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揣着一百块钱的巨款和三十斤粮票,林凡感觉自己的腰杆都硬了几分。
他没有直接回四合院,而是拐了个弯,径直去了供销社。在这个年代,有钱有票,才是真正的爷。
供销社里人头攒动,柜台前的售货员个个都跟欠了她们八百吊钱似的,爱答不理。一个排在林凡前面的大妈,就因为多问了两句肉价,就被售货员甩了好几个白眼。
轮到林凡,那售货员头都没抬,不耐烦地问:“买什么?”
林凡也不生气,面不改色地从兜里掏出十斤全国粮票和几张崭新的大团结,往柜台上一拍,声音不大但清晰:“同志,给我来一只最肥的老母鸡,再来二斤猪肉,要五花的。”
“啪”的一声,钱和票拍在柜台上,周围瞬间安静了一下。排队的群众纷纷侧目,看着那几张大团结,眼睛都直了。
那售货员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手脚麻利地站起来:“哎哟,同志您稍等!”她亲自跑到后面的笼子里,挑了只最壮实的老母鸡,又割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麻利地用草绳捆好。
“同志,您看看,这鸡绝对是下蛋的好手,肉肥着呢!这肉也是刚到的,新鲜!”
“嗯。”林凡点了点头,又买了油盐酱醋、葱姜八角等一堆调料,在周围人羡慕嫉妒的议论声中,拎着这沉甸甸的“战利品”,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九十五号院。
“发财了啊这是!又买鸡又买肉的!”
“可不是嘛,这得花多少钱啊,这小伙子什么来头?”
刚一进院门,他手里那只还在扑腾的老母鸡,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三大爷阎埠贵正戴着老花镜算计着家里的煤球,闻到味儿似的抬起头,看到林凡手里的东西,两眼瞬间就直了,镜片后面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这只鸡,加上那块肉,还有那些调料,没个五六块钱下不来,这小子哪来的钱?他赶紧跟屋里的三大妈嘀咕:“快看快看,后院那小子,提了只鸡!这小子发迹了!”
二大爷刘海中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院里溜达,看见林凡,重重地哼了一声,觉得这小子太张扬,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心里盘算着找个机会得敲打敲打他。
林凡没理会众人探究的目光,径直回到自己那间小破屋。
关上门,他熟练地烧水、杀鸡、褪毛、开膛破肚,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前世在野外考察,这种事他没少干。
很快,一口破瓦罐架在简易的灶台上,底下烧着从外面捡来的干柴。被斩成大块的鸡肉在滚水中翻腾,林凡将葱段、姜片、八角等调料一股脑地扔进去,盖上盖子,小火慢炖。
一个小时后,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肉香味,开始从林凡那破屋的门缝和窗户纸窟窿里,霸道地飘了出去。
这股香味,对于肚子里常年缺油水的院里人来说,简直就是最残忍的酷刑。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钻进每个人的鼻孔,挠着每个人的心肝,勾起了所有人最原始的食欲。
前院正在训儿子的三大爷阎埠贵,骂着骂着口水就流下来了。他老婆三大妈更是坐不住,在门口探头探脑:“老阎,这味儿也太香了,你说咱们要是过去说两句好话,他能不能给咱们匀一碗汤喝喝?”
中院正在纳鞋底的秦淮茹,手里的针好几次都扎到了自己,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后院瞟,肚子里的馋虫被勾得翻江倒海。
最先爆炸的,是贾张氏。
她本来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让秦淮茹给她捶腿,这股肉香味飘进来,她那肥硕的身子“噌”地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鼻子跟狗似的在空气里猛嗅。
“肉!是肉味!谁家在炖肉?”
当她顺着香味的源头,最终确定是来自后院林凡那间破屋时,一张老脸瞬间就扭曲了,三角眼里喷射出嫉妒的毒火。
一个爹死娘没的绝户,一个病得快死的短命鬼,他凭什么吃肉?还炖了一整只鸡!
“好你个小王八蛋!发了财就忘了本,一个人躲在屋里吃独食!也不怕遭天谴,吃得你肠穿肚烂!”
贾张氏隔着窗户,扯开她那破锣似的嗓子,对着后院就开始了高分贝输出。恶毒的咒骂声,瞬间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她这么一嚷嚷,院里的人都纷纷走了出来。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挺着个官肚,也踱步到了后院。他看着林凡紧闭的房门,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官腔,义正言辞地说道:“林凡!开门!你这是什么行为?咱们四合院是一个团结的大家庭,你一个人在屋里炖鸡,弄得满院子都是味儿,你让邻里邻居怎么想?你让孩子们闻着味儿怎么学习?你这是严重破坏大院团结,不顾邻里感情的自私行为!”
好家伙,一顶“破坏团结”的大帽子,就这么轻飘飘地扣了下来。
院里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太不像话了!”
“吃肉也不知道孝敬一下院里的长辈。”
“闻着这味儿,我家孩子晚饭都吃不下了,馋得直哭。”
一时间,林凡仿佛成了全院的公敌,小小的院子里,气氛剑拔弩张。
而屋内的林凡,正用勺子撇去鸡汤表面的浮油,听着外面的叫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来了,都来了。
这群禽兽,果然一个都坐不住。
不过,他今天炖这锅鸡,本就是为了把他们全都给钓出来。
他慢条斯理地盛出一大碗金黄油亮、香气扑鼻的鸡汤,上面还飘着几块炖得软烂的鸡肉和翠绿的葱花。
然后,他拉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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