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全院大会不欢而散,江辰强势拒绝道德绑架,让他一夜之间成了院里“冷血无情”、“自私自利”的代名词。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辰推着二八大杠准备去上班,手刚摸到锁头,就察觉不对劲了。仓库那把老旧铜锁的钥匙孔,被人用细铁丝和木屑堵得严严实实,捅都捅不进去。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根本不用想,肯定是院里那帮人干的。多半是傻柱那个愣头青,被易忠海或者贾张氏一挑唆,脑子一热就跑来干这种蠢事。
若是换做这具身体的原主,恐怕早就气得跳脚,要么跑去找三大爷评理,要么直接冲到后院跟傻柱干仗,最后闹得一地鸡毛,还解决不了问题,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但江辰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修道之人,讲究心如止水。跟一群凡夫俗子置气?平白乱了道心,不值当。
他没有声张,更没有去找人理论,而是直接将车子停好,转身就朝着厂办公楼的方向走去。对付这种小人伎俩,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他们永远够不着的高度上,一巴掌拍死。
厂长办公室。
杨卫国,红星轧钢厂的厂长,一个四十多岁,精力旺盛,作风强硬,同时又极度爱才的男人,此刻正为了仓库管理混乱、安全隐患频发的事情而大伤脑筋。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报告!”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江辰走了进来。
“小江?仓库的,有什么事吗?”杨卫国对他有些印象,一个不怎么爱说话,但干活还算踏实的年轻人。
“杨厂长,我是来向您汇报工作的。”江辰不卑不亢地说道,声音平静而沉稳。
“汇报工作?”杨卫国有些意外,一个仓库保管员,能汇报什么工作?他耐着性子道,“说吧。”
江辰没有先提钥匙孔被堵那点破事,而是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了一份用钢笔写得工工整整,还用夹子夹好的文件,双手递了过去。
“杨厂长,这是我结合咱们厂仓库的实际情况,连夜写的一份《关于优化仓库物资堆放与防火安全管理的方案》,请您过目。”
杨卫国狐疑地接了过来。一个仓库保管员,写管理方案?这倒是头一回见。
他本以为只是年轻人想表现一下,随便写写的应景文章,可当他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上面那清晰的标题和目录时,眼神就立刻变了。
“一、物资分区分类管理原则:按材料属性、尺寸规格、入库时间进行‘三维’分区……”
“二、建立‘先进先出’流转制度,杜绝材料长期积压老化,造成浪费……”
“三、优化堆放结构,预留安全通道与消防通道,提升空间利用率与安全性……”
“四、引入‘三点定位’台账法,实现账、物、卡三对应,杜绝错漏……”
方案写得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每一个观点都切中要害,提出的解决方案更是具体可行,甚至还用铅笔画了简易的仓库布局优化图,哪里该放什么,通道留多宽,都标得清清楚楚。
这哪里是一个普通仓库保管员能写出来的东西?就算是技术科那些科班出身的大学生,也未必有这么清晰的思路和务实的章法!
杨卫国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惊喜,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随意,变成了凝重,最后化为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激动。
“好!好啊!”他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来,“小江,你这个方案,写得太好了!简直是及时雨啊!把我们一直头疼的老大难问题,全都给解决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辰,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你小子,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报告厂长,我高中毕业。”江辰平静地回答。
“高中毕业?”杨卫国更加震惊了,这等见识和水平,居然只是个高中生?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捡到宝了!是埋在沙子里的金子!
“行!你这个方案我采纳了!回头我就让后勤科和技术科联合起来,按照这个去整改!”杨卫国兴奋地在办公室里走了两圈,“走,小江,你跟我去车间转转,我正好要去看看那几台新进的机床。”
江辰心中了然,这是厂长在进一步考察自己。
他跟在杨卫国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机器轰鸣的一号车间。
刚进车间,一股热浪就滚滚而来,刺鼻的机油味扑面。工人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各种车床、铣床高速运转,发出的噪音震耳欲聋,说话都得靠吼。
修炼了金光咒后,江辰的五感六识远超常人。这在旁人听来混乱不堪的噪音,在他耳中却层次分明。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台机床运转时那独特的频率,甚至能“听”到金属在高速切削下细微的呻吟。
杨卫国正指着一台崭新的大型车床,大声向江辰介绍其性能参数。
突然,江辰的眉头微微一皱。
在他那远超常人的敏锐听觉,以及对“炁”的流动感知中,他清晰地“听”到,不远处一台正在高速切削一个大型零件的机床,其内部发出了一丝极其细微、完全不和谐的异响。
那声音,就像一根绷得紧紧的琴弦,在断裂前的最后一丝哀鸣。
是金属疲劳!
核心传动轴快要断了!
这台机床正以极高的转速运转,一旦传动轴断裂,那飞旋的刀具和重达上百斤的工件会像炮弹一样炸开,后果不堪设想!
“停下!快停下那台机器!”
在周围所有人不解和惊愕的目光中,江辰猛地大喝一声,手指着那台发出异响的机床。
他的声音穿透了整个车间的轰鸣,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急迫。
操作那台机床的老师傅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就猛地拍下了红色的急停按钮。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机床在巨大的惯性下,剧烈地颤抖着,终于停了下来。
车间里瞬间安静了许多,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突然发疯似的年轻人。
杨卫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小江,怎么回事?你知道随便喊停一台正在工作的机床,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要是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江辰没有解释,快步走到那台机床前,沉声对那个还有些发懵的老师傅说道:“师傅,请您马上检查一下这台机床的主传动轴,特别是连接变速箱的法兰盘位置!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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