分钟后，顶部无析出，轻轻晃动，回弹良好。

他倒进小杯，尝了一口。

眉头立刻皱起来。

太咸了，而且很涩。

“还是不对。”他正要倒掉，忽然瞥见操作台角落那包粗海盐——刚才苏晚晴推远它时，有颗盐粒卡在缝隙里，被灯光照得发亮。

他停下动作，脑子里闪过什么。

转身翻出研磨器，把粗盐碾成细粉，过筛后重新称量。这次只加0.25%，同时把打发温度从八度降到六度。

第四十三次实验开始。

搅拌声持续整整三分钟。停机瞬间，奶霜质地明显不同：更稠，更有弹性，刮刀划过留下清晰纹路，久久不散。

林凡屏住呼吸，盛出样品。

第一口下去，舌尖先触到一丝极淡的咸，几乎察觉不到，却像一根线，把浓郁奶香稳稳托住。咽下后，口腔里留着干净的回甘，没有油腻感，也没有腥气。

“成了？”他不敢信，又喝了一口。

这时厨房门又被推开。赵刚穿着旧军大衣进来，手里提着工具箱。

“电压问题。”他放下箱子，“楼道总闸老化，我绕了个专线，以后这台机器不会忽快忽慢了。”

“你不回家睡会儿？”林凡问。

“你都没走，我怎么能走。”赵刚走到搅拌机前，看了看残留的奶霜，“这回看着不像潲水。”

林凡递给他一杯新做的。

赵刚喝完，沉默三秒，用力点点头：“不错，能卖了！”

“不只是能卖。”林凡抓起笔就往本子上写，“这是标准！低温预冷、海盐研磨、恒速搅拌——四百二十转，九十秒，不能再多也不能少。”

赵刚蹲下检查设备密封性，顺口问：“这奶盖叫啥名？”

“还没想好。”

“别叫奶油顶了。”赵刚站起身，“听着像馒头。”

“叫‘轻咸海盐奶盖’。”林凡写完参数，抬头，“风味之盾，稳定之核。”

赵刚哼了一声：“这名字，有点魔性。”

“魔性也比‘奶油顶’强。”林凡把记录本塞进抽屉，又取出一张白纸，画出流程图。

四点半，对照实验完成。四组盐量分别测试打发效率、持泡时间、口感评分。图表显示，0.3%添加量综合表现最佳，稳定性突破九十分钟，风味层次提升近七成。

苏晚晴五点零二分回来，肩上扛着一袋海盐。

“我路上就想通了。”她进门就说，“如果这个配方真行，成本反而降了——乳脂粉便宜，海盐更是白菜价。就算损耗高，毛利也能保18%以上。”

林凡把打印的SOP贴上白板，标题写着：“轻咸海盐奶盖——风味之盾，稳定之核。”

“你真打算用这名字？”她笑。

“怎么，不够霸气？”

“够土。”她走到操作台前，亲手做了一轮。从称量到打发全程按流程来。成品出来后，她尝了一口，没说话，低头继续整理表格。

六点差四分，最后一轮稳定性测试结束。杯子倒置十分钟，奶盖纹丝不动。

林凡靠在墙角的小凳上，眼睛睁着，但眼皮已经快撑不住。计时器跳到06:00的瞬间，他伸手按下暂停键。

桌上那杯奶盖静静立着，表面光滑如镜，没裂，没出水，没褪色。

苏晚晴收笔，合上本子：“明天我带新批次海盐来。”

赵刚检查完所有容器密封性，拎起工具箱：“明早七点我过来。”

林凡没应声。他盯着那杯奶盖，手指慢慢抚过杯沿。

冰柜轻微震动，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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