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上……上报纸?”
贾张氏那双浑浊的三角眼里,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她可以不在乎邻居的白眼,可以无视厂里的批评,但“上报纸”这三个字,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她的神经上。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意味着棒梗在学校里再也抬不起头,意味着她贾家将彻底成为整个四九城的笑柄和反面教材!
而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傻柱,那点因为酒精而膨胀起来的勇气,早已被那一道闪光和林枫冰冷的话语击得粉碎。
他浑身一个激灵,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刚刚才因为“耍流氓”被全厂通报批评,要是再因为“威胁技术骨干”上了报纸,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别说工作,恐怕连京都都待不下去!
两人张着嘴,脸色煞白,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院里其他看热闹的人,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看向林枫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畏惧,转变成了深深的忌惮。
三大爷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林枫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老辣,一张照片,一句话,就把傻柱和贾张氏拿捏得死死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这尊神!这哪是年轻人,分明就是个成了精的老狐狸!
就在这尴尬而压抑的寂静中,一直作壁上观的二大爷刘海中,终于坐不住了。他清了清嗓子,端着领导的架子,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
他心里很清楚,真要是让林枫把这事捅出去,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他这个一心想当“管事大爷”的人,脸上也绝对无光。上级领导问起来,一个“管理不力”的帽子是肯定跑不掉的。
“咳咳!”刘海中走到场中央,先是恶狠狠地瞪了傻柱和贾张氏一眼,厉声呵斥道:“何雨柱!贾张氏!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啊?!还嫌不够丢人吗?我们红星四合院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他摆足了官威,训斥了一通,然后才转过身,对着林枫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劝说道:“那个……小林啊,你看,这傻柱也是喝多了,口不择言。贾张氏就是个没见识的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是不是?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林枫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个台阶,一个让对方彻底屈服的机会。
他故作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二大爷,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不过,这照片嘛……”
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机,意有所指地说道:“……我这人记性不好,万一哪天手一滑,把底片送去照相馆洗出来了,那就不好了。所以,是不是得有个保证才行?”
刘海中是何等的人精,立刻就明白了林枫的意思。他猛地回头,对着还愣在那里的傻柱和贾张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林枫同志道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想让我把你们俩绑着送派出所去吗?!”
“我……”傻柱的脸憋成了猪肝色,让他给林枫道歉,比杀了他还难受。
“啪!”刘海中一巴掌就抽在了傻柱的后脑勺上,骂道:“‘我’什么‘我’?!你想上报纸是不是?!想让你爹在乡下都抬不起头是不是?!”
这一巴掌,彻底抽碎了傻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他屈辱地低下头,双拳紧握,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枫……对……对不起,我错了。”
贾张氏更是识时务,见傻柱都服软了,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对对对,林枫,哦不,林工!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给您跪下都行!”
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两人,林枫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他淡淡地说道:“行了。看在二大爷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照片,我就自己留着当个‘纪念’。不过我提醒你们,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就不是上报纸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不再看院里众人那一张张或惊恐、或怨毒、或忌惮的脸,转身推开自家房门,走了进去。
“砰!”
房门关上,将所有的声音和目光都隔绝在外。
中院里,夜风一吹,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和脸色煞白的傻柱,只觉得浑身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