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李云龙弯下腰,眯着眼看了看那黑黢黢、深不见底的洞口,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点了点头:“嗯,狗日的小鬼子,倒是会找地方藏!这地方够隐蔽!”他直起身,对苏明挥挥手,“你小子,一边待着去!净给老子惹惊喜!下次看到这种稀奇古怪的洞,别他妈瞎伸手!有些洞口钻不得,里头可能是要命的阎王!”
苏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团长,我就是好奇……想着万一里头有古墓,能挖点宝贝给咱团里换点经费……”
“放屁!”李云龙眼睛一瞪,“咱老李是那种挖祖宗坟头换钱的人吗?再说,这荒山野岭的,哪来那么多古墓!赶紧的,给老子退后!张大彪!叫人!拿铁锹过来,给老子把这洞口刨开喽!老子倒要看看,里头藏着多少牛鬼蛇神!”
几个战士立刻拿着工兵锹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始扩大洞口。泥土和伪装的草皮被迅速清理开,露出了洞口的全貌——一个大约一米高、半米宽的狭窄通道,边缘能看到坚硬的山体岩石,显然这个洞穴是依托天然岩缝开凿扩建的,入口处用泥土和移植的草皮做了极其巧妙的伪装。
洞口彻底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股混合着汗臭、血腥和霉味的污浊空气从里面飘了出来,还隐约能听到里面极其微弱的、压抑的喘息声。
李云龙摸着下巴,盯着黑黢黢的洞口,对张大彪说:“大彪,派两个身手好的战士,钻进去看看情况!小心点,别着了道!”
“是!”张大彪应声,就要点名。
“团长!班长!等一下!”苏明连忙开口阻止。
“又咋了?”李云龙看向他。
苏明赶紧说出自己的想法:“团长,这洞里面情况不明,直接派人进去太危险了!鬼子在里面以逸待劳,咱们的战士进去就是活靶子!我看,不如先用烟熏!把他们逼出来!”
李云龙眼睛一亮,蒲扇大的巴掌一拍大腿:“嘿!你小子这脑袋瓜子是怎么长的?这主意好!省钱省力还安全!就这么办!张大彪,别愣着了!赶紧去找点半干不湿的树枝树叶来,这玩意儿冒烟才够劲!”
张大彪立刻带人行动起来,很快就在附近收集来一大堆半干的树枝、枯草和落叶,堆在了洞口旁边。
苏明看着那堆柴火,眼珠一转,又从自己那个仿佛百宝囊般的小包里摸索起来,居然掏出了一小串用草绳穿着的、晒得干透通红的干辣椒!
“团长,班长,加点这个!保证够味!”苏明说着,将那几个干辣椒揉碎了,均匀地撒在了柴堆上。
李云龙和张大彪看得一愣,随即都乐了。李云龙指着苏明笑骂道:“他娘的!你小子出门还带这玩意儿?真是个怪才!行!加上!让狗日的小鬼子好好尝尝咱们太行山的辣味!”
火很快被点燃,半干的树枝冒出滚滚浓烟,苏明撒上去的干辣椒一遇热,立刻散发出极其辛辣刺鼻的气味,混合在浓烟里。几个战士拿着军帽或者树枝,使劲地将这加了料的浓烟往洞里面扇。
“咳咳……扇!给老子使劲扇!让这帮龟孙子好好享受享受!”李云龙被飘过来的烟味呛得咳嗽了两声,却满脸兴奋地指挥着。
辛辣刺鼻的浓烟源源不断地被灌入洞穴深处。一开始,里面还死寂一片,但没过几分钟,就隐隐约约传来了压抑的咳嗽声和痛苦的呻吟声。
很快,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变成了难以忍受的嚎叫和用日语发出的、充满痛苦的咒骂声。
“八嘎……咳咳……支那人……卑鄙……”
“眼睛……眼睛要烧瞎了……”
“出去……让我们出去……”
各种凄惨的叫声和哀求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听得外面的战士们既解恨又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地离那冒烟的洞口远了一点,同时更加卖力地扇风——这辣椒烟威力也太猛了!
大约熏了半个多小时,洞里面的哀嚎声、咒骂声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只剩下极其微弱、有气无力的咳嗽和喘息声,眼看是没什么反抗能力了。
“差不多了!”李云龙一挥手,“张大彪!带人进去!给老子把里面的王八蛋都拖出来!小心点,以防还有能喘气的打黑枪!”
“是!”张大彪端起一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第一个弯着腰,屏住呼吸,猛地钻进了浓烟尚未完全散去的洞穴。身后几个精锐的老战士也紧随其后。
洞外的人紧张地等待着。里面传来一些轻微的拖拽声和呵斥声。
过了好一会儿,张大彪才灰头土脸地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抹了一把被烟熏得流泪的眼睛,报告道:“团长!解决了!洞里一共九个鬼子!两个已经没气儿了,剩下七个也只剩半口气,瘫在地上动弹不得,估计吸进去的辣椒烟够他们受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两个死了的,看伤口和位置,应该就是苏明刚才那一枪打的!子弹好像在里面反弹了,造孽不小!”
苏明听到这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点反胃,但又强行压了下去。他忽然想起之前审讯那个独眼鬼子得到的信息,脸色一变,连忙对李云龙说:“团长,不对啊!之前那个鬼子交代,他们这支特务小队连科长在内,一共十一人,其中一人早就重伤濒死了。现在洞里九个人,两死七伤,就算加上那个早就重伤可能已经死了的,也才十个!还少了一个!特别是那个带队的‘科长’不在里面!肯定是刚才我们大规模搜山之前,趁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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