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靠磕CP成了京城第一富婆
第一章凤冠还没戴热,和离书就送上门了?(旧版)

燕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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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未燃,冷风穿堂。

大将军府正堂之内,苏锦言端坐于凤椅之上,头戴九尾凤冠,身披织金霞帔,一身嫁衣璀璨夺目,却衬得她眉眼间的清冷愈发孤绝——像一株开在雪崖边的白梅,美得惊心,冷得刺骨。

满城皆知,今日是将军府嫡女苏锦言嫁入七皇子府的大喜之日。

可吉时已过三刻,本该喧嚣热闹的将军府,此刻却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仿佛连空气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冻住了。

宾客们的视线在苏锦言和门外之间来回逡巡,窃窃私语声如蚊蝇般嗡嗡作响,像是无数只苍蝇围着腐肉打转。

终于,府门外传来一阵骚动,却并非迎亲的仪仗,只有一个太监领着两个小黄门,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活像几只从宫里溜出来的秃尾巴老鼠。

为首的太监赵德全尖着嗓子,脸上挂着假笑,手中高高捧着一个朱漆托盘,上面赫然放着一封明黄色的纸笺,那颜色亮得扎眼,像是特意来耀武扬威的。

“哎哟,苏大小姐,这可真是对不住了。”赵德全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嗓音腻得能挤出油来,“殿下公务繁忙,这婚事……便就此作罢。这是殿下亲笔所书的和离书,还请大小姐画个押。”

和离书!

新娘未进门,新郎便送来了和离书!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耻大辱!

满堂宾客瞬间哗然,看向苏锦言的目光充满了同情、鄙夷与幸灾乐祸——有人恨不得掏出瓜子嗑上两口,就差没搬个小板凳坐等看戏了。

继母柳氏反应最快,她取出手帕,掩住嘴角那抹抑制不住的笑意,一边挤出两滴眼泪,一边哀声啜泣:“我的儿啊,你这是什么命啊!早就说过,那七皇子残暴嗜杀,府中已克死三位王妃,此乃天命,非人力可违啊!”

她嘴上说着悲痛,暗中却朝身边的贴身侍女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侍女心领神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活像两只刚偷完鸡的狐狸。

苏锦言端坐不动,指尖在袖中微微一颤。

一股不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神医,一手银针能与阎王抢人,结果却被最信任的同事兼挚友从背后推下悬崖,尸骨无存——好一个“医者仁心”,到头来救得了天下人,却救不了自己。

再次睁眼,她便成了这大将军府里爹不疼、继母害、终日被庶妹欺压的怯懦嫡女苏锦言。

原主因被强行许配给声名狼藉的七皇子,终日以泪洗面,昨夜竟一口气没上来,就此香消玉殒——死得憋屈,活得窝囊。

前世的背叛,今生的屈辱,两股怨气交织,让苏锦言的眼底深处燃起一簇冰冷的火焰,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烫。

她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缓缓抬起那双沉静如古井的眸子,淡淡地看向赵德全。

那眼神没有半分怯懦与哀求,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竟让见惯了风浪的赵德全也心中一凛——这女人,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喜娘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将一支蘸饱了朱砂的毛笔递了过来,那红得刺眼,像极了刚从人心里剜出来的血。

全场屏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支悬于纸上的笔尖。

人群中,有人压低了声音议论:“这下苏家的脸面可丢尽了,这嫡女怕不是要跪地求饶,求七皇子收回成命吧?”

“求饶?七皇子那等人物,岂是求饶有用的?人家巴不得她当场哭晕过去,好当笑话传遍京城呢。”

就在这时,苏锦言忽然笑了。

那笑容极淡,却如寒冬腊月里骤然绽放的冰花,美丽而锋利,眼底的寒光乍现,让所有人都心头一颤——这哪还是那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分明是把藏了十年的刀,终于出了鞘。

她接过朱砂笔,手腕一转,笔走龙蛇,提笔一挥而就。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那和离书的末尾,多了四个字——苏锦言,愿离。

字迹清隽有力,力透纸背,带着一股斩断一切的决绝,仿佛每一个笔画都在说:老娘不伺候了。

写罢,她将笔轻轻一掷,那支毛笔不偏不倚地落回了笔洗之中,溅起一圈朱红的涟漪,像极了一朵怒放的血莲。

随即,苏锦言缓缓起身,在满堂震惊的目光中,抬手摘下了头上沉重的九尾凤冠,毫不留恋地重重砸在身前的红木大案上!

“哐当”一声巨响,凤冠上的珠玉玛瑙滚落一地,声音清冽如碎玉,也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尤其是柳氏那张精心描画的脸。

“这门婚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正堂的每一个角落,像冰锥子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本小姐,还不稀罕了。”

满堂死寂。

连一直在演悲痛戏码的柳氏都忘了哭,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个一向沉默寡言、任她拿捏的嫡女,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一般。

这个废物,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如此决绝!

苏锦言看也未看众人一眼,转身便朝着偏院走去,背影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

还未行至院中,一道柔弱的身影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庶妹苏婉柔一袭白衣,眼眶泛红,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语气里满是关切与自责:“姐姐,你莫怪母亲狠心。那七皇子杀人如麻,手段残忍,你若真嫁过去,恐怕不出三日便会横死府中……母亲也是为了你好啊。”——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眼泪都快流成护城河了。

苏锦言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手中紧握的丝帕上。

那帕子的一角,精巧地绣着一对并蒂莲。

这并蒂莲,是原主曾亲手绣了,准备送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陆公子的定情信物,前几日却离奇失踪。

如今,它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苏婉柔的手中,而那位陆公子,也早已在柳氏的撮合下,与苏婉柔暗通款曲。

真是……好一朵娇艳的白莲花,表面清纯无害,实则吸人血骨。

苏锦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轻笑一声:“妹妹说得是,毕竟我的好姻缘,都得靠妹妹‘成全’呢。”她顿了顿,声音凉得像霜,“不过你放心,往后我的命,我自己护——谁再伸手,我就剁谁的手。”

话音未落,她拂袖而去,衣袂带起的风吹乱了苏婉柔鬓边的碎发,也吹散了她脸上伪装的温柔。

苏婉柔站在原地,看着苏锦言决绝的背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紧攥住了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几乎要把那并蒂莲撕个粉碎。

夜色如墨。

苏锦言被柳氏以“冲撞贵人,需静思己过”为由,直接赶到了府中堆放杂物的柴房。

残破的木窗漏着风,吹得烛火摇曳不定,影子在墙上扭曲如鬼爪。

原主身体本就孱弱,加上旧伤未愈,此刻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胸口传来,额角渗出涔涔的冷汗——这身子,简直像被蛀空的朽木,一碰就碎。

她艰难地从贴身衣物中摸出一块通体温润的玉佩,那是她那位早逝的生母留下的唯一遗物。

玉佩触手生温,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晕,仿佛有低语在耳边回响,让她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像是母亲隔着时空,轻轻抚了抚她的发。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窣声。

苏锦言眼神一凛,瞬间警惕起来!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翻墙而入,手中紧握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毒光,二话不说,直扑床榻上的她而来!

柳氏,竟是要赶尽杀绝!

千钧一发之际,苏锦言胸口那枚贴身的玉佩骤然滚烫,仿佛烙铁一般!

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胸口猛地一空,眼前的景物瞬间扭曲、拉长,下一瞬,她已然跌落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废弃药园角落,摔得七荤八素,嘴里差点喊出一句“我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怀中便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通体漆黑、唯有双瞳泛着诡异金光的灵猫,那眼神邪得像是能看穿人心。

黑猫优雅地舔了舔爪子,口吐人言,声音低沉而磁性:“命不该绝,缘线未断。”——这台词,中二得让人想笑,偏偏又莫名可信。

话音刚落,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突兀地在苏锦言的脑海中响起:

【叮!红娘磕CP系统绑定成功!】

苏锦言猛然睁大了眼睛,只见半空中,一行只有她能看见的虚幻字迹缓缓浮现:

【当前缘分值检测中……目标人物:萧绝(七皇子),缘分值:0.7%——极低,存在断裂风险,建议宿主放弃撮合。】

萧绝?

七皇子?

让她去撮合那个刚刚才当众羞辱了她,还差点害死她的男人?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荒诞的一切,远处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火把的光亮正迅速向这边逼近——柳氏的人,追来了。

墙头上的黑猫回头看了她一眼,金色的瞳孔在夜色中格外醒目:“走不走?再不走,下一刀可就没玉佩救你了。”

苏锦言心中一凛,瞬间清醒过来。柳氏一击不成,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死死握紧手中那枚尚有余温的玉佩,忍着胸口的剧痛,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默默发誓:这一世,她要活得像一把刀,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羊。

荒园里的月色清冷如霜,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一柄出鞘的剑。

身后是越来越近的火把与杀机,而前方,是未知的命运与一线生机——以及,一个荒唐到令人发笑的系统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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